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先生,是我,绾君!”
林越清听到绾君,心下有一瞬惊讶,紧接着缓缓打开了门。
绾君穿着一身夜行服,闪身进了房间。
林越清落了锁,绾君这才取下了遮面。
“林大小姐!”绾君说着抱手施礼。
林越清打量了她的打扮一眼,开口道。
“绾君姑娘不用客气,既然是深夜来找我,想必应该是重要的事情吧!”
绾君笑了笑,那笑容虽看着灿烂,却带着几分冷冷的疏离。
“家主听说了一件事,特让绾君来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林越清的眼眸垂了垂,心中已是了然绾君要问的是什么,神情却是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看向了她,好奇问道。
“是什么事情绾君姑娘可以直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绾君见林越清直接,也不再拐弯抹角,开口道。
“主家听说皇上给您和临王殿下赐了婚约,家主想问,您……是不是想换靠山了?”
林越清闻言讪讪笑了起来。
“若是我要换靠山,现下还需在此吗?周府虽庞大,但再怎么庞大终究也是皇上的臣子,但临王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嗣,又不好女色,我要是选择了他,还需要在这渠氏的眼皮子底下冒险吗?”
绾君闻言一愣,还是有些不信问道。
“你真没想凭靠临王殿下?”
林越清看着她满是警惕的眼神又看了看房门,缓缓笑了笑抬步走到门前,她将上面落好的锁放下,将门打开,眼神看着门外的暗处道。
“启王殿下,您既然人都到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您自己来问话不是更简单吗?”
门外的暗处一角蓝灰色的锦服动了动。
姜礼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笑意,他抬手动了动。
身后的谢彬看见姜礼的动作,抬步走上前来,缓缓将他推进来房门。
林越清见三皇子进了房内,缓缓掩上了房门。
姜礼看着关门的林越清,看见她转身看向自己缓缓颔首示礼。
眼神打量着几个月不见高挑了不少的小丫头,看着她那双越发锐利和明亮的眼睛,心底不得不惊叹眼前林越清带给他的惊喜和惊讶。
“你在尽南如何,能适应吗?”
姜礼的话语很轻缓,带着而立之年男子的沉稳,显得谦和又好听。
林越清浅浅笑了笑。
“多谢启王殿下挂记,匆忙回京的路上都不忘绕道来看小女,小女真是万分感念!”
谢彬和绾君听着林越清口口声声喊着启王殿下,神情都有些复杂。
只有姜礼依旧是云淡风轻,抬眸盯着林越清带着几分疑惑和几分玩味开口道。
“我们长明皇室现下就临王一位王爷,林大小姐你为何要唤我启王,这么大帽子,可别乱扣!”
林越清闻言拢了拢外披,巧笑道。
“据说前阵子京都闹的沸沸扬扬,说是观星鉴在中秋之日看到了北方有一个启字的星象,据说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现象,观星鉴的大人们连夜解读,最后告诉皇上,此乃吉兆,意思是长明将会纳新王,新王在一年内能平复北地战事,还能开疆扩土,助长明一解百年之忧!”
林越清说完看着姜礼,眼底满是琢磨不通的笑意。
“如今北地可是只有三皇子你一个皇嗣,而那星象又是启字,按照宫里的规矩,所纳吉字应该为启,您这封号该是启王,祝贺三皇子晋升王爷!”
姜礼听着这话,眼神不由再次打量林越清。
“林大小姐可真是难得聪慧的人,皇上确实在前不久下了暗旨,我这回去便是要加封,可没想到你就靠这样猜测,怎么就这么笃定和自信没有错呢?”
林越清曾经是大越女帝,自然心里最知道皇宫里晋封那一套,皇上如此宠溺临王,姜礼虽是临王的三皇叔,但是也算皇后一派,算得上是姜若协的臂膀,而且这三皇子已经残疾,又握着兵权,即使给了他封赏,也不可能对姜若协有威胁。
只是今夜这姜礼火急火燎来找她问话,显然他与自己交易的事情都是背着皇后和临王的,这三皇子可不像是真心对待姜若协的样子。
林越清想了想开口道。
“小女不是对自己笃定,而是对三皇子您笃定,您要战功有战功,要兵权有兵权,比起皇室那些皇子甚至太子都有真才实学,你被晋封王爷,是一件很顺其自然的事情!”
姜礼听着这话,虽是面无表情,但他眼底还是闪过了几分得意,林越清看到了他的那瞬得意,心下算是认定了,这三皇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即使他身体已经残疾,但是他身上那股野心可是明晃晃的生机勃勃。
“你还是说话小心些吧,拿我和几个皇弟比就算了,现太子可不能妄加议论!”
姜礼说完看向林越清,林越清看见姜礼在看自己,缓缓点了点头道。
“小女记住了!”
姜礼看林越清点头,开口又道。
“你进展如何,听说你今日出尽了风头,渠谭可有怀疑你?”
林越清闻言摇了摇头。
“没有人怀疑,毕竟我是戚大人带去的人,想来应该没有人怀疑戚大人会被人收买。”
说着她缓缓笑着道。
“还是要谢谢启王殿下您,不是您深谋远虑,怕是渠氏没这么容易信任我。”
“若不是你实在优异,想来渠氏就算不怀疑你,也不会轻易用戚如是推荐的人,要知道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