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看向徐芝,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被薛氏派到林府去了好一段时间,脸上立时满是震惊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什么下毒,在哪下毒!什么没拿回来过?”
徐芝闻言瞄了一眼薛氏,装作很是害怕的连忙五体投地,急急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奴婢说了,只求老爷不要责罚!”
林潇闻言连吸了几口气道。
“只要你如实说,我便不责罚你!”
薛氏见徐芝要说什么,立时怒的将随手的瓷杯猛砸向她。
“贱奴尔敢!”薛氏咬牙切齿,眼中红丝密布,如要吃人一般。
瓷杯应声落地,瓷片破碎飞射,徐芝额头被划出一条口子,顿时就渗出了血,右边的眼前变得一片深红。
“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徐芝急呼道。
林潇立时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薛氏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那模样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子完全不一样,失了温和和柔弱,像一只恶鬼一样咆哮着。
“徐芝,你说,今天有我在,谁都不敢拿你如何!”
徐芝犹豫着,渐渐将薛氏的所作所为都道了出来。
林潇闻言脚下一软,原本魁梧的身体似是都被抽光了力气,差点儿跌了下来。
“这都是她做的?”林潇声音发着颤问道。
徐芝捂着额头,用力点了点头。
林潇回头看向惊惧的薛氏,眼底恨与爱纠结挣扎着。
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薛茹,你怎么是如此一个毒妇,你怎么做的出此等泯灭人性的事情,他们才多大点儿,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薛茹见事成定局,咬了咬牙眉头一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为何下不去手,我要钱,我要名,我要为你官途铺路啊,我要给羽连最好的前途啊,她们一对克死人的祸害凭什么占着大哥的钱财!”
林潇闻言心下怒动,抬手就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那是大嫂带来的钱,大哥的钱全都补贴了我们,为了娶你,光你们薛家漫天要价的那批彩礼,就花了一大笔,后来我能入城卫,大哥又画了一大笔,这以后那一年不是大哥给的钱我们生活。”
说着林潇突然笑了起来,笑里掺杂着泪,莫明让人显得心酸。
“都怪我,都怪我,非要娶你,非要娶你这毒妇,害了他们害了我们林家。”
薛氏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我是毒妇,你又是什么,这几年但凡你关心过他们,但凡你多去看看他们,我这如意算盘能打得响吗?我是毒妇,你不一样是毒夫么?”
薛氏这话确实是事实,这几年他听信谣言,觉得是那两个孩子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很是不太想见他们。
如果他但凡上上心,薛氏又哪敢如此猖狂。
都怪他,都怪他,娶了薛氏是他眼瞎,对林越清姐弟不管不问是他心瞎。
想着林潇脚下一软,便跌坐在了圆凳上。
“是啊,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有罪,我有罪!”
说着林潇颓步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外间走去。
徐芝连忙也跟了出去。
“派人围着宝珠阁,从今日起谁都不能进去看薛氏!”
林潇下完命令,门外的仆从立时回道。
“是的,老爷!”
说着林潇便离开了。
林羽连正在往自家府上走去,刚走到门口,夏兰便跑了出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知为何,今日回来在宝珠阁大发了一顿脾气,就把夫人禁足了!”
林羽连闻言并不太惊讶,只是淡淡道。
“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林羽连进了总兵府,并未急着去宝珠阁,先是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才慢吞吞走到了宝珠阁。
宝珠阁门口的仆从虽受命不准人进出,可来的是自家小姐,他们也不敢拦下,只好放她进去了!
薛氏躺在床榻上,听见有人推门,一眼就看到了林羽连。
“羽连,你爹……你爹竟然为了林越清两姐弟禁足娘,娘好伤心啊!”
薛氏哭诉着,林羽连朝着眼前榻上那柔弱憔悴的母亲走去,脸上却是一片冷清。
她在榻边坐下,看着自己母亲那殷切的眼神,缓缓吸了一口气,轻叹道。
“父亲让母亲歇着,母亲就好好歇着吧!”
薛氏闻言一愣,脸上瞬时就冷了下来。
“我歇着?我歇着我的店铺怎么办,我的生意怎么办?你这死丫头怎么不帮为娘想想?”
林羽连闻言,眼神也冷了下来。
“母亲,那些店铺究竟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如今父亲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你觉得这些店铺还能留在你手上么?你就安心歇着吧!”
薛氏闻言愤然,一抬手狠狠就打了林羽连一巴掌。
“你这小畜生,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他们林越清害死了你的弟弟你忘了吗?你还帮他们说话,你是不是个东西啊!”
林羽连被打的脸上如火燎,嘴里也生出几丝腥味,可她并未愤怒,只缓缓抬头看向她眼前的母亲,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母亲,阿若怎么死的,你真的忘了吗?你和哪位假舅舅在这榻上偷情,将阿若丢在阁楼上,他才两岁不到,楼上的门又没关严实,他爬到长廊从那缝隙里掉了下来,若不是林越清在下面看到他跌落抬手扑过去抱住了他,阿若怕是那一个月都多活不了,母亲你真的就不愧疚吗?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