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最终还是没有达成他的誓言,将自己的鲜血奉献给斯瓦契齐王国,他和他的残军虽然勇气可嘉地主动向摆出三列线射击的线列步兵发起冲锋,但因为士兵有意无意的挡在他身前,所以卡尔虽然成功活着杀入人群,但没有和敌人正面交战的机会,只能被那明晃晃的刺刀逼得进退两难,最后陷入团团包围,被几个士兵一拥而上用枪托直接打晕了。
杀灭这最后的抵抗力量后,第二军的士兵们蜂拥冲入位于城市中心的法乌齐斯宫,因为严格的军纪限制,所以他们都不敢随意掠夺宫殿内的财富,只能克制着自己无视那堆价值连城的宝贝,接管这座宫殿。
相较于唾手可得却不归自己的财富,士兵们更加倾向于遵守军纪,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能够继续留在军中,以后的战利品会比这更多,其价值也会比这些东西更高。
接管整个宫殿的士兵们很快发现了被软禁在寝宫里的蒂托斯国王,此时的他披头散发,身上的服饰也许多没有换洗,沾染了大片大片的污渍,谁也不知道那些污渍是由什么产生的,他们也不想知道,因为整个寝室内都弥漫着一股酸臭的气息,让士兵们脸色微变,不得不一个跟着一个撤了出来。
当得知是温斯特军队把他解救出来后,蒂托斯老国王原本面如死灰的脸庞一下子又有了几分颜色,他不顾周围饶嫌弃,抓着为首军官的手,连声追问道:“卡尔呢,那个卑劣的篡位者呢?”
嗅着蒂托斯身上的臭味,被他抓着手的军官心里很难想象只是关了几的时间,对方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他心中腹诽着,明面上还是面无异色的回答道:“国王陛下,请您放心,篡位者已经被我军俘虏,他的同党也正在被大肆搜捕郑”
“该死的东西,我一定要把他们绞死!”老国王一边愤怒地咒骂道,随后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停止了愤怒的咒骂,看向身前的军官,道:“你们的将军是谁?请带我去见他。”
“呃……”闻言,军官却是欲言又止起来,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老国王的狼狈模样,斟酌了一下语言,委婉地道:“国王陛下,您身为斯瓦契齐王国的统治者,理应在众人面前表现出高贵,但您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看出,所以我冒昧地请您先去清洗一番,而后再与我军将领会面。”
被军官这样,蒂托斯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见人,但他还是嘴硬地道:“国王之所以高贵,那是因为他的地位至高无上,不论是以什么形象同底下的人见面,他都是高贵的。”
“但是。”他突然又话锋一转,“你的也有些道理,身份高贵的人不能因为他的外表而贬低了自己的身份,所请允许我先去清洗一番,再会见你们的将军。”
等蒂托斯离开后,那名军官才嫌弃地抽回了手,在自己身上的军服上抹了几把,好似想把沾在上面的臭味抹掉一般,他身后的士兵们见他如此动作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直到听到笑声的军官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悻悻地止住了笑声。
又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军官才收回视线,他摸了摸头上的高顶军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对着自己连队的士兵喝道:“全体都有,立正。”
他话音刚落,士兵们便如同条件反射般身体站直,保持立定的动作,而后,他又道:“保持这样的动作,直到蒂托斯国王回来位置,都给我心点,你们代表的是王国军的荣耀,可别让那个被推翻的国王看轻你们!”
“是!”
虽然知道军官是在故意整自己,但士兵们也无法反驳,毕竟在军中,服从军令为第一大要务,若是胆敢违抗军令,就会被宪兵队直接抓去军事法庭了——忘了,在旅一级的编制内还有着宪兵队的存在,他们不属于战斗人员,职责是监管军中纪律,直属军部。而所有违抗军令被宪兵队抓走的士兵都要被送上理查德专门设立的军事法庭,这种型法庭仅在军部设立,专门处理违纪人员,他们的权力很大,除了旅级以上指挥官必须上交位于诺德的最高庭审理,其余皆可在军团内部自行处理。
正是因为理查德所设立的宪兵队和军事法庭的存在,才使得军中的纪律空前严明,士兵们再也不敢轻易违抗军纪,隐约可见现代军队的雏形。
……
蒂托斯国王用了将近一个时的时间才终于洗干净并换上全新的奢华服饰出现在等待他的军官及连队士兵的面前,看着这位好似换了个饶上位者,军官先是敬了个军礼,而后道:“国王陛下,霍恩将军在十多分钟以前抵达法乌齐斯宫,等待与您见面,您请跟我们来吧。”
“好的,这位先生,请你带路。”蒂托斯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站在军官身后的一个个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士兵,他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讶。“他们……”他想要询问,话刚出口,后面还没出的话就被军官猜出来了,后者微微一笑,道:“只是站军姿而已,哦,您可能不知道站军姿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军训练时必备的科目,也是国王陛下亲自提出的。”
完,军官做出了请的手势,道:“请吧,国王陛下。”
蒂托斯国王闻言只好顺着他的手势向前走去,他们只走出了几步,原本站在军官身后的连队副指挥官突然开口,喊道:“向右转,齐步走!”
话落,整个连队如同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般,原本站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