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最终不得不做出选择,这一路走来实在凶险,但队里头有人受伤了,必须找个地方歇歇脚才行。
恰巧前边开路的秋风骑着马折回来找他,并且大声禀报到:“大少爷!前边半里地处有个村庄!咱们去那避避雨吧?”
元武一听回头看看,对方人手才折一批在他们手上,目前应该还没有其他人手补上,于是他也喊话道:“成!咱们就去避避!正好雨大能把咱们痕迹冲刷掉!!”
濮瑾立即点头答应,架着马匹加速跟上他前边的小厮。
任丘总算是松口气,整个人都快被颠散架了,也卯足了劲朝前方冲去,他恨不得立马就躺到地上睡它个昏天黑地。
元武紧随其后,秋风也没朝前跑,而是跟在他的身旁护着。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行人都在逃难,任丘和濮瑾都是是元武家得罪了什么人,元武也不敢反驳,毕竟自个家树大招风,但又得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追杀他们?
元武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他小妹出行时给他强行塞了不少东西,干粮和药物都充足,又或许是那什么护身玉石配饰那些,当真让他度过许多次危机,也叫他成长许多。
濮瑾说得没错,虽然疲惫和危险,但是他们一行人确实达到磨砺的效果,并且感情也愈发深厚起来。
元武也能察觉到自己运用武技更灵活变通了点,还有的就是先前看的排兵布阵的那些兵书也能够有机会运用起来。
他是觉得很能锻炼自己的,但危险也确实很大,他没理由再带着俩好友陪着他冒险,所以他打算借着这回大雨和他们分道扬镳,这样也就危及不到他们了。
抵达村落里头的破庙时,他们急忙将马匹也一块骑进庙里头,这里的庙都建得极高,所以马匹带人也能轻松进入。
元武到达时,濮瑾和任丘他们和他们的手下已经下马开始整理出一块地方供他们休息了,地上都是灰尘但旁边有不知道谁家村民留下的柴火和不少茅草。
于是三位手下齐心协力忙活起来,他们先是将茅草搬过来铺了一块地方供应他们晚上睡觉,柴火则是利索地拿来起了个火堆。
濮瑾和任丘还有元武则是赶紧将油布解开,拿出干净的衣物出来换上,等手下的人将火堆起好就换他们去换衣裳。
湿答答的衣裳则是拿着去屋外就着雨水随便大力搓洗两下就拧干拿回来烘烤,出门在外哪怕是公子哥也没法娇贵,这些烘干后是准备直接上身穿的,哪怕没那么干净也没关系,在外头有时候鲜光亮丽也是种危险。
他们一行人出门在外几个月倒是真摸清了些江湖规矩。
任丘一屁股坐到干草堆里头舒坦地发出一声喟叹道:“可算累死老子了。”说完还直接倒下去舒坦地瘫一会儿。
这路途实在难过,光想想都叫他心惊胆战,所幸老天庇佑。
濮瑾伤口还未料理,元武接过秋风给的药囊从里头翻出药来为他清理伤口,他的伤口是躲避对方射的箭而被树枝上缠得荆刺而勾到拉扯造成的伤口,细长的模样。
元武看着直皱眉,边上药边开口说道:“对不住了,白白害得你们跟我受罪,前些日子行迹不好掩盖,如今下雨能冲刷掉不少信息,等会儿我休息整顿好,咱们就分开走,你们直接去就近的城镇里,那里头人多口杂,又有衙门的人手把持着,多少安全些。”
任丘闻言顿时瞪大眼睛弹坐起来道:“不是!万一他们连我们俩也追杀怎么办啊?分开了你这主武力兼指挥又不在!靠我们俩怎么行?那不是白白给人送人头嘛?!”
濮瑾也蹙眉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咱们这一路走来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管是你或是我们,少了彼此怕是都不好逃生!”
元武最后替濮瑾绑了个结,而后将清理伤口的棉布扔火堆里头烧掉,火光衬托着他的五官愈发坚毅。
“不行,这一路走来对方显然也并不知我们的底细,一路派出的高手一批比一批厉害,显然对方还有后招并且不愿意轻易派出高人,就怕折了,只是若真把对方逼急了,咱们再逃生的几率只会越来越低。”
元满耐心地解说,他明显感觉到越到后面越吃力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害得好友也跟着受伤甚至丢掉性命他就会十分愧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毕竟他们都是家中的嫡系孩子,家业以后都得靠他们继承的。
元武虽然也不想死,但家里还有俩妹妹和小弟在,都是不好惹的主,特别是他小妹在,所以必定能安然无恙。
他就是对他小妹有一种谜之自信,总明白小妹身边会安全。
元武也明白对方火力可能全对准他来了,他若是出事必定会伤到家人的心,所以他也绝不对轻易死去。
但也只怕万一,哪怕真出事,那家里有这些弟弟妹妹在他也能够安心,至少他们在一起是安全的,爹娘养老也无忧。
元武甚至将要托付好友的口信都说了,让家里人不要担心他也不要为他难过,只当他出去游历不回来了而已。
这话听得任丘瞪红眼睛,直接给元武肩膀一锤骂骂咧咧道:“放你的狗屁!说什么遗言多晦气!白瞎你妹子给你那么多护身符!不都希望你顺顺利利出来平平安安归家去!如今看看你说得是什么东西?我呸呸呸!吐口水重新说过,你个混小子要真走了以后咱们绝交!”
濮瑾也越听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元武哼道:“感情在你眼里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