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了,天气还是闷热难当。
苏市花枝巷。
温悦儿举着手机拍这座江面水乡以镇闻名的城市。
黑瓦白墙,曲径通幽,花草繁盛,语音软软,整个城市无形中带有秀丽又温婉的气质。
苏市跟南市相隔不远,不过温悦儿并没有来过很多次。
这座旅游小镇,她更是第一次来,所以暂时忘却任务,不停的拍拍拍。
“悦儿姐……”苗一秀背着电脑包,无语:“还还拍呀?”
“快了,马上就好了。”温悦儿举高手机,反手自拍,然后加了滤镜和美颜,发到朋友圈,很快就收获一堆点赞。
石叔对着手机上的地图,抬眼看看这四通八达的小巷,确认了一遍花枝巷的名字,平静:“找到了。”
苗一秀循着他视线望过去,推推眼镜,惊喜:“就就是这里了。”
收起手机,进入工作状态的温悦儿一摆头:“来茨狗。”
托了水乡小镇的名气,花枝巷居民的日子很悠闲,家家的门户都整理一新,大多数门口都摆着小摊,贩卖纪念品之类的。
青石路板,陆续有背包客经过,偶尔驻足举相机拍照,也有少数挑选纪念品的。
温悦儿一行仨人,就是普通游客打扮,一点也不醒目。
“第109号,哈,就是这里了。”温悦儿在巷深处找到门牌号,欣喜:“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石叔慎重:“别高兴太早了。”
“我去敲门。”温悦儿上前叩响了古朴的木板门。
门内传来‘汪汪汪’的看门狗叫。
温悦儿惊吓的退后,索性扯起脖子喊:“有人吗?有人吗?”
应该是没人的,不然早就来开门了。
旁边那户人家开门了,一个中年大妈觑着眼张望,见是个年轻妹子,便问:“你找谁?”
“我找慕依兰。”
中年大妈神色古怪:“你找小兰子?”
“呃,是呀。”温悦儿高兴:“大姐,她在家吗?”
“她早几十年就搬走了。”
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温悦儿透心凉,张张嘴:“她搬走了?”
“对啊。”中年大妈是典型的江南女性,皮肤白净,脸偏长圆,眉毛细细弯弯的,身上收拾的很整洁。
“我算算哈,大概有……”中年大妈微抬眼掐掐手指:“……搬走二十年了。”
“啊?”温悦儿下巴一掉:“她,她二十年前就搬走了?搬到哪去了?”
中年大妈肯定的点头:“是二十年没错。我二妞出生一个月,他们一家就搬走了,好像是回海市吧”
“他们搬去了海市?”
“我是听邻居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那就不清楚了。”
温悦儿灰心,垂头丧气的。
石叔上前代回:“大姐,慕姑娘当时,身边有没有一个小男孩?”
他长相憨厚,态度也诚恳,中年大妈对他的观感很好。
“有,是有的。小兰子长的好,人也善良。去进香,捡到一个小婴儿,可怜哟,脐带还没清理干净就被扔在路边,幸好被小兰子捡回来了。”
“什么?”温悦儿一听,这跟吴总提供的线索没对上啊。
石叔淡定多了,笑眯眯:“慕姑娘当时年轻,捡到小婴儿,也不符合收养条件吧?那小婴儿后来……”
“小兰子是不符合,不过她家就她一个独女。正好老慕两口子想儿子想疯了,就动用了点关系,办了收养手续,把那个小婴孩收养在名下。”
温悦儿定定心神:“大姐,慕姑娘是哪年哪月捡到的呀?你还记得吗?”
“记得。端午节过后初六嘛。”因为日子很好记,邻居大姐张口就来。
温悦儿歪歪头思忖:出生日期差不多对上了。
“后来呢?小婴儿姓慕,叫什么名字?”温悦儿乘胜追击。
中年大姐却一改滔滔不绝的爆料,警惕起来:“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温悦儿一噎。
倒是石叔有正当理由唬弄:“我们人口普查呢。”
“人口普查?前几年不普查过吗?”
“又开始了。”石叔忽悠起来也不在话下。
中年大姐半信半疑,瞅瞅他们,回身准备关门。
“大姐,等一下。”温悦儿赶紧抢前两步,笑眯眯:“请问,你知道慕依兰最好的朋友小名叫宣宣的,住在哪吗?”
“宣宣啊?”中年大姐又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戒备心放下一半,指指前方不远:“拐过两条巷,玉龙巷五十号就是了。”
“谢谢。”
料到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仨人撤了。
拐向玉龙巷的路上,温悦儿迷惑:“慕依兰捡回个小婴孩?你们说,这是什么神操作?”
苗一秀甩着手,轻松:“这这叫欲盖弥障吧?”
“秀秀,我懂你的意思。是说,幕依兰未婚生子,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偷偷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制造一起偶遇,对外宣称是捡到的。”
“对。”
“可,风险蛮高呀。她为什么不直接就弃养了?”
“不知道。”苗一秀爽快回,她又不是慕依兰,咋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石叔沉声:“出生日期对上了。”
“是的,所以我敢肯定,幕依兰所谓捡到的这个小婴儿,就是她跟吴总的私生子。”温悦儿双手插棉质长裙口袋,晃着头:“还以为这趟出差,手到擒来呢,没想到,出师不利呀。怎么就搬走了?”
苗一秀也跟着附事:“对呀。搬搬哪去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