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忌厄与帝塚身影交错只是一瞬间,幽九罗只是觉得眼前花了花,眨个眼的功夫,那两人都到了自己身前。
幽忌厄居中,帝塚在前。
“我要是出事可就没人能救她了。”
被当成挡箭牌的帝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人可真是别扭极了,先前好似根本就不想管他,
后来大概想到幽九罗的事还要他解决,便勉强将他一起拖了过来,
结果却是将他抵在了前面。
这样一来还不如不要管他……
帝塚话没说完,不远处便是一声巨响,大片血光冲天而起,转眼间便又轰然炸开,血水四溅。
其中一片如血浪般向三人处罩了过来。
幽九罗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一道匹练般的黑色剑芒已经飞了出去,正正撞上血浪。
血浪瞬间溃散,化成一片血雨洒向地面。
被粗鲁推到一旁的帝塚盯着血雨慢条斯理说道:“你应该出去看看,这回真要出事了,我曾经炼化过一样东西,名叫血仇……”
“你闭嘴!护好她,你死也不能让她有事。”
幽忌厄吼了一声,便飞也似的不见了。
他已经感觉到迷窟出了事,要是等到帝塚说完废话才去,鬼知道事情会严重到什么地步。
“……”
直到这时幽九罗仍是满心茫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心想问,别人又似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于是便只好自己去看。
转眼四顾间,这才发现老怪物的头不见了,
血雨落定之后,在碎裂的石台前方出现了一汪一丈方圆的血泊。
黑红色的鲜血咕嘟咕嘟响着,冒着腾腾热气,看上去诡异而又恐怖。
帝塚像观风赏景般悠悠然望着血泊,轻轻叹道:“哎,我果然是不中用了,竟然没发现它与血仇结了同命。”
幽九罗下意识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血仇、同命的,幽忌厄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去了?
“有些天生有灵的器物是可以与主人结成同命的。”
帝塚负着手淡淡然道:“血仇便是其中之一,当初炼它出来原本是想自己用的,好在死时拉几个垫背的。”
因为炼化它的时候,目的是为了自毁毁人,所以血仇一出世便是件邪器。
又因为心神不定,所以血仇也如小蓝一样天生残缺,
外形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血色残盏,盏口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缺口,
乍看之下就像一只颜色可怕的破碗。
想与它结成同命,就要在盏中装满自己的血,并立下共存共毁的誓言。
不过因为盏有缺口,想与它结成同命,只要将自己的血装上半盏便可。
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帝塚没用上血仇,便将它搁置在一旁,
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会堕落到与一条黑鱼结了同命,这一发现让帝塚觉得极为不满。
并且觉得自己近几百年来运道似乎有些丧,
先是重伤昏睡、而后被困、被抢……
一条小小黑鱼,将他磋磨到如此地步,真是……丢人现眼至极!
直到现在,也还有一堆的麻烦。
血仇能令四周一切陷入混乱,令一定范围内的生灵变得极其狂暴继而失去理智。
它们会攻击一切阻挡自己的东西,直到死亡而止。
可是有了生生,它们便会不断的复活,
这样一来,便会引发无尽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