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同样古色古香的房间,摆着几台监视器,有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石叔的一举一动。
王哥站起来身量挺高的,还显得有点壮。
他进了屋子,看了几眼石叔的表现,悄然又徒隔壁,悠闲喝茶。
石姐跪坐茶盘侧,眉眼柔顺的泡茶。
奉上新泡好的茶后,石姐心试问:“王爷,这位石先生看起来很有诚意,要不要把消息告诉他?”
“哼。”王哥抿口新茶,眯眼回味了一番,才不紧不慢:“先耗着。”
石姐轻轻挑眉,偷眼观察他神情似乎还好,没真的生气。胆子便大了几分:“王爷,原来您早在很久前就认识这位石先生了?”
“嗯。有过一面之缘。”王爷心情真的不错,也稍稍零当年的事:“不过,他不认识我。或者,他不认得现在的我。”
石姐就纳起闷来:“这……”这怎么的呢?
“我当年在孟城,比现在更低调。”王爷摸一把脸,红通通的,屋内很暖和。
石姐似懂非懂,猜测他可能当年在孟城也是老大哥一般的存在。
“那么,王爷,他,对你干儿子没有手下留情,要不要给他点苦头吃?”石姐故意这么问。
王哥笑了,很大度的摆手:“不喽,现在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了。我也老喽,看开了。”
石姐也跟着笑了,恭维道:“王爷你真是大人大量。”
室内陷入安静。
过了片刻,王哥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寻思着:“严家严二少竟然在南市出事?这手法,不像是我的人。”
“嗯,对。”石姐附合:“我相信王爷你手下没有这么笨的人。再怎么大胆,也不会轻易去碰严家的人吧?那可是严二少严谨呀。”
dh集团的势力总体来在京市,但他家太有名了,全国知名的企业,家大业大的同时也势大。
一般人,但凡有点智商,不会去惹他们。
王哥微微攒了下眉头,看起来有点不悦。
石姐便不敢再话,默默的洗茶具,整理茶几。
大约得有一刻钟吧,对讲机传来声音:“老大,四哥来了。”
“让他进来。”
四哥是个黑脸膛的中年男,倒三角眼,留着两撇胡子,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老大。”
“。”
“查到了。”
王哥稍稍讶异,随即欣慰。
这办事效率,不错!
且石叔已经茶壶里的茶喝光了,还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又重新喝新茶。
他也识时务,不乱跑,也不乱看乱碰。
在别饶眼皮子底下,老实本分点才是正道。
看了看时间,过去了快有一个半时了,内心是着急的,不过石叔强自镇定。
又过了十来分钟,门被推开了。
还是石姐,就她一人,面带微笑的朝他致意:“石先生,有消息了。”
“请。”石叔深吸气。
“不过是坏消息。”石姐眉宇染上一分抱歉:“行凶者,总共三人,是街面上无业游民。不在我们的管控范围内。”
石叔皱眉了。
的确是不太好的消息。
“名字,我们暂时还没查到,只听了几个阿猫阿狗一样的外号,不足道。”
“他们现在在哪?”石叔等急了,催问重点。
石姐稍稍犹疑,苦笑:“跑了。”
“嗯?”
“他们大概也知道闯下大祸了,据连夜跑路,目前下落不明。”
石叔眨巴眼愣了愣。
“我可以向你保证,所句句属实。”石姐很郑重举了举手:“唯一可肯定的就是他们出省了,至于躲藏在何处,我们是真的还没有一丝头绪。”
这点,其实石叔是相信的。
去阴人,而对方只是受了重伤,且来头不,当然在跑路呀,难道仍然待在南市等着警察上门抓现成的呀?
石叔叹气:“我相信。”
“我就知道石先生是明理的人。”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石叔不能空手而归吧,加码了:“请问,你们能查出幕后主使吗?我不太相信三个无业游民,莫名其妙的攻击严二少。”
石姐为难:“您的有道理。但这不管我们的事。”
也是,查清真相是警察和他们私人侦探的事,灰色地带的人,没有义务帮他们一查到底揪出黑手。
“抱歉。”石叔灰心的闭闭眼。
石姐虽然有点同情,但她也?”
“我没事。谢谢。”
“我送你出去吧。”
“好的。”待在这里没任何意义了,石叔也不想一直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有石姐相送,一路很顺利。
石叔道了谢后,转头发现,他现在待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门面店。
离他原来进入的地下赌庄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他左看右看:这怎么做到的?
门面店是花店,一个极其肥胖的中年妇人喝斥他:“喂,不买花就别杵在这里当门神。”
“请问你认识石姐吗?”
肥胖妇人细眉很嫌恶的拧成两条爬虫:“什么石姐,木头姐?我你这搭讪的方式过时了。”
“搭讪?”石叔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又没眼瞎,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又肥又丑又年纪不的女人搭讪?
肥胖女人眯起细眼,将他从头到脚的扫睃一遍。
石叔打个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扭头就走,还越走越快,生怕被那女人缠上似的。
还没到黄昏,但色十分不友好。
石叔没回家,而是打车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