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好东西呀,瞧瞧所散发出的这些灵气,如烟似雾、纯粹浓郁。要是将它放在闭关室里,修炼起来简直可以事半功倍呀。不过也就对炼气期而言,筑基期使用虽然也有好处,但效果不会那么明显。至于金丹以后,就用不着了。”
“是呀,所以贺家才送了这么个东西给你。”于和接口道。
梁沁饶有兴趣的继续看着:“不错,真是不错,就算以后结丹了用不着,放着当摆设也很好。”
“你这是,打算要收下了?”于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可是正打算把硬塞给他的寒玉床给退回去呢。
“为何不收,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嘛。”梁沁说着,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确无误的在骂他“你傻呀?”
于和气闷,就不能指望梁沁办事牢靠,她这人根本就没有节操。
“那贺启峰呢?你收了贺家的礼,是不是就该下令放人了?”
梁沁反问一句:“我有资格下令吗?”
这句话确实让于和噎住了,也对,她修为低下,在宗门内并无职务,有什么资格下令给他。然而不管怎样,于和坚持不该收贺家的东西。
“有没有人教过你这么一句话?”
“哪句,说来听听。”梁沁一副欠揍的嘴脸道。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于和忍着揍人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脾气都被梁沁给磨没了,“你收了人家的东西就要为人办事,别以为你是首席弟子,贺家的人就不敢动你。”
“呵呵!”梁沁不以为意,“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
“这一次,咱们要玩把大的。”
边说着话,梁沁已经毫不犹豫的把珊瑚收入了储物手镯里。
自答应管仙柳镇的这件闲事起,她便已经想好了后续。像贺家这样的大家族,都自视甚高。而自视甚高的人,一般都很记仇。要么一开始就别招惹,既然惹了人家,就得做好被人反扑的准备。而若想杜绝后患,自然是把该翦除的人翦除。
于和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还真想捅马蜂窝呀!“这是宗主的意思,还是你在瞎胡闹?”
“你猜!”梁沁故意逗他。
没等于和猜出什么来,却见周奇大步踏入了殿内,“哟,小师叔也在?师尊呢?”
于和哼了一声,十分不满的瞥了周奇一眼,说道:“师尊去哪儿,总不能给咱们当弟子的汇报行踪吧。”
周奇讪笑两声,知道他定是得知了自己收受贺家礼品,却无意退还的事。
倒是梁沁笑眯眯的看着他:“贺家给你送的什么?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她知道了于和收到的是寒玉床,想来周奇和于和二人的宝物应该是同等分量的。
“果真是什么都满不了小师叔,”周奇先拍了句马屁,他担心梁沁提出来要看贺家送给他的东西,是准备要斥责他的。
“也没什么,”周奇慢吞吞的往外掏东西,最后拿出一截不起眼的玉柱来。他想的是,这截玉髓由于外面有层包浆,所以显得其貌不扬。依照梁沁的阅历,应该看不出有什么来。
却没想到,梁沁连声啧啧:“行啊你,贺家可真看得起你,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肯出手送你。”
“哼,”于和在一旁冷哼,“哪儿是人家送的,是他要的。”
“小师叔知道这是何物?”周奇不死心的试探。
梁沁笑了笑,随手把东西抛还给他:“一截玉髓,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周奇哑口,他还是小看了梁沁。
未免被责难,他很是狗腿的讪笑:“小师叔恕罪,实在是我太想提升这把折扇的品阶,倘若您不同意,我这就把玉髓退还回去。”
“不用不用,你留着吧,”梁沁摆摆手,然后看向于和,“让他一个人退就好。”
于和不同意了,“凭什么你们的可以留着,只让我一个人退?”
梁沁吊儿郎当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塑造你正直古板的形象吗?退还回去才比较符合你的人设啊。”
“就是,”周奇帮腔,他见梁沁并没有因他私自收受贺家礼品的事而责难他,便自然而然的往梁沁靠拢,“你一直在说服我们要退回赃物,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你们,”于和指着二人,愈加气闷不已,最后说不下去了,一甩袍袖,冷哼一声离去。
对外而言,经办此事的人是于和和周奇二人。梁沁收了东西不办事,自然是有理由推脱的。而周奇则可以把责任推到于和身上,反正这事儿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贺家的人没搞定同样经办此案的于和,他又有什么办法。
更重要的是,贺清明那老小子的名声,在外门可差的很。让他损失了财产还救不出儿子,岂不是更加大快人心。
所以,这所谓赃物,她和周奇该收下就收下。至于贺启峰,自然是该宣判就宣判,该斩首就斩首喽。
翌日,又一重大事件震惊内外两门,贺启峰的宣判结果一早便在整个太玄宗范围内进行了通报。
午时三刻,他被押着,走过湖山城的街道,登上诛仙台。
为了亲眼验证通报的可信任性,诛仙台下面可谓是人山人海。几乎整个湖山城的人都聚集到这里,观看贺启峰被斩首的那一刻。
直到他当着这些外门弟子的面,脑袋落地,人们才终于信了,贺启峰确实是被绳之以法了。
看着素日里趾高气扬的贺家人,跪在诛仙台上身首异处,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