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趴着的,不,准确的说是藏着的,缩着身,敛着气息,与他做着同样的事情,动也不动,就像是与那棵树融为一体。
他是石头,那人是树。
那人也瞧见了他,目光相交。
没人说话,没人敢说话,更别说动了。
他们在干什么?
在等。
等谁?
他们因那笛声而敛气屏息,自然是在等那笛声的主人。
然后,杀他。
四目相对,一个明净,一个像是在发光,如同在无言的交流着什么。
如此凶险处境,没有人会拒绝多一个帮手,何况那人笛声实在太过可怕。
陡然。
燕狂行眼中那双发光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就似灭去的烛火。
同时峰顶上,一条身影破空掠来,身法犹如鬼魅,月光之下,似是鬼影般奔了下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支玉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