众人迅速四散逃开。
士兵小盛子跑的最快,没等军官说话,就躲得远远的,见到白烟,又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墙角。
此时,一只手,从后慢慢的伸向他的嘴,猛然捂住,另外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一下把他搂入黑暗之中。
待浓烟散去,大家又聚集到中间,军官边扇着边说道:“阴险小人,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继续搜。”
“报告,小盛子不见了!”
军官快要崩溃了,这是一帮什么人啊,如此难缠。
他气愤的说道:“他们如此做,只是为了吓我们,大家切莫分开了,再遇到纸人纸马,不要理睬。他们肯定不敢拿官军怎么样,继续搜。”
众人又站成圆形,背靠背,脸冲外,举着火把,搜索前进。
从那硕大的奠字底下走过,推开纸马都相安无事。
在进入更加黑暗的正厅之前,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诡异又凄惨的笑声。
“呵,呵呵。”
非男非女,空灵惊悚,仿佛走夜路,突然掉进了一处深井。
众人回头观瞧,只见奠字大幕布之后,有一个人影舞动着,但却无头。
从房顶之上,传来一个悠远声音:“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众人吓得一激灵,挤做一团,军官立刻大吼道:“不要怕!不要怕!”
他推开人群,举着火把和刀,向外走去。
就在军官快走到幕布之下的时候,正厅大门,吱吱呀呀的自己打开了,众人马上又回头看向正厅。
正厅两边的朱漆大门向内敞开着,厅里面却是黑洞洞的。
众人站在外面,里面有什么也看不见,但让人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军官来到大幕布之下,只见一个纸扎人,挂在房檐上,随风飘动,天色太黑,也看不到有绳子。
军官大声骂道:“你们这帮挨刀的盐贩子,以为这点玩意儿,就能吓住老子么?”
转而又对士兵们说道:“大家别怕,不过是个绳子吊个纸人,他们玩不出新花样了,大家随我进屋,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把戏。”
众人在军官的带领下,刚进到屋里,光线还没适应,只见听正厅外,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有鬼。。。有鬼。。。有鬼。”
军官举着火把返回到门口,还未出去,门口两边的纸马突然带着绿光燃烧了起来,借着莹莹火光,大家看到院中有个人,光着身子,散着头发,恍恍惚惚走了过来,正是消失的小盛子。
他眼神涣散,口里念叨着:“有鬼。。。有鬼。。。有鬼。。。”
众人站在屋里,看着这脸泛绿光的小胜子,腿抖得像筛糠一样。
因为有火阻挡,军官不敢上前,待纸马烧完了,军官走上前去,用火把晃晃小盛子的脸,说道:“你小子也中拍花子粉了?”
小盛子也不理军官,依旧念叨着那两个字,军官骂道:“有你么的鬼!”一脚踹上去,给小盛子踹了个屁蹲。
小盛子顿时捂着肚子在地下打起滚儿来,嘴里喊着:“哎哟,哎哟!”
军官向地下呸了一口:“没用的东西!”举着火把向正厅走去。
军官径直走向正厅的中间,士兵们围在旁边。
在火把照耀下,可以看到正厅正位上有一张供桌,供着一个纸糊的大个人头,四周是六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的全是没有头的纸扎人。
军官镇定的说道:“不就是灯笼上画张脸!”
话是如此,可是这画功确实是微妙,眉目口鼻,分布合理,特别是一双瞳仁,似会转动一般。
让众人看到,心中发悸。
军官走向供桌,士兵们紧紧跟随,大家看见纸扎人头的眼睛被挖成两个空洞。
人头前面,摆着一溜十多个牌位和两个白蜡烛。
军官一数,正好十八个牌位,和自己带的人一样,不免有些后背发凉。
军官定定神,发现只有一个牌位上有字,他将那牌位拿起来,借着火把飘忽的光亮,能见到上面写着三个字。
他随口念道:“张得水?”,立刻汗毛竖了起来。
这块只有死人才能写上名字的木牌,为什么会写活人的名字?
这群可恶的盐贩子,是如何知道张得水名字的?
军官愣在原地,细思极恐。
众人皆是一惊,马上寻找:“老张,老张。”
一个士兵喊:“老张在这。”
军官拿着牌位走过去。
只见老张,晕倒在地,军官踢了他几脚,他也不动。
军官蹲下探了探老张的鼻息,说道:“喘气啊!老张,老张!”
此时,不知道谁大喊一声:“老张被鬼锁命啦!”
紧接着,只听那人头方向,一声“嚎”的鬼啸。
众人回头,见有双毛茸茸的手臂,从那人头两眼之中伸出,人头也动了起来,一双小手摸摸索索,好像在供桌上找什么东西似的。
正当大家手足无措,盯着那人头的时候,又见那六把太师椅上的纸扎人,一个接一个的烧了起来。
此时,那纸扎人头又一声“嚎”的鬼啸,从供桌上跳了下来,舞着眼中的双手,一跳一跳的冲向众人。
不知道又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
士兵们争前恐后的跑了出去,那军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张得水,没有管他,扔掉手中的牌位,也跟着跑了出来。
军官边跑边回头看,纸扎人头,还一直追着。
他硌应牌位的数量和人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