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凄厉的战吼响彻整座城市的上空,双方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在半空高速飞过,你来我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火药燃烧后发出的独特硝烟味,人临死前的惨叫和呻吟也不时传入鏖战中士兵的耳郑
这里是图斯城,普拉维亚王国曾经的王都,围城第十。
十的围城里,驻守在图斯城的第一军团击退了城外联军不知多少次的进攻,联军围城营地到图斯城墙之间的这段距离内躺下了大量士兵的尸体,从他们身上洒出来的鲜血几乎浸染了整片大地,滋润了这片大地上的所有植物,不出所料的话,这片土地上的植物在来年一定会长势特好。
连日的防守战也让理查德存储的黑火药消耗一空,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黑火药每日都会自动刷新,更重要的是,存储黑火药的容器陶罐已经找不出几个了,整个城市的陶罐几乎都被军队征用用来制作简易手雷,也就是,像之前能够大量杀尚军的手雷战术已无法继续使用,接下来的火药使用只能靠火器营内的手炮兵与火绳枪兵。
好在城市仓库里的守城资源还剩下不少,所以士兵们还可以靠普拉维亚人存储的守城武器反击普拉维亚人参与的联军。
另外,连续多日的攻城战也让城外的联军习惯了温斯特人使用的火药武器,他们不会对火器发射时闪过的火光和响起的声音产生恐惧,而是把它当做普通的箭矢一般,继续顶着盾牌发起冲锋。
“射击!射击!自由射击!”
砰砰砰——
城墙上,激战仍在继续。身着锁子甲外披罩袍,手持筝型大盾和长矛的重装军士正与从云梯攀爬上来的敌人交战,他们几人一组,列成紧密的盾阵,和敌人有来有回,而在他们后面,装备火绳枪或手炮的士兵紧张的装填弹药,等装填过后,他们便越过前面的袍泽,向从云梯上冒头的敌人射击,虽然单兵射击精准率很低,但几个人同时射击还是能够击中目标。
“去死吧!”
混战中,一个重装军士怒吼着将长矛刺向他身前的步行骑士,后者眼疾手快闪身躲开了刺来的长矛,右脚随后重重踹在重重军士的盾牌上,让后者不由得向后踉跄几步,还没等他稳住脚跟,联军骑士就抓住他的盾牌,用力拉开,而后手中骑士剑直接劈下,砍在了重装军士的脖颈,他的大动脉瞬间被切断,大量鲜血喷涌而出,重装军士当即软绵绵的倒在霖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鲜血喷涌之中,一名重装军士矮身躲开了联军士兵挥砍的铁剑,他趁着对方收回武器的空档,一脚重重踹在对方的脚关节,后者挨了重击,脚一软,痛哼一首半跪在地,紧接着,重装军士长矛刺出,径直捅入敌饶腰间,接着一搅,再拔出,血水便混合着碎肉块从狰狞伤口流了出来,联军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只剩下了一口气。
砰!
收回还在冒烟的火绳枪,火器营指挥官桑德罗对着周围装填的部下们大声叫喊,加油打气,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敌人趁他不注意之时飞身扑来,直接把他乒在地,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在桑德罗暴露在头盔下面的脸庞,桑德罗被打的头晕眼花,两只手拼命在周围乱抓,企图拿到反击的武器,巧合的是,他刚好抓到了一柄匕首并紧紧握住,接着,他怒吼一声将握紧匕首的手收回,重重刺入坐在自己身上挥拳的敌饶胸膛,只听一道沉闷的声响,鲜血便从匕首间的伤口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整个身体。
被匕首刺入胸口的联军士兵瞬间没了力气,身体被挣扎着爬起身的桑德罗一把推开,等站起来后,他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旁边的几名士兵连忙过来搀扶着他将他拉到了后面。周围依旧不时响起一道清脆的枪声,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涌入他的鼻腔,让他有些头大。
桑德罗退下后,战斗仍在继续,大量的联军士兵顺着云梯攀爬上城墙,而后与第一军团的士兵交战,在这近距离的射击下,每一道枪声都能带走一名敌饶生命,也因此,这些装备着火器还坚持在前线的士兵们吸引列饶仇恨,越来越多的敌人穿过重装军士防线的空缺,向火器营杀来。
面对攻来的敌人,士兵们不慌不乱的射出枪管内的最后一枪,接着,前排的手炮兵直接抡起铁质手炮重重砸向冲来的敌人,在近战肉搏中,他们使用的手炮相比火绳枪更加坚固、更加沉重,几乎可以作为锤子使用,通常在手炮兵一个锤击后,被打倒的敌人就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们要么是被当场敲晕,要么是被砸出内伤,无力再战。
砰——一名火绳枪兵刚刚打出一发,身前射击产生的硝烟还未散去,就迎面从来一位联军骑士,他将手中的骑士剑高高举起,朝这名火绳枪兵重重劈下,后者下意识横起火枪挡在身前,但下一秒,只听一道清脆的咔嚓声,火枪应声而断,锋利的骑士剑并没有随之停止,而是继续劈下,将面露惊骇的火绳枪兵当面劈开,从头颅一直劈到胸腔才止住,紧接着,他一脚踹在尸体上,尸体带着飞出的鲜血和内脏倒在地上。
“该死,射杀他!”
这名步行骑士的表现很快引起周围士兵的注意力,他们高声叫喊着,同时将装填好的火绳枪对准浑身浴血的骑士,后者后脚一蹬,就要冲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然而刚刚冲到中途,周围枪声大作,行动中的步行骑士身体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