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备三百六十一枚银针,每根三寸长,一会燃炭炉备用,记住,需用无烟炭!”
青莲已视他如神明,再无半点怠慢之心,闻言头点如鸡,连声应道“是,是”。
下叶扯过什幽衣物盖上,青莲暗骂自已“该死”,凑前帮忙,下叶对她说:“去拿被子,她内热怕遇外寒,切记保暖。不然,恐今后生产留风疾!”
青莲速提来一被,为什幽盖上。
下叶伸手对她说道:“信物!”
青莲愣然不解,下叶补充说:“我是杂役,无信物如何出入?”
青莲方明白,从袖内掏出沉香木质通行令,交放下叶手中,连“要此物何用?“都不敢问。
下叶接过,塞于裤带间,慌忙跑出九幽鬼门,一缕烟来到一线天,暗道:“但愿此物仍在,不然又得多费周折!”
于乱石中找回昨天冥蛙内脏,见其未受虫咬蚁啃,完好无损,心稍为宽慰,取下肝脏和尿囊,用油纸包好。
折身跑回岩洞,奔入厨房,厨房工头贵叔见一小杂役擅自闯入,举手挡住,下叶示出通行令,贵叔只好放行!
“酒窖在哪里?”
贵叔往侧梯间一指,下叶也不招呼,直奔地下酒窖,贵叔起疑跟随!
下叶连揭开十几酝老酒,凑鼻子闻,贵叔跟屁股后头,一个一个重新封蜡,摇头叹气:“你这是造孽,糟蹋好酒不说,会连累我受罚!”
下叶翻遍酒窖,无一合用,转头向贵叔问道:“可有仪狄曲药酿?”
贵叔见酒窖翻乱,蜡封满地,正恼火,闻言愠色道:“去去去,谁还用曲药酿酒,繁琐量低,入口如吞火块,早就弃用!现在都是发酵酿,绵纯酣正,产量又高!”
见下叶脸现忧色,贵叔好奇:“我说你这愣小子,你要仪狄曲药酿做什么?”
“解什幽火链之毒,非得仪狄曲药酿之苍劲浑厚入引,方能张显药效!”
贵叔一听解救什幽,沉吟片刻,起身说道:“随我来!”
下叶疑惑,随贵叔行至一巨大樟树下,树身沧桑斑驳,半面风化,留一容身树洞,贵叔钻入洞中,半刻取出一酝酒,如抱婴儿搂于怀中,片刻方交入下叶手中,嘱咐道:“此乃上古遗留,存量不多,你要善用它,不可糟蹋!”
下叶抱酒喜逐颜开,此刻方打量贵叔,见他虽浑身邋遢,却气定神怡,双眼神光内敛,知他定非凡人,何以轮落至此地步,不免好奇!随不多言,点头辞退而出!
行至听竹轩,已是酉时,杂役正忙碌时!
什幽已经起身,薄纱罩身,斜阳穿过,春华秋色,一展无遗!
青莲念下叶一孩童,自然不在意。然而什幽思及下叶身后少年,难免芳心羞怯,痴痴脉脉偷窥!
下叶见炉生火,针己备妥,放下酒酝,辅开油纸,一股极为腥臭之味立即盖过荷香,真是大煞风景,什幽青莲掩鼻侧身,青莲问:“如此污秽之物,好不恶心,要来做什么?”
下叶说:“她身中火链刀之毒,来自冥界,需冥界之物方可解毒!此物是冥河边上的蛤蟆肝,乃极阴之物,对疮毒火症有奇效!”
“嗯!你要的针炉已备妥当,赶快医治吧!”
下叶面露难色,一闪而过,严正说道:“无三味真元推气,此医治方法有三原则:非夫妻不治,非儿女不治,非医患不治,需尊我为医,方可动手!”
什幽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此救治方法,医患有肌肤之亲,还望公主勿怪!”
“响午时分你……你不是全看到嘛!”说着脸娇羞更盛。
青莲白眼翘嘴道:“你解痒毒不是摸…摸来摸去,偏生此时如此啰嗦!”
下叶抱拳道:“得罪了,tuō_guāng衣服!”
青莲眦目又想开口,什幽挥手制止,从容脱衣躺下。
什幽润泽如雪肌肤,映于夕阳余辉之下,更是华光夺目,体香窃人心神。
幸好下叶就一孩童,恍若未闻,淡然开酝取酒,抹遍全身,辅开银针,拔出一根在炉上过火,自百会穴插入,青莲“啊”尖叫一声,下叶白了他一眼,示意别出声!
第二针直入下阴之穴,接着双手如兰花拂柳,锁住任脉,最后一针直没入丹田。
连青莲都看得目瞪口呆,料不到一个小小孩童,竟然认穴之准,出手之快,就是当代医神伏哉也无出其左右。
须臾,什幽任脉如血膨起,渐粗至小指,火红通透。下叶拔出印堂银针,凑嘴吸出一口血,吐至地下,印堂至百会血管平伏下去,下叶拿起蛙肝致于针孔之上,但见肝触处“滋,滋”冒出如丝白烟。
如法泡制,行至仁中,见什幽丹红小口,银牙微露,似有勾魂夺魄之力,下叶赶紧凝神凑过嘴,吸出热毒之血,致肝于嘴上!什幽轻皱娥眉,强行忍住臭味。
如此行至下阴,什幽含羞偷望,见少年剑眉轻蹙,神情十分为难。什幽轻问:“君是何人?为何不肯相告?”少年眼如夜空星辰,无语凝望着什幽。什幽似见他双眼如痴似怨,心中暗凛:“他…他眼中为何如此痴怨愁苦!”
少年狠牙一咬,拨开什幽雪粉双腿,低头下去,什幽“嘤喃”一声,如春风沐体,激荡情怀……一口鲜艳热血吐在地下。下叶移过肝脏,贴于下阴-穴处!
青莲望着什幽,偷偷发笑,什幽微嗔薄怒,眼带羞涩瞪了她一下!
但见少年起身,已是满头大汗,对青莲说:“捂住,我喘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