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侍卫带着一个尼姑前来见朱避尘。
那尼姑看上去岁数不大,应该也就二十多岁,看着还有几分英气,细眉大眼,清秀高挑,嘴下还有一枚美女痣。
她跪下开口道:“贫尼孜敏,师承大理寂照庵空静法师,昨日被歹人下毒,恐受他所害,情急之下,才跳入王宫避难,这是我的度牒,请王后见谅。”
朱避尘看过度牒,怒道:“小师父请起,我雪狼城还有如此歹人,你可知他是何人,家住何处,孤命人将他擒来。”
孜敏抬头恭敬答道:“那人是长生教的,姓勾,从我大理君王处盗取一柄宝剑,跑到这里来。我一路追赶,不想在客栈中被他下毒于茶饭之中,却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朱避尘关切的问道:“你体内之毒可清除了?”
孜敏答道:“谢王后派太医为我医治。已经无碍了。”
朱避尘笑笑,对宫外的江湖之事很感兴趣,好奇的问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你一个女子行得如此远,一定遇上很多凶险吧。”
孜敏答道:“长生魔教,拜魔王刑天为尊,视人命如草芥,下毒偷盗做尽坏事,好在我有本门内功心法、剑法护体,也不至太过吃亏。”
朱避尘眨眨美目道:“敢请小师父舞一套看看?”
孜敏点头看看四周说道:“还请王后移驾,这屋中舞不开。”
来到园中,孜敏运起内功,认认真真的舞出一套葬花劈雨剑,直将朱避尘看的目瞪口呆。
说道:“小师父剑法果然精妙,可愿留在孤身边,当面赐教?”
孜敏略加思索说道:“谢王后盛情挽留,不过贫尼立誓追回宝剑还于大理君王,还要去追寻那歹人踪迹。”
朱避尘颇感失望,叹息道:“人各有志,孤不便强留,来人,拿些银两来。”
孜敏推开银两,从怀中摸出一本剑谱,说道:“王后救命之恩,小尼无以为报,愿将本门葬花劈雨剑谱赠于王后,王后练习可强身健体,也可保护自己。”
孜敏走后,朱避尘没事就在园中舞剑玩耍。
这一日,舞的累了,夜晚在殿中泡澡,昏昏欲睡,一条黑影从暗中闪出,在她脸上散下一团mí_yào。
第二日,朱避尘郁郁寡欢坐在屋中,尚作烨下朝回来,进得屋中看到,不禁问道:
“王后今日怎得好像心中不悦,可是有恙在身。”
朱避尘望着君王关切的眼神,心中委屈,泪水盈出,却不敢讲出实情,生怕传出什么,影响到君王脸面。
尚作烨拉住朱避尘的手,忧心忡忡的说道:“王后,到底何事让你如此伤心,以至落泪啊?”
朱避尘更加感动,扑到君王身上,说道:“没事,只感怀到花开花落,年老色衰,怕君王不再喜欢臣妾。”
尚作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会呢,是不是感觉朕近日冷落你了。今晚朕便在你宫中歇息,王后不要忧心啦。”
朱避尘轻声答应着,心中感到无比对不起自己的夫君,泪眼婆娑紧紧抱住尚作烨。
后面几日,勾窃总是想起朱避尘的曼妙身体和娇美容貌,又一次趁着夜色,潜入王宫来寻朱避尘,听听动静,左右无人,摸入了寝殿。
朱避尘本已睡着,突然感觉暗中有一人骑在自己身上,睁眼想呼叫,嘴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借着月光,又见到了那琥珀色眼睛的蒙面淫贼。
淫贼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说道:“你不要叫,我便放开,如何?”
朱避尘点点头,勾窃把手慢慢移开,但是匕首却还顶在她的脖子下面。
朱避尘小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再来!”
勾窃淫笑道:“我尝过一次你的美味,欲罢不能呀,你也没对君王提起,也没加护卫,难道不是希望我再来么?”
朱避尘怒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廉耻,你今天再敢轻薄于我,我就死在当场。”
勾窃挥又散出一缕烟雾,淫笑道:“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避尘被羞辱两次,已做恶梦为由,增加了侍卫,没有君王临幸时,还招来宫女相伴入睡,再没出事。
过了十多日,朱避尘与宫女小蝉相伴而眠,半夜,勾窃又忍不住前来,抬手将两个女人一起迷晕。
凌晨走时,朱避尘醒来,羞怒难挡,将枕下剪刀拿出对着自己胸部就是一剪,勾窃见到,马上拿出教中灵药帮她敷上,说道:“你来真的?何必这样。”
朱避尘流着泪水说道:“我不想君王知道,是因为顾忌他的颜面,你如此三番两次,早晚被他发现,我还不如就死在当场,留下身后清白名声。”说完,高举剪刀又要捅向自己。
勾窃立刻拦下,说道:“我以为你深闺寂寞难耐。你若这样忠贞,我不再来就是了。”
看天将微亮,勾窃闪身跳出寝殿。
朱避尘扶脸痛哭,小蝉也早已醒了,只是装睡怕王后杀她灭口。
太医来为朱避尘治伤,君王尚作烨站在一旁,忧心如焚的埋怨道:“你说你做什么针线嘛,宫中什么没有?还非要自己来做。”
朱避尘躺在床上不语,太医跪下道:“给君王道喜,王后之伤无甚大碍,又为君王孕得一龙胎。”
尚作烨马上高兴起来:“哦?太好了,若是个女儿就更好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尚作烨在寝殿外焦急踱步,只听一声婴儿啼哭,喜婆在门口唱道:“恭喜君王,王后诞下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