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谭对身旁的长洲缓缓招了招手。
长洲立时从怀里取出锦袋,上前给绮文递了过去。
“辛苦绮文姑娘了,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绮文本想推辞,想到周府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便俯身抬手接住了。
“谢渠大人赏赐!”
说着渠谭点了点头,绮文便退了出去。
堂上只余下了林越清和白栀。
渠谭此时的眼神才看向了林越清,见他一直盯着白栀看,唇边笑了笑开口道。
“三青……!”
这一声林越清其实听到了,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眼神还死死盯着白栀。
渠谭见她看白栀看的入神,竟是没听到自己在唤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又开口道。
“三青小先生!”
这一声声音大了几分,林越装作恍然清醒的样子转头看向渠谭。
“啊……!”她啊了一声,察觉到自己失态,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渠……渠大人,刚刚……刚刚三青正在想事情,您说了什么啊?”
渠谭闻言一愣,一旁随行的人忍不住鄙夷和嘲笑看向了林越清。
林越清知道他们眼底的意思,眼神却还是故意去偷瞄白栀。
渠谭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下只觉得这三青先生人倒是不大,又爱钱又爱权还好色,简直是集齐了毛病。
不过他倒是没因为这几点讨厌三青先生,他只觉得这三青先生有如此多短处,倒是个好拿捏的对象,心下反而倡然。
他看了看偷偷看着白栀的三青先生,又看了看一直怯怯诺诺不敢抬头的白栀,心下嘲弄一笑,开口道。
“三青,今天好像不是进府的日子吧,你怎么来了?”
林越清闻言眼神还在看白栀,缓缓回过神道。
“哦哦,之前属下在老家买了一个玉坠子,想到渠大人昨日提拔,今日特来送谢礼!”
渠谭闻言一愣,看见三青先生抬手送的礼,眼下闪过一丝笑容,对一旁的长洲使了个眼色。
长洲看到渠谭的眼色,立时上前将那小礼盒拿了上来。
渠谭打开礼盒看了一眼,第一眼看到那色泽普普通通的玉石还有些嫌弃,紧接着看到上面镂空雕刻的楼阁,一瞬眼中闪过精芒,将那坠子小心拿了起来细细看着。
“这……这东西玉质一般,但是雕工还真是不错,比起长明的几个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说着他的眼神依依不舍离开玉坠子,带着笑意看向林越清。
“三青小先生,你这礼怕是要了你不少银子吧?”
林越清闻言有些复杂笑了笑,讪讪道。
“不贵不贵,送给渠大人你一点儿都不贵!”
不得不说林越清学到了拍马屁的精髓,毕竟从小就在宫里听着别人拍她的马屁,久而久之耳熏目染自然也学了个七八。
渠谭听着这话脸上笑开了花,毕竟谁不爱被人追捧啊,而且林越清还是这么一个有才干的人,对渠谭这样俯首称臣这样小心翼翼供着,他自是心里又得意又舒坦。
林越清看着渠谭笑了,眼神又瞄向了白栀。
渠谭见林越清一直不住看着白栀,他垂眸看着手中的玉坠子满意的笑了笑,瞬时抬头看向林越清道。
“三青啊,你有没有妻室啊?”
林越清见渠谭问了这话,心下知道计谋达成,连忙做害羞状小心回道。
“渠大人说笑了,三青从小一直被关在家里练武,哪里有时间相看妻室啊!”
渠谭听到林越清害羞说着这话,心下顿时明了,抬眸看了看白栀,继续道。
“那今天本大人就送你一个妻室,你看看这白栀姑娘喜不喜欢,要是你喜欢,一会儿你就把她带回去!”
一旁的白栀听到这话剥削的背微微一颤,头低的更低了,双手攥的也更紧了。
林越清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渠谭急忙摆手道。
“这哪行,这白栀姑娘可是翎公主送给大人的,属下……属下哪里有这种心思这种福分,不敢不敢!”
渠谭听到林越清这样的话,心下更是大方了几分。
“这种女人,本大人想要多少要多少,三青你马上就要进周府了,这白栀就当本大人送给你的见面礼,只要你在周府好好帮本大人处理内务,以后遇到什么漂亮女人,本大人都会给你留一个!”
林越清听到这话,忍着恶心激动道。
“真的啊?”说完他装作说错话的窘态,急忙又道,“谢谢渠大人赏赐,即使没有这些东西,属下也是必将追随渠大人的!”
渠谭听到这话脸上又有了笑容,眼神看到一旁的长洲,长洲连忙走了过来。
“三青兄弟,我送你和你的新夫人出府!”
林越清听到这话,眼神打量着白栀,白栀浑身都是僵硬着,听到这话想到翎公主的要挟,她也不敢反抗,只得咬牙缓缓地屈膝道。
“白栀告退!”
渠谭见着这之前对他那么反抗的白栀,几天竟是这么温顺,眼下带着几分冷薄,挥挥手道。
“跟着三青先生,记得好好伺候着!”
白栀咬了咬牙,缓缓道。
“是的,大人!”
林越清听着这话,故作眼光一亮,瞬时上去就攥紧了那白栀的手,连忙给渠谭一施礼。
“谢谢大人赏赐!谢谢大人!”
说完长洲就把二人请了出去。
林越清可以感受到手中的挣扎,只是她死死攥着,白栀如何都挣脱不开,最后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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