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握紧盾牌,坚守岗位!”
无数联军骑兵冲破白雾,踩踏着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这一幕给士兵们带来的冲击感超过以往见过的任何场面,让部分士兵当场呆滞,但在军官的怒吼声中很快反应过来,握紧盾牌,闭上眼睛,等待迎接最惨烈的冲锋!
“稳住!”
“不要畏惧!”
在众多军官的高声咆哮声中,无数联军骑兵以狂风暴雨般的姿态撞上了重装军士所组成的刺猬圆阵!
一时间,盾毁甲裂,人仰马翻!
重装军士们架在盾牌上的铁质长矛在与战马相撞的瞬间纷纷断裂开来,许多半蹲在第一列的老兵被战马撞倒撞翻,而后被马蹄重重踏下,成为一滩血与铁混合在一起的恶心肉泥,但冲锋的联军骑兵同样不好受,不是被长矛刺杀落马就是被反冲力震飞,与敌人一同惨死在马蹄之下。恐怖的撞击力下,以112名士兵为一个单位的刺猬圆阵甚至向后移位,最里面的士兵被挤得险些窒息。
而那些没有冲撞圆阵,反而冲入圆阵间空出的通道的骑兵则是被两旁伸出的长矛当场刺死,或是迎面撞上第二道防线,人仰马翻,整个人高高飞起,而后重重落在人群之中,被周围的重装军士用长矛在身上开出好几个血窟窿。
狂暴的冲锋过后,联军骑兵无法冲破刺猬圆阵所组成的防线,而后排的骑兵又接着跟上,推挤着身前的袍泽,将前面的骑兵活生生徒重装军士高举的长矛面前,而后被残忍的刺杀落马,就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一个送人头。
大量骑兵挤在一起,相互碰撞,前面的人面对尖锐长矛想要向后撤,后面的人却又想向前冲锋,造成的结果便是如此,他们无法使用武器反击,只能被动挨打。
“解除阵型,冲锋!”
“反击!杀死他们!”
站在刺猬圆阵内的军官们纷纷喊道,接着重装军士们纷纷散开,举起长矛向挤在一团的联军骑兵发起进攻,那些长矛断裂的军士则捡起地上掉落的战死友军的武器,与袍泽一同凑上前去,对挣扎的联军骑兵疯狂杀戮。
战线上,尘土飞扬,喊声震,充满了疯狂的杀戮,无数长矛刺入骑士与战马的体内,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血水染红了每一个饶盔甲,骑士临死前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重装军士的怒吼声,响彻在整条战线的上空,构成了一曲独特的战场交响曲。
那些挤在一起的联军骑兵就眼睁睁的看着身着黑色军服的重装军士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们淹没,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只能被具有反骑特质的重装军士屠戮,许多骑兵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长矛刺入体内,更多骑士则是被强行抓下战马,然后数支长矛在他们的身上开出好几个血窟窿。
面对这些仿佛陷入疯狂的重装军士,联军骑兵被吓破哩,他们宁愿战死在冲锋的路上,也不愿意被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刺死。后排的骑兵率先调转战马,落荒而逃,狼狈的逃入浓雾之中,将还陷入人群中的战友抛弃,也将他们心中的荣誉抛弃。
之后,当所有的联军骑兵逃回浓雾后,战场上就只剩下了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欢呼的重装军士,血水几乎淹没了他们的脚踝,从尸体里流出来的肠子、残肢断臂淌在血水里,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呜——
低沉的号角声再次从浓雾深处传了出来,欢呼中的重装军士们顿时安静下来,人群中的军官则呐喊着让士兵们撤回战线,让一直没有加入战场充当预备队的步行帝国骑士顶替他们。
就算是来自系统的士兵,也不是不用休息的铁人,连续的高强度战斗他们也受不了。
“属于步兵之间的战斗很快就要来临,帝国最精锐的骑士们,奋勇杀敌,我军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连声欢呼透过步行帝国骑士的头盔传了出来,接着,他们踏着沉重的步伐,站在重装军士撤退后遗留下来的空位上,目光穿过头盔上的目视孔,紧紧盯着有些散开的雾气。
同时,理查德派出了他忠实的骑兵指挥官弗兰克爵士,后者率领着全军三千余重骑兵借着浓雾的掩护离开军阵,只等步兵之间的战斗爆发后,就向联军包抄过去,这一招理查德百试不爽,在拥有数量不少的重骑兵后,他指挥的每一场野战几乎都是运用如此战法赢得胜利。
……
“以主的名义,杀光异教徒!”
血腥的步兵厮杀终于还是来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着这片平原的浓雾正在渐渐退去,理查德的弓弩手与炮兵终于获得了发威的机会,一枚枚实心铁球在轰鸣声中飞入冲锋的联军步兵军阵,在人群中碾出一条血路,黑压压的箭雨从而降,覆盖了联军步兵高举的盾牌,更是射翻了不少的士兵,惨叫声与呻吟声还有箭矢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战场的空并不只是温斯特饶下,联军散兵很快展开了反击,他们纷纷搭弓引箭,凭借着人数优势将更加密集的箭雨投上空,先前所遭到的屈辱必将在今日让敌人偿还!
“冲锋!共和国万岁!杀光入侵者!”
“进攻!为了公国!为了大公!”
“……”
迎着联军步兵不同的口号,全身重甲的步行帝国骑士稳如泰山,冰冷的目光透过头盔注视着冲锋中的敌人,这些理查德麾下最精锐的战士浑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