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林宇皓放下木盒时,“小心,不要磕坏了,那可是你娘留下来的东西。”满脸的心疼,轻微的响动好似重锤锤在他的心上,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磕伤,才松了一口气。
林璟珩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轻手轻脚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林悦昕过去帮忙,一件华丽精致的婚服映入眼帘,精巧的绣工,细腻典雅,金银双线交替,绣出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祥云与花朵点缀全身,微风拂过裙摆,绚丽多姿的花朵围绕着龙与凤摇摆,让婚服多了几分灵动。
顿时,林念菀身上的嫁衣变得黯淡无光。
林悦昕感慨道:“娘亲的绣工果然不同凡响。”
林璟珩眼中带着深深的怀念,轻轻抚摸着嫁衣,犹如在抚摸一生挚爱,“昕菀是神绣花芊羽的弟子,当年,我们成亲时,你娘穿着这件嫁衣,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盈盈一笑,好似春风拂面,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了,她迈着莲花步,款款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我快要窒息了,好似神游九天,不愿醒来,好似这只是一场梦。”
林璟珩痴迷的望着手中的嫁衣,数年前的大喜犹如昨日,让他记忆犹新,“此生,是爹对不起昕菀。”他愧疚的说。
兄妹四人静静地看着林璟珩以及那件巧夺天工的嫁衣。
“念念,本来,爹不准备动你娘的东西,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爹要你风风光光的出门。”
嫁衣,她自然喜欢,只是,这是娘留给爹的念想,“爹爹,这是娘亲的遗物,是她留给你的念想,女儿不能夺了去。”
“念念,这是你娘留给我的念想不假,但你要明白,你娘留给爹爹最大的念想是你们兄妹五人,而且,这也是你娘的心愿,你就圆了你娘的心愿吧!”
林念菀沉思后,郑重的点头,“爹爹,我穿,等喜事过后,我再将嫁衣还与您。”
林璟珩轻抚林念菀的额头,“傻丫头,嫁衣岂有还之理,你且留着,等你以后有了闺女,交给你闺女。”
他挥手,让林宇皓和林宇烨一起出去,等着林念菀将嫁衣换上。
此时,外面锣鼓喧天,管家跑了进来,“老爷,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林璟珩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问:“可有看到司空翳?”
管家想了想,摇摇头,“不曾看到。”
尽管是皇帝赐婚,但司空翳数年不曾出现在百姓的面前,此次,又怎会亲自来迎亲呢?而且,二小姐她……
唉,一言难尽!二小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司空翳竟然没有来!”
顿时,林璟珩怒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娶我家念念,我还不嫁女儿了,你出去告诉迎亲的人,让他们立刻滚。”他气恼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管家为难的说:“老爷,二小姐和世子可是陛下赐婚,若是今日二小姐不嫁,可是抗旨不尊。”
抗旨,可是死罪!
“抗旨就……”
“爹!”在林璟珩还未说完之前,林宇皓打断了林璟珩的话,他对管家说:“迎亲队伍中谁是主事的,让他进来,其余的人暂且带到偏厅,好生招待,莫要做出失礼之事,让旁人抓住把柄!”
管家离开后,林璟珩愤怒的盯着林宇皓,“宇皓,司空翳没有出现,他璃王府是在打我们的脸,你怎还对他们那么客气?不是摆明了告诉璃王府的人,我们惹不起他们,要是念念真的嫁过去,还不得被璃王府的人欺负死。”他气急败坏,“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念念嫁过去受委屈,这门亲事,不作数。”
这次,谁也甭想让他将闺女嫁入璃王府。
林宇皓很是无奈,“爹,你能不能冷静点?”
林璟珩怒目圆睁,依旧气冲冲,“你让老子怎么冷静?念念是老子的闺女,难道你要老子看着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跳?你让老子死了,怎么还有脸去见你娘?”
“我知道您心疼念念,我们也心疼,可是,您能不能暂且冷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他朝着林宇烨使了眼色,林宇烨顿悟,扶着林璟珩让他坐在石凳上,被林璟珩甩开手,呵斥一句,“滚开!老子还用不着你扶。”他身子骨硬朗,又不是走不动路,迈不开脚的老人家。
林宇烨挠挠头发,腆着脸说:“您可悠着点,昨儿您还昏迷呢!”
要么说儿子是讨债鬼,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专门戳他的心窝子,还是闺女好,乖巧又懂事,哪像这些混账小子。
“爹!您也甭生气,您听我说。”林宇皓是个人精,怎么会看不穿林璟珩心中所想,他说:“爹,表面上我们与璃王府毫无交情,实则交情匪浅,您想想,司空翳没有出事之前,曾与我们一起上过战场,可以说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且,郡主替兄从军,正在我们的军营里,就算司空翳再怎么不愿,他也要替郡主想一想,还有,爹,我们回京之前,有人阻止我们回京,说是陷阱,那个报信的人,我曾见他跟在司空翳的身边。”
“你继续说。”还算有几分道理。
林宇皓继续说:“京都传言,出事之后的司空翳自囚于府,皇帝几次召见,他都不曾出府,王爷在朝中声望颇高,已然威胁到他的地位,他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将军府亦然,此次赐婚,皇帝何尝不是抱着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想法,这一点,王爷和司空翳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司空翳为何依旧不出现?”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