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楼,总共有十二间客房,管小伟会在哪间呢?”新悦酒店二十一楼跟二十二楼之间的安全通道楼梯间,温悦儿和苗一秀躲在角落发愁。
苗一秀摆开电脑,就两字:“稍等。”
噼哩啪啦一顿键盘操作,苗一秀失望摇头:“没没有他的名字。”
“哈?”温悦儿诧异:“我们亲眼看到他出电梯的。”转而想到一种可能:“不是用他的名字登记的?”
“嗯,很很可能。”
“唉!”温悦儿坐在台阶上撑着腮帮子叹气:“算了,反正我们人也见过了,做个简单侧写吧?”
“侧写?”苗一秀对她层出不穷的新词很不适应。
温悦儿无清打彩:“就是通过一面之缘,总结人物行为举止和性格等方方面面。”
“这,太太难了吧?”苗一秀叫苦了。
“我起个头。”温悦儿闭眨闭眨眼:“身高中等,长相中等,绝对不属于穷人,但也算不上顶尖富豪。很有暴发户的气质。看面相呢?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穷凶极恶……”
“这,这不废话吗?”苗一秀又想翻白眼了。
管小伟就是大多数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和气质,简称路人长相。放到人群中一下子被淹没的那类型。
温悦儿手指无意识叩着面颊:“所以说,他会是变态跟踪狂吗?”
“呃?”苗一秀为难了。
她没透视眼也不会看相,哪能一面之缘就判断对方品性高低呢?
“别细想。就凭直觉。我们女孩子的直觉最灵的。”温悦儿死马当活医的鼓励她。
苗一秀也坐到台阶上,手肘撑着电脑,掌心托着下巴,茫然:“我,我感觉,他他,嗯,不不太像变态?”
“为什么?”
“你你说凭直觉嘛。”苗一秀说不上原因。
温悦儿正无计可施时,石叔来电话了。
闲话不多说,直接:“我们到南市软件园了。陈老师的那位同学,出差了。”
“啊?出差了?”
“对,最近一周都在外地出差。据说明天才回来。”石叔没有多说的下结论:“他可以排除嫌疑了。”
温悦儿怏怏:“当然喽。人家都出差一周了,难道还能像超人似的飞回南市跟踪陈老师吗?”
“弯弯,你那边进展如何?”
温悦儿简明骇要的说了一下境况。
石叔默然片刻:“大白天的,他很可能开房跟朋友在打牌。”
“特意开酒店房间打牌?”
“相当于赌博吧?而且新悦酒店才营业没多久,对猎奇的年轻人来说,有一定的新鲜感。”
“石叔,你好像很懂套路啊?”温悦儿半开玩笑半疑问。
石叔轻描淡写:“当年我抓过无数次嫖赌,基本上酒店是重灾区。”
“五星级酒店也不能幸免?”
石叔冷哼:“五星酒店赌客嫖客不少。”
电话那一头,徐亮惊诧声飘过来:“石叔,你当年还抓嫖赌?警察呀?”
“嗯。”石叔敷衍他一句,对着电话:“弯弯,时候也不早了,先去吃午饭吧,等我们过来会合。”
“好吧,那就……”温悦儿打个顿。
新悦酒店是美食馋人,但价格也偏贵了。
偶尔奢侈一回负担得起,三天两头,像她这种收入不稳定的私家侦探,囊中要羞涩了。
苗一秀好像看透她似的,小声提议:“我我查过了,酒店隔隔个街区,有有家餐馆网网上评价很好,价价格也适中。”
“行,就它了。”温悦儿一锤定音。
两人去搭电梯下楼,到了二十层,电梯门开,涌进来五六个老中青男女。
其中就有管小伟。
他跟身边仨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说话,眼光瞄到温悦儿和苗一秀,稍怔了怔,也没在意。
快到中午饭点了,住客也要去餐厅吃饭嘛,又搭上同一架电梯,只能说世界太大,酒店太小,人生处处皆相逢。
“……哈哈,伟仔,你手气不错呀。”管小伟的同伴之一捅捅他腰:“哎,该你请客喽。”
“没问题。”
同伴之二打趣:“手气这么好,不去买张彩票可惜了。”
“买,肯定得买。”管小伟信心十足挺挺背。
同伴之三刻薄些,嘻嘻不怀好意笑:“那句老话怎么讲的,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伟仔,还没追上你那女房客吧?”
“别提了!”管小伟懊恼:“那朵小花,矫情拿架子,难追!”
“房产证,店铺证拍到她面前,看她还摆架子不?”同伴出馊主意。
管小伟挥手:“拜金女我可不要。”
“操!”遭到仨同伴一致的唾弃:“虚伪!”
那个刻薄的同伴当众揭短:“你流着哈喇子打赏网红人造美女主播时,可没嫌弃人家拜金呀。”
管小伟嗖的飞过眼刀子,比同伴更理直气壮:“能一样嘛?啊,网红主播能跟小依依比吗?”
“小依依?呕!”仨同伴真是最佳损友,集体做个捧心呕吐状。
温悦儿,苗一秀和另外两个住客对他们侧目而视,但保持了安静。
电梯门再度打开,餐厅到了,管小伟和同伴推推搡搡,嬉闹着出去,另两个住客落后一步,也出去了。
电梯只剩温悦儿和苗一秀了。
‘呼!’吐出口闷气,温悦儿塌下肩:“果然是开房打牌!一般来说,赌客成为变态的可能比较低。他们只会倾家荡产,穷途末路,赌红了眼最后失去理智然后走上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