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孟启见沈游龙期期艾艾的就是不做答复,也懒得再纠缠,直接将他的身影锁定在“千里镜”中。
六百米!公输孟启最后底线。
“额,这样啊……其实距离不是问题,问题是本座还是无法确定你国君的身份。听说公输国君的权杖变化多端具有神灵之力,不知可否扔过来瞧瞧。”
“呃……这个似乎有点为难,还是可以考虑考虑呗。还有公输军团的徽章,可就是隔着几百米距离也看不清吧……”
沈游龙东拉西扯喋喋不休。
眼看六百米的距离马上就到,沈游龙见公输孟启已不和他搭话,只得自找台阶。
“既然阁下吹响了‘玉竹筚篥’咱们就照江湖规矩,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国君,总得拿出点真章来。否则即使本座想相信你,下马的弟兄们也难信服不是。”
公输孟启只管瞄准,就是不搭理他。
公输孟启越是不搭理,沈游龙反倒越是心虚。
他知道这是真的遇上硬茬了,尴尬地笑道:
“嘿嘿,不管几百米,只要你能有一箭射中本座手中的铁锁链,本座就奉你为陈国国君,立刻率游龙寨的弟兄撤出陈国,永不进入!”
哗啦啦啦
沈游龙双手提着猩红的铁锁链傲立船头,俨然一派铁索横江的气势。那猩红斑驳的铁链就像条狡猾的赤链蛇,不时地吐出火红的信子。
沈游龙大话说得当当响,其实心里打着小九九。
公输孟启能在千米之外射断他的旗杆,那么现在射中他的铁链也完全是可能的。但旗杆是死的,铁链可是活的,尤其在他的手中那是非常的灵活。
公输孟启立刻用行动来回应他。
“六百米距离!齐射楼船!”
在本王面前耍滑头,臭显摆!
本王就把你射成刺猬,铁索横江,横江底去吧!
一千名弓弩手,两百张床弩,射出两百支巨箭直奔一个目标:
沈游龙。
操!
你他妈的这是国君风范吗!
一千零一人对一人!一千名弓弩手加上公输孟启共同对付沈游龙。
两百支巨箭聚集在一起呜呜呼号着,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露出两百颗尖牙利齿扑向楼船船头的沈游龙。
此刻的沈游龙就算真是条游龙也是首尾难顾,无法逃出生天。
一丈八尺的铁链舞得像风车般高速旋转,护住全身往后退却,已不知道有多少支箭射中铁链。
擒贼先擒王,射人也射船。丈八铁链虽然护住了他的身体,却护不住整个船头,“轰隆”一声巨响,十几米高的船头竟然被一百九十九支巨箭瞬间给轰得粉碎,剩下个残缺的大洞。
楼船失去平衡,先是往后一仰,然后随着江水猛灌,一头向前栽倒。
“混账!你他妈的还有没有江湖道义……”
沈游龙鹞子翻身,飞落楼船顶上,话还没骂完,脚也没站稳,第两百支巨箭才姗姗来迟。
这一箭是公输孟启亲自装填发射的:
赤阳箭。
炽烈的箭簇,火红的箭杆,喷焰的箭尾,在空中撕裂出一道炽亮的划痕。
连中天的烈日也吓得躲进云层里。
“你这屡次挑衅本王的贼寇,没有资格和本王讲什么道义!别说射中你的铁链,就是射断也是轻而易举的。这是本王的赤阳箭,一箭九发,看你那横行到几时。”
一箭九发的赤阳箭,沈游龙闻所未闻。
单看那箭的来势就知道难以躲避,只得抡起铁链硬抗。
“砰!”第一箭,七尺巨箭炸裂,炸起火焰尺许,首层剥落,露出内置六尺五寸箭杆。
拇指粗的铁链被划出深达三分的印痕,勉强抗住。
六尺五寸箭杆来势更猛,直插前胸。沈游龙大吼一声。
“开!”双手绷紧铁链挡向箭头。
“砰!”第二箭,六尺五寸箭杆炸裂,炸起赤焰两尺有余,次层剥落,露出内置六尺箭杆。规则的椭圆链环被炸得七拱八翘,几欲断裂。
六尺箭杆如霹雳闪电,钻向胸口。沈游龙的八卦无极罡全力爆发,丈八铁链收缩成团,双掌托住链团拼命抵挡。
“砰!”第三箭,六尺箭杆炸裂,炸起三尺烈焰,三层剥落,露出内置五尺五寸箭杆。
铁链崩裂成无数的链环,四散飞出。
公输孟启亲自装填发射的一箭九发赤阳箭和“旭日弓”的一箭九发赤阳箭可大不相同:
“旭日弓”九发就是九支箭同时射出。
而公输孟启的一箭九发只有一支箭。但却借鉴了路的火冲原理,融入动能能量。
说一箭九重更为准确。
九重箭层层相套,箭内置箭。每炸开一层直径缩小半分,箭杆长度便缩短五寸,威力却增加一倍。
若是到第九层,威力就是初始值的十倍。
可惜才到第三箭,沈游龙赖以成名的横江铁索就被炸成废铁渣子,根本无法抵御后面的六箭了。
眼看沈游龙的身体就要被赤阳箭洞穿,命丧当场。
二当家“过江龙”沈滔背着五六个盾牌飞身扑了上来。
早在巨箭轰掉船头之时,沈滔就逃入舱中。
听公输孟启说到赤阳箭是一箭九发便估计老大够呛,没想到瞬间的三声炸响就将沈游龙逼入绝境,完全无法摆脱赤阳箭的追杀。
沈滔来不及多想,把能抓到手的盾牌都背到背上,向老大扑了过去。他祈盼那一叠盾牌能将赤阳箭的攻击方向顶偏,扑倒老大避开绝杀。
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