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摸了摸他的脸,缓缓道。
“姐姐没事儿,你快跟云护卫他们离开这儿!”
秦嬷嬷道。
“我去叫庄嬷嬷,咱们一会儿人齐了就走,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越清点零头,看着云荆河抱着明蛰离开,看着明蛰一直回头看着她的双眼,心下有一瞬刺痛!
直到所有人离开,林越清忍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她缓缓擦拭了嘴角的血丝,转身朝着药堂飞去。
果然,第二巡凤城整个都骚动起来了。
年夜在巡凤与年关一样重要,听到周家少主的住院被火少了个精光都没人去灭火,一行几人半夜到处找开门的客栈,几乎找遍了全城!
“这年夜大家都在家里,客栈里几乎都没有住客,这周家也是,自家少主院子被烧,没有地方住沦落街头,这事情传到京都,渠谭即使掌管周府掌管的再好,那也是要被责罚的!”
“是啊,我听啊,那周家少主衣服都烧破了,这火只有他的院子最大,还无人救火,我看啊,这事情蹊跷的很啊!”
这些话议论了快一整了,渠谭坐在议阁里听到那些话气的脸都黑了!
“你们这群废物,昨夜里人离开你都不知道吗?”
跪着的一排排护卫里有人立时委屈回道。
“昨各院子里都起了火,我们被调进北院,所以甬道那一截就没人看管,他们应该就是从哪里翻过内院,然后找时机溜走的!”
渠谭闻言看向最后一排。
“你们昨夜看守城门就没发现异常吗?就没看到那么几个活人离开吗?”
最后一排领头的是嵩冉,他立时回道。
“渠大人让我们只能巡查右门,左门都是内院的人在看管,我们并没看到有人从右门离开!”
渠谭听到嵩冉的话,眼神缓缓最终扫到了长洲身上!
“长洲,昨看管左门的人是谁?”
长洲立时回道。
“昨看管左门的人是程双总管的人!”
程双本以为会逃过一劫,没想到一环扣着一环最终还是揪到了程双身上!
“属下……属下昨安排了四个人,半夜遇到有人袭击,就都被劈晕了!”
渠谭很是厌恶的狠狠剜了程双一眼。
“让那些人脱了我们周家的衣服,滚出巡凤城!”
程双颤颤惊惊跪了下来。
“属下遵命!”
明蛰出走的事情闹的越来越大,渠谭心里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想他回来,却不得不咬牙低头去请他回来。
“明蛰不敢回去北院,上次周睦要杀我,这次有人要放火烧我,旗笙被你们强安置在外院,这周府我们进去就是一条死路!”
明蛰的房间开着门,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时不时还有人探头张望。
渠谭即使心里再多个想抓狂也只能笑着对明蛰温柔回道。
“少主只要愿意回去,渠谭可以把旗笙给你调回来,那住院也能给你换!”
明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芒,立时又问道。
“那我们回去还住在北院?”
渠谭自是不想让明蛰住到东院来,到时候他若出事,他更是撇不开关系。
“我安置你跟着夫子住,哪里院子大守卫多,有夫子坐镇,没有人敢乱来!”
渠谭不想明蛰入东院,自是只能这样安排。
渠谭愿意让旗笙回来,明蛰其实已经很满意了,到让他们跟夫子住,他正准备答应,突然门外传来了有些熟悉的男声。
“我看东院的揽月居挺好的,那原本就是明蛰母亲周宁的住处,自是他这个少主该住的地方!”
姜若协从门外走了进来,本来他应该过了春节再来巡凤城的,但是他实在想念越清,便自请了年回京都陪伴皇上皇后过节,这前些收到明蛰差一点儿被烧死的消息,便没顾着回临君城,直接来了巡凤。
渠谭听到话的声音,一回头看到姜若协,还有他身边常跟着的席昭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临王竟是才离开这一两个月就又来巡凤了,而且还来的他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临王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又到我们巡凤来了!”
姜若协闻言笑了笑道。
“好歹我也是周府的孙女婿,常来不应该吗?”着他看向渠谭的眼神微微冒着冷寒,“再,这长明下有什么地方本王不能去吗?”
“渠谭没有别的意思,临王殿下来巡凤城,渠谭自是相迎!”
姜若协的眼神直接绕过抱手俯身的渠谭,看向了坐在房内椅子上的明蛰,缓缓对他招了招手。
“明蛰,过来!”姜若协半蹲下身子,招了招手温和轻缓唤道。
明蛰看到渠谭一遇到临王殿下就吃瘪,一脸笑容从椅子上溜下来平了姜若协怀里。
“姐夫~!”
那一声姐夫叫的格外的甜,眼神看向渠谭带着几分得意和示威!
渠谭看着明蛰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和他那带着几分嘲笑的笑容,心下直觉得被一个屁孩儿这样直白鄙视甚是愤然。
他明明准备好的就是在明年姜若协来东阳书府之前一定把这周明蛰解决掉,但是他没想到向来对人冷淡的临王竟是对这子这么上心,渠谭的心里不由懊恼自己下手太迟!
渠谭笑着看向两人,袖中的手指不自己捏紧。
“临王殿下既然来了,便劝着少主跟渠谭回去吧!”
姜若协抱着明蛰站了起来,笑道。
“既然本王要在东阳书府上课,那明蛰就跟着我!”
渠谭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