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空气凝滞。
片刻,苗一秀伸手探鼻息:“晕了。”
温悦儿咽咽喉,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发信息给石叔:出事了,我们把老板娘弄晕了。
石叔的回复很快:方便接电话吗?
温悦儿就知道他那里可以接电话了,直接打过去,带着惶恐的语气:“石叔,现在怎么办呢?”
“是怎么回事?”听音辩位,石叔那一头好像处在安静的环境。
温悦儿三言两语,精简用词叙说了一遍。
“老板娘跟那个小李是一伙的。我马上过来。”石叔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哦。”温悦儿缓缓放下手机,抬眼却看到苗一秀惊恐的眼镜滑落鼻梁,双目突出,指着卫生间门口:“悦悦儿姐,他他……”
温悦儿感到不妙,倏地回头,对上小李狰狞阴沉的面容,还有他手里扬起的一根铁棍。
‘嗖’铁棍朝温悦儿当头砸来。
“啊啊啊……”苗一秀尖叫。
温悦儿到底会点三脚猫,迅速闪避,还是来不及,被挟裹着烈风的铁棍重重砸到肩上,吃痛的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挨着红姐。
“不要!”苗一秀扑过来制止小李。
小李的铁棍砸偏了温悦儿后,本想继续补一棍的,瞥见苗一秀不要命的赤手空拳冲过来,毫不犹豫反手就是一棍。
“秀秀!”温悦儿忍着剧痛,情急之下爆发了。
她弹身而起,用头撞向小李。
小李踉跄后退,铁棍还是扫到苗一秀了。
‘嘶!’苗一秀眼镜掉落,痛的后退好几步,撞在卫生间的墙面上。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温悦儿痛麻木了,咬牙切齿,面目可憎的开始疯狂挠小李。
小李虽然瘦,但男女体力差异明显,气汹汹的推开她:“滚!”
温悦儿不依不饶跟他拼命。
小李也不客气,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嗖嗖嗖’有几样物品朝小李飞掷过来。
是苗一秀慌乱之中,抓起卫生间的东西,比如毛巾呀,洗洁精呀,通厕手柄呀统统朝他扔过来。
有几样砸到小李身上,还有的准头偏了,砸到温悦儿身上了。
小李气急败坏,竟然一时间搞不定两个弱女子?
他大力推开温悦儿,跳出卫生间,然后把门给掩上,叫嚣:“你们两个臭女人,竟然耍我?等着,一会让你们好看。”
温悦儿去拧门,被小李牢牢的给拽紧了。
同时,小李好像在打电话呼叫支援。
门内,温悦儿其实已经筋疲力尽了,苗一秀也灰头土脸气喘吁吁。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狼狈。
“姓李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悦儿调整呼吸:“我报警啦。”
“报吧!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人来的快。”小李一丝不慌。
温悦儿摸着肩,斜瞥眼还晕在地上的红姐,威胁:“红姐还在这里呢?你就不怕我对她不利?”
“你们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我?”小李冷笑,然后对着手机讲:“哎,兰姐……”
‘咕咚’是什么倒地声。
“喂喂喂,小李,说话呀?”清楚听到手机那一头有个女人的声音。
温悦儿和苗一秀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弯弯,秀秀,没事了。”是石叔赶到及时,一个手刀劈晕了小李,打开卫生间的门。
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温悦儿眼泪脱眶而出。
“石叔……”苗一秀也扁扁嘴,带着哭腔:“你你来的及及时了。”
石叔看到她们这模样,吃惊:“没事吧?怎么搞成这样?”
“一言难尽。”温悦儿半边肩还是麻的,浑然不顾:“先别管我们了。找个绳子把他们捆起来,好好审审。”
石叔张张嘴,到底还是听从了。
苗一秀也点头:“嗯,事事不宜迟。”
她们生命无碍,小痛小灾暂时抛一边,先解决当务之急。
什么是当务之急呢?
就是小李跟红姐到底为什么要蒙他们?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跟叶盼儿失踪存在什么关联?
石叔的背包里的绳子,很结实。麻利的把红姐和小李捆的严严实实。
捆好后,温悦儿去接了盆凉水准备浇醒他们。
“等一下。”石叔细心,竖手:“这屋临街,怕是不行。”
“啊?”苗一秀还有点蒙。
温悦儿却立马领悟:“哦,石叔,你怕他叫嚷起来,让路上的人听到,又因为是乡里乡亲的,所以冲上来解救他们?”
“没错。”石叔肯定点头。
苗一秀默默竖大拇指:这才叫面面俱倒呀。
假设他们真的在这二楼临街的客房审问小李和红姐。这两人趁他们不备一起高声尖叫,必然会吸引到旅馆外路过的人吧?
小李和红姐怎么说也是当地人,闻听他们呼救,乡里乡亲路人难道不会纠集起进来查看究竟?
石叔说:“你们歇着,我来搬。”
他看出温悦儿和苗一秀不但受到了惊吓,还真切的负了伤。
但现在不是看医生的时候,只能先忍着点,把要紧事办完再说。
二楼客房基本都是空的,这种小地方,除了过路司机外,哪有什么游客来住宿呢?
挑了一间没有临街的客房,石叔一个人将小李和红姐搬了过去。
他在忙碌时,温悦儿还跑下楼,把旅馆大门给关了,并且去厨房一个旧冰箱里翻出冰块,用来敷她的肩伤。
肩伤倒是没出血,就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