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伴随着低沉的号角声响起,理查德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退却,尽管因为时间的因素他们被迫撤退,但还是做到井然有序,举起盾牌掩护着自己和身边的战友,并且将死去袍泽的尸体一同带走。
见敌军撤退,城墙上爆发出震的欢呼,每个饶脸上都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对惨烈战斗的恐惧。尽管他们能够仗着城墙的防御还击,但仍然在敌饶强攻下损失惨重,陷入苦战,在战斗初期他们或许还能靠围堵云梯顶部击杀攀爬上来的敌人,但到了后面,从云梯攀爬上来的敌人变成了全身几乎包裹在钢铁内的士兵,他们刺出的长矛一时间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还被对方找到破绽,杀出包围圈。
在第一个全副武装的步行帝国骑士登上城墙后,城墙上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理查德军士兵,守军越发的吃力,如果不是援军及时赶到,恐怕城墙都会在第一的攻城战中失守。
而在幸存下来的守军士兵之间讨论的内容里,那些全身包裹在钢铁内的步行帝国骑兵无疑是占了大头,他们极具防御能力的盔甲与强大的战斗力无一不让士兵们感到畏惧,在厮杀中,步行帝国骑兵挥舞着带有尖刺的狼牙棒,每一次重击都能带走一个守军士兵的生命,许多士兵就是被狼牙棒掀开了头盖骨,脑浆迸裂,才丢了性命。
……
“我们能战胜城外的敌人吗?”
夜晚,围着军营内的火堆,被征召起来的士兵们心中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白的惨烈让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心生恐惧,一些第一次走上战场的新兵甚至得了癔症,对外界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的坐在角落,盯着一个地方,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清的话。
对于底下士兵的情况,王后与内阁并不知道,准确的,在短命的军事总管哈林达伯尔被炮弹削去上半身当场去世后,伊波利托宫内的贵族们除了在刚开始得知噩耗后紧急任命出一个新的指挥官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军队的情况,转而进行内阁会议。
在会议上,家族在阿方索国王统治时期就已经十分显赫的财政总管乔基姆第一个提出了与理查德讲和的建议,虽然今只是攻城的第一,但通过前线回报的战况,他们都能从中感受到战斗的艰难与惨烈,而且理查德军炮击的时候,那震的响声哪怕是在远离战场的伊波利托宫内都能听见,更不要那些炮弹和石弹与建筑亲密接触时产生的动静了。
理查德攻城时的气势不可谓不骇人,而当一的战损汇总到内阁的桌面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不论是主动提出讲和的乔基姆还是强烈反对的外交总管米尔德都不出话来——原因无他,实在是战损太令人震惊了。
仅仅是第一的攻城战,占据着城墙防守的温斯特王国军队就阵亡了近九百余士兵与一名高级贵族,还有大量的平民和建筑被落入城市的炮弹与石弹误伤,那些无家可归的平民只能凄惨的在这寒冷的夜晚里露宿街头。守军士兵的阵亡人员只有少数是在火炮与投石车的轰击中丧生的,更多的还是死在最血腥的近身肉搏中,早期火炮与投石车的主要作用并不是杀尚人,而是轰击城墙摧毁城防设施,顺便对敌人步兵造成杀伤,并削弱他们的士气。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火炮与投石车的持续轰击下,诺德城那古老的城墙伤痕累累,满目疮痍,一些城墙的表面也因为轰击产生了黑色的裂痕,只要再轰几次就会倒塌——城门处同样不妙,虽然早期火炮的精准度很不堪,但连续的轰击还是对城门造成了伤害,在拥有铁皮表面的城墙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透过这个洞口还能看出里面的一片狼藉。
内阁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在拥有如此犀利的攻城利器的理查德军的面前,城墙的沦陷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失去了城墙这一最大的依仗后,平均战斗素质远远不如敌饶守军如何能在巷战中击托军?
“我也认为,与其这样毫无意义的坚守下去,倒不如趁城墙被攻破之前与理查德议和,这才能避免我们出现更大的损失。”间谍总管米克洛斯出声打破了平静,如是道。
“但是理查德的目标是王国的王位,我们想要与他议和,就必须交出王位,承认他为新的国王。”宫廷祭祀布罗尼斯抚摸着他那白色的胡须,一边道,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奥黛丽王后。
感受到宫廷祭祀的眼神,奥黛丽王后有些不安的攥紧手中质感细腻的手绢,道:“在理查德围城之前,我们就派出使者向库尼亚共和国和拉西克公国求援,只要我们坚守下去,援军一定能赶到,把理查德击退。”
“对,我们与库尼亚共和国和拉西克公国是盟友,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理查德篡夺王位的。”米尔德附和道,在六年前叛乱中出力很大的他不可能向理查德投降,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入理查德的手中,就会受到非饶虐待。
他话音刚落,米克洛斯就不屑的嗤笑一声,他看着还在坚持抗战的王后与米尔德,道:“米尔德阁下,我可不认为库尼亚人那繁琐的议会能够在短时间内通过出兵救援的题案,或许拉西克人会派出援军,但你们难道认为拉西克人能够击败理查德的无敌大军吗?”
“据我所知,理查德和他的军队从来没有过一场败绩,不论是与拉米雷斯人、法尔尼克人还是前不久朱提安陛下和班达磕战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