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在到处找您呢!”

荣夫人的贴身嬷嬷蔡嬷嬷看见荣青回来了,立马奔过来引他去夫人那。

“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家主的家书来了。”

“哦”荣青瞳孔微缩,神情略有些僵硬,走路也小心了起来。

向君兰看见了荣青的不自在,身体一侧,挡在了荣青、蔡嬷嬷两人之间,恭敬道:

“蔡嬷嬷,少爷天没亮就出去送信了,这一身倦气的去见夫人也不好,不如让少爷先回房里换身衣裳,那样看着也精神不是?”

荣青感激地冲她颔首,蔡嬷嬷看在眼里,她自然是知道少爷为何有些反常的,只能暗自叹气,点头答应:“好,那少爷您梳洗好了记得来夫人院里,夫人早就等着了呢。”

“好,蔡嬷嬷放心。”

看见蔡嬷嬷走远,荣青眉头终于施展开来,快步走回自己院里。

向君兰在后面安静的跟着,心里已是百转千回。自她跟着荣青以来,她惊讶的发现她的少爷很怕听到国都来的消息,尤其是家主每月寄来的家书。每次只要一听到家书二字,荣青都会紧张的双手微抖,额头起细汗。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敢细问,只能每次婉转的替荣青解围,争取点时间让她的少爷好调整心态,正因为这样,不过一个多月而已,荣青同向君兰越发的交好。

换好了衣服,荣青向荣母院里走去。待快到院门口时,他停住脚,回头对向君兰嘱咐了一句:“若等下母亲问起你同荀悠的关系,你千万别说你俩交好,只说见过一面即可,明白吗?”

“明白!”向君兰虽是不解,还是点头答应。

荣母所住的院子叫冬园,取名“寒冬虽凛冽,君似二月春。”之意。

荣青还未走进去,远远的在院门口就瞧见自己母亲手拿着一封书信,满脸温情,想来该是父亲亲笔让她高兴坏了。

“母亲。”

听见自己儿子清脆的声音,荣母回眸一笑。

“烨哥儿!你快来。”

烨哥儿,是荣青的乳名,是他母亲硬要父亲这么取的,说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如太阳般光辉灿烂、明亮温暖。

“父亲有说什么吗?”荣青快步走进去,但是一说到父亲二字,喉咙吞咽了一下。

“你父亲来信说,赢帝意重修法典,着他带领内阁学士们去拟定。”

荣母满脸洋溢着骄傲,拟订新法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三朝元老才有的资格,而荣父荣修不过才历经两朝便有了这份殊荣,可见皇帝对他之尊重。

“父亲向来都是很优秀的。”说着这句话时,荣青脸上有些怅然。

荣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崇拜自己的父亲,日夜鞭笞自己想达到他的高度,然而……事事不如人意。

安慰般的摸了摸荣青的脑袋,柔声说道:“你父亲还问我了,你在嘉陵是否安好?”

“真的?”荣青希冀的眼神看向荣母。

“还能骗你不成?他说等年后,你就可以入州览书院上学了。”荣母慈爱的笑道,扶着荣青去了书案边坐下。

“父亲不是说我不能自己入学,得等到那伯崖子来了嘉陵再说吗?”荣青有些疑惑。

“你父亲已经得了消息,伯崖子年后就会来嘉陵。到时候咱们就办一场赏春会,邀请那伯崖子来。他要是知晓你一身盖世之才,定会收你作门生,到时候你可就差你父亲一个学辈了。”

荣母说着,逐渐喜眉笑眼。

“呵,怪不得。”似是自嘲,荣青轻叹一声:

“看来没什么大事,那我就回房了。”说罢,抬脚就走。

“烨哥儿!”一道轻柔的呵斥止住了荣青的脚。

“你表哥,荣澜,不日将来嘉陵。”

荣青倏地回头,瞪着双眼,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

“原来……原来还是不相信我!”

怒甩衣袖,决然而去。剩下荣母无奈的叹息。

向君兰听见里面的动静,刚探出头,荣青就一脸怒气的出来了,她正准备跟上去,就被蔡嬷嬷拦下了。

“君兰丫头,夫人想找你说几句话。”

“诺”向君兰心一跳,果然被少爷说到了。

向君兰战战兢兢的进了里屋,荣母倚靠着书案,一只手还拿着家书细细回味。见她进来了,也只是斜眼看了一眼。

“君兰见过夫人。”向君兰恭敬地行礼。

“嘉陵府向家,祖上世代经商,因在百年前那场著名得农工会中变卖家产为给官府支持,得景孝帝御赐蓝匾,按理说向家是官家蓝匾,其子当可入仕考取功名,其女亦可做得世家主母。为何如今向家的嫡女却甘愿做我们荣府的一个大丫鬟呢?”

荣母虽是平静的讲述着,话中却带些许威严,让人听不清喜怒。向君兰低着头,有些忐忑。

“夫人,君兰愚笨,听不明白夫人您的意思。”

“听不明白?”荣母放下家书,绕过书案走到向君兰跟前。

“听说你与那荀小娘子交好?”

向君兰哽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听少爷的?还是如实相告?

犹豫了半晌,她缓慢说道:“君兰刚进芳园,认识的第一人就是荀悠,说过几句话。”

屋子安静了一会儿,一双手递到向君兰面前,摊开,一条精致的兰花穗子,上面隐约有个向字,向君兰眼皮一紧。

“听说你已是豆蔻?这兰花穗子我看着挺喜欢的,就留在我这儿吧。”说罢,荣母将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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