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他林森有几颗脑袋?”魏昶引诱道。
“戒断院里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金彩儿看起来是一个单纯的小东西。“就是因为我看穿了他的计划,所以我才着急逃脱的。”
“哦……,原来如此……”魏昶脑筋急转,感觉金彩儿的话很大一部分是可信的。可他还是问道:“那么,你离开林森,要去哪里呢?”
“我……?”金彩儿目光流转,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与唐肃弟弟唐显早就认识……”
这时魏昶笑了笑,说:“那么唐显是不是很很支持把他哥送到收容院呢?”
“不!”金彩儿连忙道:“不会的,唐显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什么也不知道。我说我与他早就认识,并不是说我们有那种关系。就算我逃出去,林森死了,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哦?”魏昶苦笑道:“你不要害怕,但凡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以一名公职人员的身份与你说,你说得这些,我会完全保密。你且告诉我,你的情人到底是谁?”
“他……”金彩儿突然掩面痛苦:“我找不到他了,他失踪了,已经好多天没找我了……,我想他一定是变心了……”
这时魏昶掏出一张画像,便是死者“刘铭”的画像给金彩儿看,金彩儿看过之后,倒吸一口冷气,问道:“他怎么了?”
魏昶遗憾地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看报纸吗?他已经死了。不过他并没有变心。”
“为什么这样说?”金彩儿精神有些涣散。
“因为他死的时候,兜里还有你的画像。”
金彩儿的情绪十分激动,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
魏昶心想,她这个女人有些过于敏感,就算林森真的喜欢秦香溪,也未必非要杀死自己的妻子。他完全可以编造一个谎言,陷害妻子,然后休了便可,这种事比比皆是,林森怎么可能不会呢?
此时他心中还关心着祁琪的事,于是先让她回家,约好改日再聊。
……
祁琪老早起来,等着信。
果不其然,信被第一批闯出坊门的快驴信使送了来,并没直接送到祁琪手中,而是落到了唐显的手里。
“看来家中有些着急了,给你写了信。”唐显慧黠笑了笑:“我可没看书信的内容哦。”
祁琪微微一笑,略带羞赧地道:“就算你看了,又能怎样?”
唐显笑而不语,坐了下来。
秦香溪装作低头忙着刺绣,眼睛却不断飘来飘去,看到唐显和祁琪眉来眼去,她心中喜欢得不行。
祁琪拆开信之后,看到第一行字,心中就老大不痛快,因为魏昶对称呼的使用十分不符合常理。
家中管家,就算年纪再大,也不会对家中小姐称呼“贤侄”。虽然许多有教养的家里,孩子都是管年纪较大的管家叫一声叔,可管家却不可以主动叫主人孩子侄儿,这乃是约定俗成之事。
祁琪心中埋怨魏昶,却并不怪罪他,因为魏昶生活环境不同,他怎么会知道大户人家的细节?
刚才撕开信封的时候,她特别留意了一下信封,发现信封是完好的,只是封口浆糊稍微有些湿,或许是魏昶刚刚发出来的缘故。
“果然让世兄猜中了,当真是家里要我回去。”祁琪收好信说:“既然如此,恐怕我也不好留在这里的。一会儿我写封信,让家里派车来接我便是。”
“真是遗憾。”秦香溪极惋惜地说:“家里只有一台车,还让你姐夫用了去,否则一定要送你才好。哎,说心里话,表姐当真还想留你几日,只是再留的话,恐怕不合常理,倒是让人说三道四,到那时,表姐可就过意不去了。”
“姐姐说得心里话,祁琪心中自然是明白的。”祁琪笑着说。
“一会儿你们要走朱雀街吗?”唐显问:“如果走的话,不知可否搭乘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