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荆河看了看手中的包袱,有一些疑迟。
云鸢有些焦急的上前拽紧了他的衣袖。
“爹,要不……要不咱们试试吧。”说着她哽咽了起来,“小姐都是为了救我才落在了他们手中,我一想到她现在可能正受着折磨,我心里就万分的难受,小姐她在里面多呆一刻,我心里就更加的不安和自责!”
云荆河看着云鸢和铭九那满是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腰间的寒玉棋子。
他想到小姐交代的先不要拿这枚棋子去找三皇子,他不由踌躇起来!
云鸢见他爹还在疑迟,手下拽的更紧了。
“爹……。”
她带着哭腔焦急喊道。
云荆河想到如今的形势已是退无可退,想必大小姐应该不会责怪他擅自行动,咬了咬牙道。
“你们先别急,等我一会儿去找人打探好,再行动不迟!”
云鸢和铭九闻言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铭九正要再问什么,只见刚松下一口气的云鸢眼睛微微一闭就晕了过去!
云荆河见着云鸢晕倒连忙一把将她抱住,急切关心道。
“丫头……丫头!”
铭九见势立马捏紧了云鸢的手腕,云鸢的脉搏因为一天的奔波有些急乱还算正常,只是那急乱的脉搏竟是显得有些无力就奇怪了!
他急忙抬手就要掀云鸢的衣服,云荆河见铭九的动作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你小子干嘛呢!”
云荆河沉着眉头道。
“我并没有别的意图,只是云鸢她脉搏十分虚弱,我怕她身上有伤!”铭九一脸无辜的回道。
云荆河闻言看向云鸢有些苍白的脸色,凝着眸子看向铭九。
“去叫侍女进来!”
两人等在雅间外,女侍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怎么了?”两人问道。
“那位姑娘身上有很多的鞭痕,虽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止了血,但是行动时候还是撕裂了一些!”
“什么?”铭九闻言有些惊讶,今天他和云鸢一直在一起,因为心中焦虑着大小姐的事情,竟然没察觉她有一身的伤,他不由有些自责。
一旁的云荆河脸上也满是心疼。
“这孩子……这孩子……哎!”说着他一叹气转身就要出门去买药。
他刚转过身来,一旁的铭九却已经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白玉小药瓶和一个小油纸包递给了那侍女。
“你将这个瓶子里的给她服用,再将油纸包里的药给她外敷,应该很快就能止血!”
那侍女结果瓶子看了一眼,又抬眸看了一眼铭九,缓缓退了进去。
云荆河站在雅间外看着密不透风的风,眉头深深沉了下来。
“云护卫不用担心云鸢,我在这儿守着,你还是快去打听打听,看这儿的老板是谁,咱们有没有机会请他帮忙!”
云荆河看着铭九一脸的真诚,想到大小姐如今的处境,只好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便转身向着外厅走去。
等云荆河回来,铭九靠在门外,里面云鸢还在睡着。
“怎么样了云护卫?”铭九急问道。
“虽然没问出来这儿的老板是谁,但是打听到他今晚就该回临君城了!”管这棋社的先生说是三皇子走的水路今晚就该要到了,但是为了防着铭九,他最后还是决定单独去找三皇子!
说着他探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又看了看一旁已经熄了灯的房间,道。
“明蛰就在旁边房间,他已经睡着了,今晚就要辛苦你先看着他和云鸢,等我去找那贵人回来,你再去二楼的雅间休息!”
明蛰听到能找到那贵人,立马点了头。
“云护卫安心去吧,若是那贵人不愿帮忙,你就说愿意以铭家最名贵的进献,看看能不能换得小姐平安!”
云护卫闻言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便朝着外间离去!
临君城的夜晚愈来愈冷,最是越江边上,风寒的更是彻骨,云荆河找了人花钱偷溜出了城外的码头,站在岸边等了良久,因着寒玉在身又夜风强劲,他终是耐不住浑身的冷意,坐在了码头旁唯一还能避风的小摊上。
他没带钱,摊上的老板看着他翻了好几次白眼,等到那老板有些赶人意思的来擦云荆河坐的桌子,他终是不好意思再厚脸皮赖在那了!
夜里来的客船不多,他刚起身便看到了远处浓雾里游来的一艘印着繁复图腾的私船。
私船桅杆上挂的明灯和船舫里的的光亮拨开浓雾,可见它甲板上来回的人影。
云荆河的眼睛一瞬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