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把电台扔一边吧,未必没有活命的机会。悬崖上全着了火,再说一来一去就是两个小时。谁知道战斗什么时候打响,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
再说了,老子也怕他走丢了被阿三给捉走了。谁叫他蠢呢?”
三毛发急想要与苟伟理论被大毛抱住,三毛越发激动,挣脱大毛双臂朝苟伟冲了过来。他是有尊严的,这里他的军衔最高是上士,苟伟才一个上等兵,不能惯他的毛病。
苟伟一个侧踹三毛飞了出去,苟伟上前一扑用三毛的枪压住他的喉咙。三毛噎得吐不出一个音节来。
“给老子跳,惯出来的毛病。再敢与老子多句嘴老子灭了你!别以为战场上老子不敢把你怎么样,有本事你在背后打老子冷枪。
不要脸的玩意儿,打仗稀松平常,顶撞不服从命令倒是勇敢机智。有这本事到战场上摆出来。”
苟伟松开三毛吐一口痰朝着周围呆了的毛们指一圈。
“看什么看,不知道回战位去啊,还要老子教你怎么藏屁股啊。仗不会打老子教,藏不住脸藏不住屁股也要老子教吗?”
兵们迅速奔到自己战位,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得到支援得了。三毛羞愧地爬起来,有那么一瞬他想崩了苟伟,但理智和胆量让他克制住了心中的魔鬼。
“三毛,你属蜗牛的啊,跑快点!老子有预感,不到半小时阿三就得上来送死。”
苟伟给三毛挑的是一个观察位,可以看到敌人也可以看到自己人,但也可以让所有人看不到。这就是一个可以打人而不被人打的位置,是放冷枪的绝佳点。苟伟还给他找了几个战位,谁叫三毛是一个被通信员耽误的狙击手呢!
苟伟下到棺材地型中间,将手雷拨了销用石头盖住,或者就直接将拉环挂在树枝上,形成一个绊雷雷场,也不忘在地上标记一下,免得阿三没来把自己送上天。
苟伟藏在喇叭口的石缝旁与六根毛形成对面夹击之势,这是想要将阿三关住。这个位置是棺材口角上,是个死地,一旦发现绝无幸免,仗打起来也是第一个挨攻击的位置。
六根毛看着苟伟扑腾两下藏没影早就震撼得差点把舌头咬掉,相互间打出大拇指示意一声牛。苟伟突然从草丛里伸出手来摆一个滚蛋的姿势趴在草丛里睡觉。
苟伟给自己的生物钟设定的是十五分钟深度睡眠,将肌体全面放松。他这个位置是死地,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旦开战必须从肌肉到心理再到理智高度紧张起来才能搏一线生机。他不是没有想过另外的路,推演过所有战术都没有这样好。
“死了老子一个成就六根毛。”
苟伟沉沉睡去。
苟伟睡觉不打?,受不了火焰炙烤的蛇虫鼠蚁从山岩上蹿出跑入棺材般的山窝里,从苟伟睡着的地方游过去,全当他是死物,多看一眼咬一口的兴趣都没有,冲出棺材板底向外狂逃。注意力集中的六根毛很是怀疑苟伟是不是还在人世,但战场的纪律要求他们不能动,只能一动不动。
十五分钟后苟伟醒来,感受身上爬过去的小玩意儿,警觉地睁开眼,看向预设战场,无限地佩服自己:“这才是埋伏嘛!小白象会打什么仗啊!”
突然,心有所感,一鼓若有若无的气息进入他的感知,有点威胁却又不浓烈。全身肌肉一瞬紧绷,身上的爬虫飞也似的逃走,准备靠近的小玩意儿也被凛烈的杀气所慑跑得比谁都急。一只蜈蚣吓得往苟伟嘴里蹿想要找个黑暗的洞穴发抖,苟伟呲牙咬碎觉得有点涩,随意地吐出,那股毒物死亡的气息更吓得小爬虫四处逃蹿。周围草丛一片清净,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
苟伟感应到阿三在靠近将在十分钟左右进入预设伏击圈,伸出手朝朝六根毛示意十分钟后他先开火再轻轻挥一圈做个集中开火的手势。
三毛是观察位,打的就是敌指挥官与重火力手、狙击手,他没有看到阿三出现。但苟伟传来的手势却无比坚定且心有成竹,三毛不敢否定,眼睛盯着前方一瞬也不敢停顿。他听说过,战场上真正的战士与指挥员是有直觉和第六感的,能感应到敌人的态势。他不相信苟伟也是那种打成精的战士,但还是选择做好战斗准备。
一公里外的山谷拐弯处,阿三指挥官那什么罕的苍蝇眼神迷茫地看着排队冲过来的蛇鼠木然地扫视手下白象家的二十四个英雄们挥刀驱赶。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象有一条毒蛇在盯着他一般,正如在山谷那夜被俘时的感觉。
他升级了,自从被俘说无可说之后第一个被礼送出境。过程中背后家族可是出了不少力,最后生生将他包装成了一个英雄,回白象家后进行一轮巡回演讲立即安排到山谷对面的特种部队成为少尉,算是摆脱了委任军官命运。
那什么罕不想来却不得不来,谁叫他是英雄呢?不过从地图看,从火势看,到了谷底转一转就能带着他的特种兄弟回家了。
“死了,救也没用。活着被俘了也不用救,继续买回来就行了。”
“加快速度,英雄的勇士们,咱们加快速度挺进到谷底翻越火线将咱们的英雄们接回来。”
那什么罕不知道他这句话给了他的分队多大的鼓励,像打鸡血似的冲向棺材板地窝里,连一丝警惕都没有,就如平常训练跑步似的走进地狱。
“腿抬得真高,队伍排得真整齐!”
苟伟趴在草丛里与环境浑然一体,脑袋里还有闲情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