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更不用说了,一身嫣红的丝绣立领袍裙,端庄又大方,因为颜色鲜亮和款式新颖,今日又特意上了妆容,梅子色的唇色称得她跟人十六岁姑娘似的娇艳。
在场的男子们都看直眼,内心怎么也不敢想这是好几个孩子的娘,妇人们则是羡慕不已,究竟是如何保养的?
夫妇俩是最先出来的,身后紧跟着的则是孩子们。
元绣气质清雅,走路都带着股子大家闺秀的感觉,浅浅梨窝的笑容也恰到好处,不至于太热情也不至于太冷淡。
只是比起小时候的清秀,长大后的眉眼透着些许疏离,给人一股子不好亲近的感觉,但她目光落在家人时又不同。
光她未施粉黛的脸就叫人沉沦了,在场的青年们都为之倾倒。
她从门槛迈出就站定在父母身后,稍稍遮住外人的火热视线。
相比较元绣的疏离,元满性格就外向许多,杏眼圆溜溜的透着股灵气,被她稍看一眼就能被击中心脏。
那是多么纯粹的眼眸啊,细细的黛眉一弯再咧嘴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亮眼几分,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元满今日还是一身粉嫩嫩的袍裙,她家人好友一致喜欢她的粉嫩,觉得俏皮可爱,所以她的衣物被施灵包办后送来的也大多都得粉嫩的,她也不介意就是。
好看就行。
元满从门槛里头迈出来就对着邱婆婆笑眯眯地打招呼。
虽然她喜欢佛点不喜欢麻烦,但人际交往还得要的呀。
邱婆婆瞧见她就笑得更不行了,一个劲儿地朝她挥手。
其他人瞧见元满明媚的笑容和精致的五官都不住惊叹,这一辈子能生个那么漂亮的小丫头当真是圆满了。
元澄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俏生生的白嫩嫩地站在那,穿着青色的小衣袍,扎着小啾啾,他的笑容和元满最相像,都是喜欢眯眼咧嘴笑,只是他的眼睛是月牙形的,会叫人看着更讨喜些,觉得可爱极了。
这一家子长得当真是绝了,吃瓜群众们都眼冒精光。
就连人家的丫鬟下人都比寻常人家生得俊哟,可漂亮了。
今昔非比。
他们才走到门前站定,吃瓜群众们就都被驱赶至另一边,远远的炮仗声不消停,敲锣打鼓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今日因为要迎接圣旨他们开了正门,就在河道边上。
街道宽敞些。
人们能很清楚地看到那红艳艳的车队朝这边行驶过来。
元大硕见状带着妻儿走向路中间,而后站定,等静等。
高公公在花大人的陪伴下来到门前,而后从马车里出来,直接就从身边的小公公手里捧着的盒子里拿圣旨就吆喝道:“圣旨到——元氏接旨
元大硕夫妇紧忙带着孩子们规规矩矩跪下颔首听旨。
高公公见这一家的模样就觉得赏心悦目,当即更高兴地开始说起开场白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元满原本还想看看高公公的模样,但是压根就没机会,因为目前还不能直视人家,只能跟着低头听他说到如何如何。
无非就是先夸赞她爹和她如何如何,又将奖赏念一遍。
周围的人听见那些奖赏纷纷都倒吸一口气,想惊叹却又不敢说出声,都在偷偷摸摸地议论着,神情震撼。
“天哟,以后元家那金银珠宝怕是一日扔一筐都得扔个十几年的,那子子孙孙哪怕都不用愁了,我的乖乖哟!”
“这人跟人为何就能如此不同?我家那混小子我都不指望他什么了,他但凡能把自个喂饱我都觉得谢天谢地了哟!”
“比不得比不得,越比心越塞,人家怎么脑瓜那么好使呢?”
吃瓜群众们纷纷炸锅了,光听着那些奖赏就足够颠覆他们的观念了,但凡手指头随便漏点都足够让普通人家过一辈子富足生活了呢,这是多大的差距呀?
“这赏钱都上百万两了,那得堆满整个大屋了不成?”
“你这真是乡里人,人家富足些的那都是使银票的!谁人用金银那些重物啊!不过全换成金银还真可以!”
“这么说来,京城的人怕是都是使银票的吧?难不成小摊小贩也都使银票?那估摸着是这样,毕竟京城人富足啊!”
这些话里头偶然夹杂着人们天真的想法,叫京城来的人啼笑皆非,但又让元满更深刻地了解到这里人们信息的缺失。
京城的来人只觉得自豪和神气,但元满已经想到可以开放报纸这种东西了,或者是周刊,不过还得等文化普及了才行,不过也可以先出便宜的书报,最好能还带点简单文字还有图册模式的,这样大家都看得懂。
那样顺带还可以传播一些常识也不错啊,大家也都能知道更多的东西,元满趁着高公公念圣旨时已经想了个大概了。
丝毫没有浪费时间,等高公公说完,他们只是躬身齐声说句谢主隆恩罢了,反正都是跟着规矩走就是。
元满经历过这一遭只觉得上京面圣也是麻烦的很呀。
你看看吧,这光接旨的礼数就被花大人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训练好几十遍了,等到京城怕是礼节更多。
元满想想都觉得头疼,她能勤快都是被逼的,如今家里都不愁吃不愁穿的,家世也升了个级别,以后更顺了,敌人也都抓出来清理得差不多了,她只想快点过上养老生活啊,奈何要操心的东西也确实多。
没办法呀。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都觉得空间里头的东西不拿出来的话多亏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