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万里。
呼啦,遁光如流星,划空一闪逝。
不得片刻,又一道遁光跨空,循着傲来国城上空略停,转而兜兜往西一转消失在东海,又没过多久有妖云按下,念动咒语拘束下方土地。
傲来国城隍府。
傲来城隍一日三惊。
城隍大人在园中束着双手,满脸沉重的走来走去,没过多久便紧张的望向天空,转而又低头似是在等待着社么,不时又叹了口气,就这般来回走动叹气不以。
这才过几年安稳日子?这架势,眼看着好像要出大事。
忽然,城隍大人抬起头来。
他径自走到府门。
远处,文判大人正汇着城隍府内一众“日游”“夜游”“土地”归来。
城隍大人正欲出门直问,却又退回府中,正了正官服、仪容作镇定相,但只等文判一进门,他便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去追问:“如何?文判?”
“可查清楚了缘由?”
“城隍大人。”文判先行一礼,回道:“已查清楚了。”
“事情的缘由应该起自是十二日之前花果山的异象。”
“那一日白日里花果山方向忽的撑起一根巨柱犹如天柱,下抵大地深处而上撑三十三天,气势恢宏、宝光艳艳,这番动静直惊起四洲大妖王齐齐来探。”
“这数日之间大妖气息掠过皆是因为的此事。”
“还有的来此之后不知方向,便拘束了当地土地只为打探。”
“除此之外,似无他意。”
“哦。”城隍大人想了想,道:“这些大妖王尽是冲着花果山去的?”
“那花果山方向,除了那日动静外,可还有其他动向?”
文判道:“没有什么大的动向。”
城隍又问:“你与启阴山往来甚多,可听闻启阴山对花果山的态度?”
“启阴山多花果山的态度?”文判略微一思,道:“想起来了,启阴神君乃向启阴府妖、鬼、人皆下过一道法旨,言但凡启阴所属不得与花果山方向群妖发生任何关联事。”
“不论是结交还是冲突,任何关联都不可有。”
“尤其是近日神君再次申此令,言有违令者便是神位再高都要罢黜。”
“只是不与花果山有任何关联吗?”
城隍大人点头道:“本官明白了。”
“看来花果山很可能牵涉些隐秘大事,难怪那等福地无有仙真却是尽生妖王,更是生出法力滔天之大妖王,而今更是搅动天下风云,便是有老君为靠的启阴山都不想与之有瓜葛。”
“那我们傲来城隍府也作如此。”
“此等情势不明之情状,参照启阴神君的应对,应该是最好的应对了。”
“等等”城隍话尚未说完,慕的脸色大变,竟然感受到一股巨力降临神体。
这是?拘神?
寻常这等法术不是往土地身上拘吗?天下间,何人竟能拘我一方城隍正神。
心头疑惑之间。
刷的一下天旋地转。
傲来城隍还来不及看是什么情况?脸上“趴”的就挨了一脚,大力之下整个往地上一翻侧在地上。
甚是狼狈。
“哈哈哈哈哈。”一阵粗狂的大笑,声浪震的轰轰作响。
只听那声音笑了一阵,道:“老弟你这道门的拘神法果然好使。”
“拿来拘天庭敕令下的神一拘一个准。”
“快来看大哥拘了个什么神?”
另一个声音清爽些,大吃一惊道:“大哥你神通广大竟将本地的城隍给拘出来了?这城隍非是寻常小山山神和土地,乃是天庭敕下一方正神。”
“万不可欺辱怠慢啊。”连忙跑到城隍这来扶。
“唉,老弟你不是学道学傻了吧。”那大哥道:“只是个小小的城隍,看这身板和神力,连大哥麾下的小妖王都打不过,你都快要成仙的牛了,打个喷嚏都能把他打死,这么着紧做什么?”
却听老弟道:“大哥你非道门中人自是不知。”
“城隍神力虽小,却是正神,已能上达天听。”
“你这般欺他。”
“说不定他回头起奏表请天诛你呢。”
“天诛我?”大哥大笑道:“你大哥我不开玩笑,天庭那些大神、大仙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只别那些老怪物出手,天下间有谁人可诛我?”
“这城隍便欺他怎的。”一只大手拿在城隍的腰上,摇摇晃晃抓将起来。
闷声闷气道:“你这小小城隍说话。”
“我老弟说你要起表奏请天诛我老牛。”
“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傲来城隍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皮毛通体泛白衣甲齐全牛头人身的大妖,硕大的牛眼正不善的看着自己,差点没哭出来,连声道:“不敢,不敢,我一个小小的城隍,怎敢和大王作对?”
大哥道:“你看,这个城隍说不敢。”
老弟道:“他在你手里捏着,害怕大哥所以说不敢,等回去了就不一定了。”
“恩。”大哥再看向傲来城隍。
只一眼,滔天的威势压将下来,傲来城隍下身一颤。
幸好是魂体,不然已经屎尿齐出,连忙大声道:“回去了也一样,回去了也一样,大王随手就能将小神从神域中拘出来,小神怎敢,小神怎敢啊。”
“谅你也不敢。”牛头妖怪随手将城隍扔在地上。
“现在我有话问你。”
“前段时日你这处曾立起一根天柱样的宝物,你可知道是何宝物,是何情况?”
“宝物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