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怎么浑身这么疼呢?”
钱多多终于起来了,他揉了揉有些酸硬的腰,很懵逼的看着阳光洒满的院子。
他甩了甩宿醉之后还有昏涨作痛的脑袋,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到底发生了啥。
为何他会躺在院子里,好像还是在院子里躺了一晚上。
“昨天辰哥儿的酒瓮来了,我陪他在这里制酒。”
钱多多晓得为何自己在院子里了。
“那制好的酒酒味非常的浓,火一点就着了。”
钱多多也明白为何自己身上全是酒味了。
“然后他递给我一碗,我就喝一碗给他点评一下。”
钱多多也知道为什么地上会有打翻的碗还有酒坛子了。
“然后我喝多了,就倒在地上了。”
钱多多也了解了为什么自己身上全是土的躺在院子里。
“然后我把辰哥儿骂了,说他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坯,总是想压榨自己。”
钱多多似乎记起了这么一段…
“等会儿!”
钱多多酒顿时醒过来了。
“然后我把辰哥儿骂了,说他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坯,总是想压榨自己。”
钱多多彻底想起来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情了,他吸了一口冷气,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把辰哥儿骂了?”
“我把辰哥儿骂了!”
“我特么竟然把他骂了!”
钱多多瘫坐在地上,他好想这是一场噩梦,但是被隔得有些疼的腰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呦呵,钱掌柜的,您醒啦?”
路过的吴大春看见一直躺在地上酣睡的钱多多醒了,就跟他打着招呼。
“啊…啊…大春啊,你看见夏掌柜的么?”
钱多多僵硬的跟着吴大春打着招呼问道。
“见到了啊,他就在后院屋子里坐着呢,本来早上的时候我想叫您起床的,但是夏掌柜的说您喜欢在这儿睡着就让您继续睡着了。”
吴大春昨晚也听到钱多多的嚎叫声,便知道这货昨晚喝多了,早上夏辰说别搭理钱多多,他也没叫钱多多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
“辰时六刻了。”
“哎,大春啊,我问你,夏掌柜的今儿早上心情如何。”
“挺好的啊,他今儿拿出一种名叫二锅头的新酒出来,食客们都在抢着喝呢,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完了,他可高兴了。”
“哦,哦,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钱多多一听现在夏辰心情挺不错的,他觉得今天估摸着不是自己的死期了。
按照他对于夏辰的了解,此人甚是眦睚必报,从来不会有隔日去报仇的,只要他挨过今天,估摸着就没事儿了。
“钱掌柜?钱掌柜的?”
吴大春小声的叫着发呆的钱多多。
“啊?怎么了?”钱多多回了神。
“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去忙乎了?”
“啊…啊…你去吧,我没事儿了。”
钱多多扯了扯嘴角目送着吴大春离开,从地上捡起假发髻,扑了扑上面的灰戴在头上,从地上爬起来。
“要不今儿不回酒楼了,出去避避风头?”
钱多多的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被他给否决了,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这万一让夏辰看着自己有意的避开他,没准那气更不顺了,以后还说不得怎么折腾他。
左思右想之余,钱多多依旧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逃过此劫,没办法把自己的假发髻扔在地上扑了层灰还有草杆子,把衣服扯得皱皱巴巴的。
他想着既然躲不过,不如扮个惨装个可怜儿,没准夏辰能饶过他。
“嗬,钱大官人您醒啦?”
夏辰瘫在椅子上端着小茶壶正在享受自己的日常咸鱼生活,就看到钱多多从门外进来。
“瞧您这个模样,昨晚睡的不舒服吧。”
夏辰瞅着一副乞丐模样的钱多多,出言调侃道。
“哎…哎…还好,还好。”
钱多多尴尬的笑着,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搁着。
“还好?”
夏辰饶有兴趣的看着钱多多,重复着他的话。
“不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夏辰虽然没得表示,但是钱多多连忙摆手改了口。
“哼,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吧,你这幅形象要是让人看见了,知道的是你赖在地上死活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夏辰残忍无情,故意虐待你呢。”
夏辰的话让钱多多一愣,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自己?这貌似不大对啊。
“怎么,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收拾收拾。”
夏辰没好气的说完举起小茶壶,对着壶嘴吸溜了一口。
钱多多如蒙大赦,趁着夏辰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跑了回去。
“嘁,出息。”
夏辰冷哼一声,一脸嫌弃的看着钱多多的背影。
他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斤斤计较呢,钱多多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掌柜的,酒不够了。”
账房刘泽敲门进来向夏辰汇报着情况。
这个事儿也是夏辰所没能想到的,他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才两天就已经把夏辰囤了一旬时间的酒都给耗完了。
“你这事儿找钱掌柜的,哦,对了,老刘,以后所有采买的事情都交给钱掌柜的办,让他亲自去办。”
“喏。”
夏辰砸吧砸吧茶壶嘴儿,他觉得自己对钱多多是足够好了,不仅关心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