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段也算有点帅哥潜力,算你识相,长得没给我丢脸,这下心中来底气,又吹上了:“早说了,我们家夫君老帅了,为了逃壮丁才帮他化妆成丑丑的,你偏不信!”
洛夏末见她尤自不服气,还想掰下去,指了指摆着驮包那块残墙上面,摆放几件松开衣服,一堆金银珠宝,笑着说:“好啦,妹妹,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是谁,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会问!”
夏蛮瞧着一堆金很珠宝,跺脚“哼”了一声,嘟起嘴,心里暗怪萧睿,整那么多珠宝,这下全露饵了,也掰不下去了:“姐姐,你把我害惨了,我叫小蛮!”夏末过来帮她扶好她的夫君:“好啦,你也太会掰了,还新婚夫妻呢!着实蒙得我晕头转向的。他是谁呀?”
他是谁?鬼才知道,小潭洗澡那一段太丢人,不能说,这人救了我,也算是我的福星,见夏末问话,随口答道:“他叫阿福,我的仆人!”
这个回答很明显也是没有说实话,洛夏末有言在先,不会再问。乱世之中,秘密对百姓不重要,活命才重要。
那边水陆法坛已经搭好,洛秋之执金悟站在燃灯行者左侧,洛夏末对夏蛮说:“师祖需要我帮忙,你先伺候你的小郎君,一会再找你叙话!”说着过去登上法坛,执起水莲法器立于右。
三柱清香洗涤世间尘灰,一点冥灯照亮孤魂冤鬼,金悟声声呵醒俗人梦魇,莲香袅袅搭通阴阳二路!
燃灯行者虚空浮世,珠玑梵音接纳离魂。
法门功德,没夏蛮什么事,伸手把阿福的头发捋一捋,借着微弱灯光,惊鸿一瞥之间,夏蛮惊呆,一对半开半合的眼光正似有似无的盯着她,似张非张,似看非看,似活非活,似死非死,也不知道他是刚刚才张开眼,还是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二个手指在他双眼晃来晃去,居然眼都不抖一下,真是活见鬼了:“别吓我啊,你…你是活还是死的?”
这话问的全是毛病,如果是死人开口说:“我是死人!”那还不把人吓死了!
见他扶之则正,放之则倒,便把他扶靠在断墙:“那个大光头老者专门收孤魂野鬼,很有善心,你跟他管吃管喝,我走啦!”说着跑入黑暗之中,绕到了残墙后面躲了起来,猛地扑到他面前“啊”大叫一声,却见他眼皮子还真抖了一下,突然冲她咧嘴:“媳妇儿!”
哎呀,我的娘哟,这一叫太诡异了!夏蛮撒腿就跑,飞身上了马儿,回头见阿福竟然站起来,口中喃喃:“媳妇儿,媳妇儿,跟跟……”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这下把夏蛮吓得魂儿飞到九天外,得得儿纵马下山,一绺烟有多远跑多远,那还顾得上和燃灯夏末告辞!
一场水陆法会,已至凌晨,洛夏末从冥定中醒来,心冲挂念小蛮,立刻溜下法坛,放眼四周照看,哪里有还人,连她的小郎君也不见了,心想她应当是等不及,先行离开了。
无非萍水相逢,却也诸多惆怅,她是真心喜欢这位刁钻古怪,又不失率真的小妹妹,只是人生又有多少缘份擦间而过,不会再回头。不免茫然驻立寒秋,看见衣物珠宝尽数弃在残墙台上,可见他们走得甚是匆忙。
或许余缘未尽吧!这堆衣物珠宝,够寻常人家一生无忧,她居然弃之如土,夏末帮忙收拾好,留待再缘之时交还给她!
收拾好残墙台面,地下也细细寻找有没有遗漏,她拆开驮馕时,手上特别小心,不会任凭珠宝贵物跌下来。
却无意间看到一个油纸包,上面黑乎污秽,自然不是小蛮的东西,那股臭味昨晚曾让她呕吐一地,显然这个油纸包,是小蛮那个假老公的,应该是小蛮故意撕开假老公胸堂衣衫恶心自己的时候跌落的。
反正都是他们俩的东西,于是取出腰间小刀挑放在残墙台上,轻轻剖开脏兮兮的油纸。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一串牙镯,一块蓝光溢溢的玉佩,还有一朵小小水晶花,看玉佩十分眼熟,赶紧拿起来一看,其状如胆,正面古玄文“魔”,背面古玄文“墟”。
“孤山胆玉,这是我的玉佩!”
心中突然好象被食心魔揪出来一样痛楚,“啊”的惊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