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号径直走向吧台,点了一杯冰淇淋,选了个位置坐下,信手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就开始吃冰淇淋,跟其他顾客没什么区别,她能顺利进来,要么是这间黑市的熟客,要么有人替她担保。
22号很好奇纸上写的是什么,但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去窥探,于是按捺住好奇心,专注于自己的事。
她能认出15号,因为她以前帮15号做过掩护,伪装成15号的脸在一些城市拍照、录视频之类的,与帮其他同僚做的掩护没什么区别,都是批量进行的。
15号很年轻,面孔还是高中生的模样,长相不算倾国倾城,属于中上,在某些班级里也许能混上班花的位置,任谁也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女生竟然位列上忍。
22号的心情有些复杂,15号应该就是那种又漂亮又努力的类型,天资又好,而自己比人家多混了几年,在组织里的地位还不如人家……
等下!
22号想到一种可能性——有可能15号其实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跻身上忍是因为她身家巨富,通过在黑市里购买情报交给组织,声称是自己窃取来的情报?
这么做看似很傻,但如果富到一定程度,几十亿美元都能眼睛不眨地捐给慈善组织或者基金会,不能用平民的心思去揣测富豪的想法。
不过忍者学院好像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这么做……
否则要怎么解释15号以本来面目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呢?
22号不可能认错人,就算是双胞胎,脸部特征也不可能100相同,先天决定相貌的大致轮廓,后天的饮食、生活经历、保养决定相貌的细枝末节。
过了晚上八点,酒吧里变得热闹起来,有人进,有人出,不过进来的更多一些,酒吧的上座率已经超过八成。
有人闲谈,有人在谈生意,但是没人大声喧哗,热闹而不嘈杂。
这时,一个人走到15号的对面落座。
22号明知自己不该管,但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然后她愣住了,比看到15号进来时还要震惊,如果这时候15号看到她的眼神,一定会引起怀疑,还好15号只有侧脸对着她。
就算宗主穿着忍者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22号也不会如此震惊到失态的程度,因为坐在15号对面的这个人……她没见过。
22号来得很早,几乎黑市一开门就来了,她进来时酒吧里只有寥寥数人,每一个顾客走进来,她都记住了她们的脸孔,这方面她很有自信,但坐在15号面前这个人,她完全没印象。
难道是提前进来的黑市管理者或者员工,现在才露面?
她在外面悄悄踩点了几天,无论是调酒师还是侍应生她都见过,而且这种黑市为了保密和隐私一般不会聘用太多侍应生,规模更大且没有侍应生的黑市都很常见。
另外,如果是侍应生的话,起码应该穿上制服,和顾客区别开,更不能坐到顾客对面,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黑市的员工。
但这就奇怪了,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22号去过的黑市不在少数,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在22号来之前就来到黑市,直到现在才露面,那么这几个小时她躲在哪,在干什么?难道是拉肚子一直待在厕所里?
22号低头看着已经吃完的冰淇淋,如果自己明天也拉肚子的话,是时候向工商局举报一波了……
33号插言道:“然后呢?那个人的身份你知道了么?15号又跟她说了什么?”
22号无奈地耸肩,“当时还没出事,你也知道同僚之间不会插手彼此的任务,我以为15号是在执行一项比较特殊的任务,或者是她偷偷用钱买情报,所以尽管我心有疑虑,但没有在15号面前表明身份。她们两个低声交谈了一会儿,没有交易物品什么的,然后她们就相继离开了,而我一直留到黎明前才走。”
33号明白,22号当时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过错,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换成是她处在22号的位置,肯定也会采取相同的处理方式,也就是视而不见。
“你离开后也没有向2号报告你在黑市里遇到15号这件事?”33号追问。
22号摇头,“我不是个多嘴喜欢打小报告的人,而且这件事如果由我上报,说不定别人以为我是嫉妒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有前途的同僚,而且我并不确定是不是2号给15号分派了特殊任务,所以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除非特殊情况,不过问别人的任务是忍者们的基本原则,如果有哪个忍者平时就喜欢乱打听,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怀疑有重大背叛嫌疑了,但忍者里并没有这样多嘴多舌的人。
“你在电视里说,有谁近期见过15号或者掌握15号行踪的,请向你提供线索,所以我就过来了,但话说在前头,也许我不是最后一个见过15号的忍者,可能还有其他同僚在我之后还见过她。”22号说道。
“目前为止并没有,你是唯一一个在近期见过15号的人。”33号叹了口气。
“先不用急着下结论,说不定其他人有事耽搁了。”22号并不是在安慰33号,而是安慰自己,她来找33号之前就心中忐忑,衷心不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见过15号的人,否则她虽然没做错什么,但如果宗主出了三长两短,她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事到如今,她们都心知肚明,这种可能性越来越渺茫了。
“看来只能从跟15号见面的那个人身上入手了。”33号说道,“你后来还去过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