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远处战马嘶鸣,当首一人从马上跃起,腾空如飞鸟,掠扑入阵中,夏蛮一见高喊:“师尊!”
来人正是须苍,人于空中铁拐飞舞,瞬间打死几个矮鬼兵,远处一骑双枪脱群而出,双枪如银蛇,杀入矮鬼兵中!
剩下扶桑忍者,一声尖哨,逃之夭夭。
骑马舞枪之人,正是萧睿,他已不是当年沐恩书院憨厚少年,高大魁武,脸上微髯,目光锐利似剑,耳边刀痕尤新,粗袍布衣,一脸沙场风霜洗出来的冷漠。
须苍朝夏蛮定神打量,兽皮简衣,挡不住窈窕淑影,芍芍英姿,突然过去紧紧抱住她,独眼流下喜悦泪水:“你回来了!”
爱护之心,肺腑之言,何须多讲,夏蛮泪流:“是,师尊,我回来了!”
萧睿脸上一丝凝惑,迟疑一下,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一声:“夏蛮!”便走过去招呼尚家兄弟,吩咐随从士兵:“带上伤者,迅速入城,北门很快被封!”
匆匆收拾战场,路上尚家兄弟见过礼:“萧王子,鬼王调取岱县程郅十绝斩阵兵一万,乌惜骑强弩兵一万,机簧兵一万,因要避开夏蓟监督,绕道翠竹墟,北渡赤水,穿行崴参,甚是周折。他要你坚守一个月,后续粮草陆续会到,要保护好粮道!”
须苍点头:“已收到消息,他们已入赤水,翻山而来,约莫十五天能到!”
萧睿低头寻思,眉头锁得紧紧的:“守不了,兵力不缺,粮草不足,城里只剩三日粮!”
军中不可一日无粮,这道理谁都懂。
须苍问道:“后续粮食几时可以到?”
“国师按排,每批三日,共有六批在路上。”
萧睿招来副将墨裕:“一万兵马给你,能保护北门到崴参畅通吗?”
墨裕思了一下,摇头说道:“合围前可以,扶桑忍者小股偷袭,可以应付!合围后,不行!”
“为什么不走水路?”一路走来,夏蛮知道赤水绕经息壤城。
“他们军队,就是从赤水登岸的!”
须苍打量巨鹰:“丫头,哪里弄来的怪鹰,看似普通苍鹰体型,却比仁康的鹰马还大!”
夏蛮眼睛一亮,无暇顾及回话,叽哩呱啰对巨鹰说话,巨鹰报以咕噜低鸣,竟然是在交谈,须苍满脸惊讶,萧睿也忍不住瞥了几眼。
一会夏蛮说:“运粮的事交给我,三天改为一天,城中腾一处地方准备接粮!”
大家感到诧异:“你有什么办法!”
“空运!”看着他们不解神色:“灵鹫峰有二百多只这样的巨鹰,尚氏兄弟和我去找粮队。”
萧睿虽尚有疑虑,见夏蛮信心满满,紧锁眉头终于稍为舒缓,朝夏蛮抱了抱拳。
“师傅,我去借鹰!”战场儿女,无须多言,夏蛮纵鹰入云而去。
为防万一,须苍领墨裕拼死守住北门,百破军竟然调五万军马围困,七天后墨裕重伤,北门被封住,息壤成绝地孤城。
守门将官:“萧王子,百破新王清泔求见!”
城门打开,萧睿单骑出城,至清泔面前十步之地。
清甘绵衣锐甲,狂龙袍身,面如冠玉,五部须绺轻漂,清溢如仙之人,披上王袍倒是不伦不类,手中八卦剑指向萧睿:“你已如瓮中之鳖,限你三天弃械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屠城!”
此时,军中一女飞奔出列,跪地哭喊道:“父王,你看看,兵锋所至,到处生灵涂炭,一片废墟,我们世代以海为生,千里焦土要来做什么………”清泔虚空一挥,啪把她打飞入阵列。
萧睿怒目而视:“你和夏桀勾搭,互相利用,他借你之力谋位,你借他之势夺地,妄图立足息壤,偷窥未央天下!鼠辈小人,我们有何可谈!”
清泔哈哈阴笑:“未央昏庸,淫妇干政,你跟随我,为民请命,我们一统未央!”
萧睿不屑冷笑:“狼子野心,你百破统一东赢,实施归化统治,屠杀其他族类无数,几时给他们生路!废话少说,吾以吾命,誓死悍卫息壤!”说完,策马回城,吊桥提起!
清泔气得脸色发青,对着萧睿吼道:“无知小儿,不遵我明灯指引,只有死路一条!”
当即下令攻城,箭阵压制城防,身后六辆三十尺长攻城车,缓步如牛,钢甲护身,箭穿不入。
须苍见状,指命旗手出蓝旗:“敢死车,不要打车,用石头挡路困住!”城楼上弹簧弹出斗大石头,堆砌在攻城车四周。攻城车笨重,遇石即堵,瞬时被堵在城河前方,车内敢死队出来清路障,均被乱箭所伤。
须苍命祭出红旗:“用火球,烧死他们!”
几十团燃物弹出,一根火箭穿空而至,顿时在攻城四周燃起熊熊大火,一百敢死队被火活烤,弃车而带火而逃,惨嚎不忍目睹!
清泔一挥手,剩下五部攻城车退回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