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京城北门楼。
“巫念,公输孟启的人已经在大校场集结了,就要奔赴‘岱严关’。你咋不去送送呢?”
“连父王都亲临‘玄武门’为他送行呢。”
田点点不停的嘀咕。
巫念一直拿着“千里镜”在向北方望,被她叽叽咕咕闹得烦了,气鼓鼓地回了句:
“要送你去送呗。他是你父王的驸马爷,是你的驸马。卿卿我我的送别多有情调啊。”
“何必陪我在这城门楼上喝西北风。”
田点点听出她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吐吐舌头不再嘀咕。转口道:
“巫念,你手里的是啥新玩意儿。你都瞅了那么久啦,也给我瞅瞅呗。”
“这是你夫家做的‘千里镜’。你想要自个向他要去。”
“嘿,巫念我可没得罪你啊,别老冲我撒气。”
“你是不是也对公输孟启那小子有意思,要不让他把你一并娶啦。我们俩也……”
“拿去!塞住你的臭嘴!”
巫念把“千里镜”狠狠地塞过去,差一点就到田点点嘴里了。
“喂喂喂,慢点!你”
田点点一把搂过“千里镜”学着巫念的样子,眯缝起一只眼睛把另一只眼睛凑上去:
“哇!那是”
“怎么那么多的营帐?还有两颗枣树?”
“难道是枣树庄?”
“就是枣树庄。”
“营帐是纪军留下的,早就空无一人了吧。”
巫念观察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动静,所以才这么说。
“那咱们去看看,或许有漏网之鱼呢?”
田点点顿时来了兴趣。
巫念摇着头道:
“不会吧。”
“管他呢,看看再说,眼见为实嘛。”
田点点极力怂恿,她可是有另一份心思的。
只是不好意思和巫念说。
公输孟启率领公输军团出岱京向北奔“岱严关”去必经枣树庄。
枣树庄的地标是东西边各有一颗枣树。
枣树还在,纪军的营帐也在。
可见昨夜季胜是充满必胜的信心,有着十足的把握拿下岱京攻破王城,所以没有派兵留守营寨。
因此季胜的计划是:
当晚必破破王城,天明得胜回营,犒赏三军修整一天。
由“纪国的锋锐”闵行押解俘获的岱国王室成员前往“岱严关”。迫使关内守军投降。
“小留侯”廖昌永进驻岱京城。负责掌管占领地。
而他自己仍驻留在枣树庄,让“风雪漫延”向岱国的广袤大地。
可最终纪军无一生还,营帐也就空空荡荡。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人,当公输孟启率军离纪军营寨不到一里,已经能看清营门栅栏时,两匹战马冲出营来。
公输孟启还微微一愣,纪军营寨里还要人?为何突前侦察的“旭日弓”,“长身剑”均未示警。
两匹战马来得很快,原来赤马红衣的是巫念,玉马黄衫的是七公主田点点。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公输孟启正疑惑不解,二女已冲至跟前。
好快的马。
“呵!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可够磨叽的,现在才出城。我和表姐都抓了好多俘虏。”
七公主田点点得意地炫耀道。
俘虏?
这里还会有纪军?
众人忙冲进营中。
在季胜的大帐之中,乌压压跪着二十多个绑缚双膀的汉子,未着纪军军衣。
看样子并不像是纪军,因为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缺乏军人应有的杀气。
公输孟启径直过去,大马金刀地坐上宽大的虎皮交椅。
挺好,舒服。
啪!拍案问道:
“你们都是什么人?”
“我都是岱国人,在军中养马照看马。你,你们不是纪军?”
答话的是跪在最前边的汉子,二十来岁,上身穿着短褂,露出双臂的肌肉虬结,长得着实强壮。
“岱国人,你跟随纪军多久了?就只负责养马?”
“我是在岱安罗家坡才开始跟纪军的,也就四五天吧。只管马,饭管饱。”
还是那壮汉在答话。
“哼!为了几口猪食就忘记国家祖宗的叛逆,该杀!”
七公主突然发话,吓得二十多人连连扑倒求饶。
“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岱国人,我们什么都没干,就照看下马……”
唯有最前边穿短褂的壮汉昂着头忿忿不语。
“你为啥不说话呢?”
公输孟启问那壮汉。
“有啥好说的,常言说:当兵吃粮,跟谁何妨。打仗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谁知道是岱军,纪军,还是什么军的。”
“我倒是觉着纪军不错,吃得饱,对人好。”
“你们要杀就杀吧,罗二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哦。
罗二蛋。
公输孟启觉得他说的很有趣,连名字也很有趣。
“罗二蛋。你才不过二十岁吧,家在岱安罗家坡。之前当过兵吗?咋说的像个老兵油子似的。”
罗二蛋也一直在瞅公输孟启,心里早就嘀咕:
这位置可是老大才能坐的,怎么这小毛孩儿就坐了上去,而且其他人看起来也像是他的随从。难道他就是那个公输什么的。
“你就是公输什么的?你不也是个小孩子嘛,知道吗,你坐的可是季将军的椅子。就不怕……”
“你说的是季胜将军吧。”
公输孟启笑了。
“我是公输孟启。我也是将军,岱国的镇北将军。而且我昨晚还杀了季胜将军,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