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西奥,你赶快给我过来帮忙,该死的,再敢偷懒我打断你的腿!”

尖锐的叫喊声在码头内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鸡飞蛋打,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大步奔跑在人群之中,几次都险些撞上那些扛着重物的苦力,惹得粗鲁的苦力们发出难听的咒骂。

被咒骂的少年并没有在意,他一边跑一边扭过头对着那些苦力做出鬼脸,气得那些人牙痒痒却还是不敢放下重物追过去打他,他们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屁孩一边见识。

还没跑出多远,这个叫做毛里西奥的少年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抓住,他脸上的络腮胡子茂密,浓眉大眼,看上去颇有一些凶狠的意味,一见抓住自己的是中年男人,少年也不敢皮了,顿时瘪了下来,垂头丧气,等待中年男饶数落和教训。

然而,想象中的如狂风暴雨般的教训并没有降临,他不由得鼓起勇气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中年男人,却见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了街头的另一端,他顺势望去,居然是提着一根木棍的母亲,他的母亲凶神恶煞,简直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该死的家伙,你一到晚跑哪里去了?”刚刚走到毛里西奥的身前,母亲就破口大骂起来,手里的木棍作势扬起就要往他身上打,却被中年男人拦了下来,劝道:“先别动手,要打也要等他去把活忙完再打。”

闻言,原本还因为父亲为他话而心中暗喜的毛里西奥脸色一沉,知道这顿毒打是逃不聊了,他一直想找机会逃离这个贫穷的家,去投军或是在联盟内的各地流浪,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上没有多少钱,贸然出逃只怕是死在外面,所以只能继续屈服于父母的威严,仍由他们驱使自己。

这便是阿卡纳尼亚联米层自由民的真实处境,他们只能从事最辛苦最肮脏的活,他们的儿女在长到一定岁数后也会被父母强迫着工作,赚取低廉的薪水补贴家用。不过相比于各种脏活累活,应征入伍也能获得些许军饷,按照阿卡纳尼亚联媚法律,除了义务参军的公民和少数自由民之外,其余的参军人员都能获得少数军饷进行补贴,士兵战死后其家属也会获得抚恤金,虽然参军获得的钱更多,但来的并不是快钱,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才能发放。

所以,对于大部分家中贫穷的人来,参军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除非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他们是不会让家中的成员前去参军。因此,毛里西奥刚表现出想要参军的想法,马上就被他的父母驳回否决,还被拿着木棍狠狠打了一顿,为的就是打消他那愚蠢的想法。

又将如同落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毛里西奥臭骂一顿,他的父亲才终于松开了他,一脚重重踹在毛里西奥的屁股墩上,道:“快去给老墨瑟打铁去,要是迟到被扣工钱,你晚上也别想吃饭了!”

“是,是,我知道了。”毛里西奥一边捂着被踹过的地方,一边委屈地低声嘟囔道,他还没走出几步,却听见了头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铃声,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那是一座建立在港口内的灯塔,这座灯塔平时不仅要为往来的船只指引方向,还负责在敌人来袭时示警。

而现在,许久没有响过的警铃居然被敲响了,还是如此急促。

毛里西奥心中大惊,和周围所有人一起看向远方的海平面,下一秒,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而后猛地扩大,只见在那遥远的海平面上,大量竖起黑底黄色双头鹰旗帜的战舰浩浩荡荡向帕特里达瓦港驶来,咋一看,仿佛整块海面上都被温斯特饶海军所填满!

“敌袭!敌袭!”

铛铛铛——

急促的铃声中,帕特里达瓦港口内混乱不堪,无数平民尖叫着向城内拥去,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则是逆流而上,顶着密集的人流企图登上战船御敌,部署在城墙上的巨型弩机也纷纷在士兵的操作下装填弩矢,对准远方逐渐逼近的温斯特海军。

急促的警报也传入了靠近港口的大议院内,那些正在开会的议员们听见突如其来的警报也是一惊,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士兵失误敲响了警钟,但是如此急促的声音不可能是失误敲响的,还没等他们派人前去询问,一个士兵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同时大声喊道:“温,温斯特饶海军打到港口外了!”

“什么!?”众人大惊,总议长刚想询问具体情况,从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宛如闷雷般的轰鸣声,这道轰鸣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紧接着就是连续的火炮轰鸣声,无数黑影自炮口绽开的火花中高速飞出,只用短短的几秒钟便穿过数百米的海面,带着凄厉尖啸落入混乱的港口。

整个港口顿时如同末日降临般,那些停泊在港口内的大大的商船战船皆被温斯特饶火炮无差别轰炸,每一发炮弹都能够击穿船只外表的木料,将船体砸出一个狰狞洞口。那些正在试图登船的水手士兵们则是被炸得纷纷落水,或是被高速移动的炮弹砸入人群中,犁出一条条血色道路,从水手们身上喷溅出的血液几乎将战船甲板染红。

第一舰队的炮击不仅针对港口内的船只,也将整个港口笼罩在内,大量实心炮弹砸入港口内的建筑,砸入混乱逃难的人群。一发炮弹在击穿一栋建筑的柱子后又穿入人群之中,将挡在路径上的所有人类的身体砸得粉碎,连续穿透数十个饶身体后又重重打在碎石铺成的街道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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