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对这小丫头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说她是桃之夭夭了,还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长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暗沉。
“都说那林大小姐对她弟弟很是狠心绝情,估计是想撇下这个麻烦自己逍遥快活去吧!”
渠谭闻言却是勾了勾唇。
“我倒不这么认为!”
林越清的马车缓缓朝着客栈而去,忽然临近客栈时候马车停了一下,一个锦囊飞快从马车扔到了街边巷子里,便又动了起来。
那跟在马车后面的人看到那扔下的锦囊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见马车悠悠远去,他便立即上前将那锦囊拾了起来,他往巷子里走了走连忙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
“今夜子时见!”
那拿着那纸条的人念完这句话,心下疑惑了一瞬,立时又反应到了什么,连忙便朝着北安郡王府跑去!
而此时的北安郡王府门口正是闹哄哄,一辆奢华的双轩宝盖马车朝着这边走来都没人察觉!
一身泥泞的胡葱拉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气势汹汹龇牙咧嘴要打人。
“你连我都敢撞,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北安郡王的贴身侍从,你这小丫头不知道尽南城最大的是谁吗,还敢冲撞劳资!”
胡葱今日被打了两耳光本就心里憋着气,正在门口等夫人回来为他主持公道,谁知道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旁边冲了出来,一下就将他撞倒在了泥地里!
那女子被推搡的直往后退,脸上有些歉意道。
“我刚刚被人推了一下,并不是故意推你的,我看你的衣服都毁了,不如我赔钱给你!”
“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么?你这贱婢子赔得起么?”
那丫鬟听到这人越骂越不是个样子,脸色也渐渐变了。
“北安郡王府就是这么教人的么,连你这小随从都如此嚣张!”
马车上的女子本是闭目养神,听见哄闹声缓缓抬起眼眸,一双凤眸幽幽生出一丝怒气。
“绮文,外面怎么了?”
马车里的婢女绮文闻言撩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正中间的胡葱,连忙回道。
“公主,是胡聪,他好像和一个小丫鬟起了争执!”
姜翎闻言脸上缓缓生了冷意。
“谁家的丫鬟这么不懂事,竟敢跑到郡王府门口撒野,你去告诉胡聪,好好教训教训!”
一旁的婢女绮文脸上虽是有些不乐意,却还是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她挤开人群看到胡聪和那小丫鬟竟是对骂了起来,抬手重重拍了拍胡聪。
胡聪以为是谁要拉架,一转身看到绮文,眼中立马生出了一道光亮。
“绮文姐,你回来了,是不是公主也回来了,你等我……!”
一旁的绮文没等他说完话,立马俯身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黑着脸转身就离开了。
听完话的胡葱脸上生出一丝笑意,正要回话,却发现已经没有绮文的身影,他回头看着那小丫鬟,之前他还有些不敢出手,现下既然公主让他教训,有了人给他撑腰,他的面目自是更狰狞了起来,抬手就是重重一耳光上去。
公主刚进了郡王府,卫北安立马就迎了出来。
“母亲!”
翎公主看着卫北安,脸色一瞬暗沉。
“你在这儿干嘛?这时间你不应该在上课么?”
卫北安见自家母亲见着他丝毫没有想念,依然是那冷冰冰的样子,不由有些失落牵强笑了笑道。
“夫子今天告假了!”
翎公主闻言睨了他一眼,冷幽幽道。
“他告假不代表你告假,明年年中东阳书府就要开考了,怎么……你今年还想落榜?”
卫北安闻言一愣,缓缓抱手行礼道。
“母亲教训的是,北安这就退下!”
说着卫北安慢慢退下,翎公主冷哼了一声,轻蔑道。
“果然卫家的种就是没用,卫夷是个孬种,他儿子也是一样草包!”
卫北安闻言手上缓缓捏紧,牙齿紧紧咬着,忍着没再多言缓缓退了下去!
一旁的顺安看着浑身忍不住颤抖的北安郡王,见着翎公主离开,他立马上前道。
“郡王!”顺安见北安郡王眼神怨愤又失落看着翎公主离去的地方发愣,不由再次唤道,“郡王爷!”
卫北安回过神,转眸看向顺安。
“怎么?”
顺安连忙回道!
“白日那位公子从马车里丢下一个纸条!”
“他说什么?”
顺安见郡王眼底的失落被惊讶覆盖,成功分散了郡王的注意力,微微靠前道。
“今夜子时见!”
“今夜子时间?”卫北安有一瞬疑惑,“没有地点吗?”
顺安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应该是他要来找我们!”
卫北安闻言脸上生出了一丝狐疑。
“我北安郡王府虽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是那么好进来的,他会不会是指今天碰面的那个路口!”
顺安笑着回道。
“今晚郡王就在院里等着看看吧,若那公子真能进来,岂不是更说明他确实是个能人!”
卫北安虽还是有些不信,但想到顺安每次都能洞悉事情,便点了点头。
“行吧!”
顺安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坏笑。
“王爷还是快回院子吧,说不得一会儿这儿就要热闹起来了,咱们别被溅了污水!”
卫北安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夜色初上,月光露出一抹弯笑,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