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强攻损失必大,兵法云:三则灭,十则围!”
“嗯!以何策应对?”
夏逍道:“裕城近白术邺城,铁甲兵,攻城锱重多,可命邺城轻骑沿图搔扰,楚江镰兵,可命鬼门平川郡妫慕派强弩兵阻击,至于昌埠马背兵,可让毗佗罗边渡劫,派飞骑兵,空中击杀!”
仁康说:“我认为,除了夏逍调派阻击,朝庭当下应当主动求和,拖延时间,再行离间瓦解!”
“知己知彼,洞查朗明,不错!”须苍肯定二人之说,却收回地图,柜上取下厚厚书本,封皮灰黄,损迹斑驳,“啪”一声放桌上。
什幽见上面书名《三叠翔地记》,落款三叠散人,心中一颤:天机子熟知悦乐阁暗道,皆来自此书,没想此书竟然在沐恩书院,今后当借出细读!
却不明须苍取出此书,有何用意,问:“我们不再研讨局势吗?”
须苍怪眼一翻,看了什幽一眼:“东篁钟已响,自有各方驰援,你们一群小屁孩,天职是好好学习,瞎操那份闲心干嘛!?”
东篁归来,帝皇之尊已荡然无存,只是碍于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在旁,什幽不想多提,随岔开话题,指着《三叠翔地记》:“师尊,这是要我们做什么?”
须苍打开:“贵妃娘娘之命,我们需有所行动,地道中白骨门余孽,还有龟黯,若不肃清,沐恩书院永无宁日,!”
夏雷哑然讥笑:“凭我们几条懒虫,就想入洞?一个白骨门召魂使者,书院就无人是其对手!”
话刚说完,屁股便挨了须苍一拐,不甚痛,显然他说的是实情,须苍并无用力。
“泄气话别说太多,熟读《三叠翔地纪》,明早卯时初刻检阅。”
夏雷嘀咕:“这么厚一本,吃进去还是吞进去?”
“谁叫你整本读,去看东篁形地章,书院纪略章,以备入洞之用。”想想夏雷这颗猪脑袋,读之也不会用,说:“滚,都滚!”须苍一瞪白眼,什幽、下叶、青莲留下,余人都溜着大吉。
转头冲什幽说:“有话就说,扮什么圣女?”
这怪老头,开口凶巴巴,别人欠钱不还似的,什幽知他一片好心,不以为意,说:“叛乱之举,早有预谋!”
见须苍神色赞许,更坚定心中判断,接着说:“昨天早上筱陌封妃,筱策最快收到消息,纵有秃鹫苍鹰传信,也需中午,檄文、三地兵马锱重调度,绝非一朝一夕,更别说他人在天都府邸,需控制天都城防,若非早有调度,仓促之间谁也做不到!”
苍须点头:“戎边出身,见解自是不同,你打算不理会是吗?”
冷不防被须苍说中心事,虽敬其为人,却不知他立场,吓得什幽“扑通”跪下,也不敢欺瞒,说:“夏樱东篁山之举,人神共愤,弟子确实心有不齿,迷茫如此无道昏君,何处值得舍命相保!”
须苍举拐扶起:“师尊没怪你,正不为官,仁不经商,慈不理财,自古君王,皆是心狠手辣,善于伪装之辈。善良只会被利用,蒙蔽你的心智,看不清人心!”
“弟子女子之身,学这些权谋诈术做什么?”
须苍露出难得微笑,说:“夏樱早年,也算一代明君,十年前病危,龟黯引见悦乐阁主,授与采阴续命大法。藩王割据,亲王暗动,他借机诈病,麻痹世人,静候各方势力暴露,也算聪明之举!”
一想起筱陌,什幽咬牙彻齿:“这也算一代明君?苍天无眼!”
“诸皇子不成器,手足亲王蠢蠢欲动,当中对皇权威胁最大的,自是筱策!”
师尊为何突然言及朝局内幕,什幽不明其意:“师尊,你言下之意,夏樱早有准备?”
“他在迫筱策出手。为师只是不明白,龟黯谋略深远,忠心耿耿,何以单凭筱陌一句,竟然加罪于他?如今局势变得更复杂了!难道,筱陌真是玄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