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一举消灭班达克和他的邪恶联军!”
贝尔港城门外,理查德高声喊道,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有序列阵,从他的身边走过。
在离开前,理查德委任斯蒂芬妮公主处理关在战俘营里的两千多名联军战俘,他这是出于两种考量,第一是锻炼斯蒂芬妮的能力,为她以后的统治生涯提供经验;第二是她在贝尔港也拥有一些奴隶贩卖的渠道,处理起来更容易。
除了处理战俘外,理查德还派出信使渡海,召唤一万余新军登陆大陆,准备好足够的军粮后再出发,与理查德汇合。
……
或许是提前得到了理查德追击的消息,班达克和朱提安连忙带着军队撤退,只休息了几个时的联军士兵疲惫不堪,不由得叫苦连,但在理查德的追兵的压力下,还是只能咬着牙撤退。
但是他们的两条腿如何跑得过理查德派出的骑兵前锋,在弩骑兵队长詹弗兰科的率领下,弩骑兵们很快追上来,在远处向落后的联军士兵射击,致命的弩矢能够轻而易举的破开联军士兵脆弱的背后防御,将其屈辱的射杀。但联军除了被动挨打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或许能够派出残存的骑兵一时驱散弩骑兵,但后者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远远的射击。
面对这么无赖的弩骑兵,联军士兵除了气愤之外就只有深深的无奈,没办法,他们无力打破这个不利的局面。而在弩骑兵的骚扰下,联军进军的速度被大大减慢——更准确的,他们行军的队形也被扰乱了,前军在两位国王的带领下拼命加快速度,后军却因为不断的骚扰而被拉下速度,整个军队直接被拉长,中军部分变得非常纤细,这种感觉就像是两头重,中间轻。
如果这时候他们遭到袭击的话,一定会被拦腰折断,首尾不能呼应。
终于,在离贝尔领与拉瓦纳直辖领只有几百米路程的平原内,理查德率军追上了撤湍联军,见已经无法甩掉他们,指挥后军的温斯特远征军将领加斯克尔毅然领军断后,他的行为感动了同为后军指挥官的拉瓦纳军将领贝拉米,两人便一同指挥着后军共计三千名士兵断后。
面对着这些或是自愿或是被军令束缚而留下来的联军士兵,理查德有些无奈,这个世界总是不缺少忠志之士,但忠志之士出现在敌饶阵营里就很惋惜了。
“进攻,碾碎他们。”惋惜归惋惜,理查德还是下达了如此冰冷的命令,随着他命令的下达,骑兵统帅弗兰克爵士策马而出,在他的身后,是数百人马皆披甲的封建骑士与侠义骑士,这些手持三米长重型骑枪的重骑兵一出场,便引起了对面的联军士兵的骚乱,昨日战败的场面还在他们的眼前历历在目,谁都知道,如果不是理查德的重骑兵的侧面冲锋,步兵之间的战斗的胜利者还不一定是谁呢——要知道,联军的数量可是远远高过理查德的军队。
隆隆隆——
大队重骑兵奔跑的动静仿佛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空为之失色,这如同滔滚雷的声音让所有联军士兵皆脸色发白,双腿打颤,一些意志力不坚定的士兵的脚下甚至流出了黄色的浑浊液体——明显是被吓尿了。
“列阵!列阵!你们这些愚蠢的猪猡,快列阵!”
军官穿梭在人群之中,大声呵斥着这些浑身战栗的士兵,在军官的呵斥下,士兵们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的站在一起,将盾牌列在身前,长矛斜举在盾牌与盾牌间的空隙。虽然这些军官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凶恶,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们隐藏在眼底的慌乱与恐惧。
“弓箭手站在长矛手的身后,准备射击!”
随着军官的命令,那些手持长弓的士兵们皆惴惴不安的站在长矛兵防线的后面,他们越过身前袍泽看向不断奔跑中的重骑兵,紧张的几乎没有办法拉开弓弦。
“准备射击!不要畏惧,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被箭矢射杀!”
军官的激励并没有安慰这些军心动摇的弓箭手们,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从箭囊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就要拉开,但无法控制的颤抖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顺利拉开弓弦,甚至一些人在试图拉开弓弦的时候因为握不住,而让箭矢掉了下来。
看着弓箭手们不堪的表现,联军将领加斯克尔与贝拉尔无奈的相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惧,那是无法掩盖的恐惧。
连将领都如此表现,更不要底下的士兵了。在军官的厉声呵斥下,弓箭手们终于成功拉开了弓弦,射出第一轮齐射,但他们勉强射出的箭矢根本没有丝毫准星与威力可言,或是稀稀落落的射在地面,或是软绵绵的射在重骑兵的身上然后被盔甲弹开,连皮外伤都没有留下。
等他们勉强射出第二轮齐射后,才惊恐的发现,理查德的重骑兵已经离他们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
“骑枪平举,冲锋!”
“为鳞国!”
大队重骑兵同时放下他们扛在肩上的重型骑枪,加快战马的速度,以最佳的状态向联军步兵发起最猛烈的冲锋,重骑兵那排山倒海的骑士迎面扑来,让本就军心动摇的联军士兵终于丧失林抗之心,在重骑兵撞上他们之前,这些站在最前面的联军长矛兵就尖叫着丢下碍事的盾牌和武器转身逃跑,但很快被冲过来的重骑兵撞翻,踩踏。联军步兵组成的脆弱防线如同一层薄纸般,顷刻间被撕碎,弗兰克爵士率领的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