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对这种故事倒是没多上心,毕竟人言可畏一人传一嘴,到最后普普通通的事情都传得有鼻子有眼邪乎的很。
花承恩见状又开始给元满说起那些个跟戏有关的传闻。
她也从花承恩口中了解到这边的戏班子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刚刚那种演丑角故意唱那些恶俗的段子啦荤话啦也是有一部分人追捧的,但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所以名声挺差的。
花承恩对这些事情特别上心懂的也就多,连连说得停不下来。
他还扬言元满不用上茶楼只管找他就能知道不少故事呢。
元满对此是信的。
这时台上又准备登场了,花承恩不说了,四周也就逐渐安静下来。
又是一轮演出,或许是刚刚扔的银钱太给力,这角儿唱的更带感了,这出戏讲的也是先抑后扬,这后半部分就是爽点了,穷书生遇上贵人后就开始平步青云了。
最后结果自然是高中状元,然后扎红花骑马游街啦。
元满看到这就准备走人了,已经看看空间里的闹钟,已经快两点了,她得去跟她爹汇合才是,不能再耽搁了。
花承恩这次放人也爽快,因为过两日就到了他的生辰了嘛,元满既然答应赴约到时候还能再见,所以也不勉强。
这场戏是新人来的,花承恩想看完后两场,所以就不送元满出门了,总归这边的路离施纺也近,元满认得路。
送不送事小,可背篓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事大。
“这些东西放哪呢?你自己拿得回去嘛?不然我就放这,要是你家有人来接你,到时候你就顺路一块带回去?不然就是我回去的时候再顺路给你送回家去?”
元满认得他家,送回去也顺路,只要交给门房就成。
花承恩买的东西,怎么处理总得问问他,结果他连忙摆手道:“可别!我爹娘最近刚刚撤了我的零用钱,我身上拢共就几个铜板,要知道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他们生气起来我怎么解释呀!”
元满诧异问一句道:“那你还有银钱这么买多东西?借的?”
花承恩一下子就说漏嘴了,他嘻嘻笑道:“这不是玉衡给我银钱让我带你好好玩玩的么?银钱拿来就是花的啊!”
元满这下彻底懵了,不禁疑惑道:“他给你银钱带我玩?”
花承恩见状很无所谓地摆手道:“是啦是啦,我们都是朋友了用不着这么见外,多正常的事情,他们被家里罚了银钱我也给他们的,如今我没有银钱,玉衡给我银钱带你玩也是如此,他那是把你当朋友了!”
元满见状当真吃惊,觉得搞不懂他们这些富人家的孩子的思维,不过对朋友当真挺好的,出手也大方。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她道:“可这些东西你总得处理掉啊,我得回家了,算了,我背篓给你吧,你自己看着是吃掉好还是分掉好。”
花承恩刚刚买东西倒是买的起劲儿,如今却厌厌道:“我不想管啦,满妹妹你带回去给你姐姐他们吃吧,给别人也是浪费,玉衡嘱咐我要带你玩的,那里边老徐家的点心他还特意嘱咐我带你去尝尝呢,你好像还没吃呢,对了!这个你一定得带回去!不然我没法交代!既然如此剩下的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正好啊。”
元满一开始还以为是周煜知道花承恩要带她玩担心他身上没有银钱玩不尽兴和没面子所以才给的银钱的。
她还惊叹他们富家孩子之间随随便便都能给那么多银钱给对方的,结果花承恩就来一句周煜特意嘱咐他带她去吃徐家的点心?
元满还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
接着花承恩就猛地想起来老徐点心的事情,嘱咐元满一定得带回家,小背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桌子上还有,花承恩只说桌子上的他负责,背篓里边的元满负责,元满拿他没办法,太抗拒他又说她不把他当朋友,朋友之间哪有分得这么清楚的,眼看就又要控诉她,元满赶紧安慰就答应下来了,心里对这种白拿人家东西的感觉还是不大好,想着他生辰时再给他补回去。
终于从戏院里边出来,元满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笑着摇摇头。
着一天过得当真充足啊。
她提了提背篓的带子,心想道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几块碎银子都能给好友,而农家人几个铜板比天还大。
这就是区别。
元满心道做卖菜干的事情要抓紧了,等会儿就跟她爹提。
然后就是花承恩生辰的事情,需要选个好一点的礼物送他,还有周煜,这么爽快的就跟她签了契约,也得选点礼物送他,毕竟以后要做生意的,关系还是得打好。
将事情理一理,元满就迈步朝和她爹约好的地方等。
元大硕比起元满要慢一点,但因为说好时间,他也没有晚太多,牛车上还放着猪肉排骨那些还有一条鱼。
元满爬上牛车坐好就问道:“阿爹你还买了这么多肉呢?”
元大硕只是爽朗笑道:“家里如今不差钱,就别委屈了自己,多吃点肉好,给你们好好养养身子,放开了吃!”
元满听闻只是笑,拉住她爹衣袖道:“阿爹我坐好了。”
元大硕应一声就开始赶着大黑往家走,然后问元满道:“二丫头玩得可开心?”他只是笑着说并没有提菜干的事情。
元满笑盈盈地就开始跟她爹说起下午的事情,把去周煜家还有契约的事情都说了,惹得元大硕心中一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