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贺看向周越的目光复杂而怪异。
“绝大多数人听后，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而你似乎很笃定歌者的存在。堂堂仙人组织，应该不会这么不严谨。除非……你们仙人组织一直在追踪歌者的传。”
到这，他停顿了片刻，轻叹道：“怪不得你们仙人组织明明一直隐于幕后，却超前于各方势力。想来贵组织的宗旨，便是追寻华亚联邦的古老传，从中汲取力量，方才自称仙人。我得对不对？”
一旁的商颖面露深思。
周越却听得哭笑不得，这位纵横外域之海的走私之王也太会脑补了，甚至还给自己的仙人组织定下了纲领。
捕捉到蒋贺眼底的那一抹狡黠，周越顿时明了。
这家伙是根本不想交代深海歌者的下落。
“老蒋啊，你也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来和我岔话题。实话告诉你，我……们组织的创始人，与深海歌者有过约定，却因种种意外，而拖延至今。”
“深海歌者，虽在远古成祖做圣，可实际上，它却来自远古之前的时代。它的身高约两百余米，遍体青鳞，长尾角首，生有四臂。”
“总之，它与如今的深海国鲛人返祖后的形貌有些相似，在鲛国上下，地位极尊。走私之王，我得没错吧？”
周越完，凝视着蒋贺。
就见蒋贺正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仅仅刹那后，蒋贺恢复如常，面无波澜。
可那一瞬间，他如见鬼怪的诡异眼神却印刻在了周越心底。
蒋贺深吸口气，道：“抱歉，你错了。”
周越一怔，凝视起蒋贺，感应力悉数释放，笼罩住这位走私之王。
直觉告诉他，蒋贺并非作伪。
周越的心渐渐下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救下蒋贺，并且赐予他长生不老的，并非自己认识的那位深海歌者？
周越正迷惘间，耳旁响起了蒋贺的叹息声，“这么多年来，我就从未见过救我的那位‘歌者’的真容。我因歌声获救，被歌声赐长生，又因歌声知我使命。遗憾的是，至今无法报其恩典。”
周越目光闪烁：“所以，你也无法确定，我要寻找的歌者，是否就是当年救你的歌者？”
蒋贺垂放在裤缝旁的手难以察觉地一颤，抬头笑道：“也不能这么。当年，我虽被那歌声救了性命，可依然只能乘舟漂流于苍茫大海，幸得深海国的守护者大人赠予铁舰，护送上岸，期间也曾在鲛国住过几日。就我所知，鲛国上下，与那位从未现身过的歌者关系紧密，更像是……歌者的后裔。”
闻言，周越稍松口气：“也就是，只要找到深海国的守护者，就能知道那位歌者的下落？”
蒋贺苦笑：“应该是。不过当年我也曾千方百计打听过，那位守护者大人却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只言片语。不定鲛国圣女也会知道，对了，她究竟在哪？”
周越沉默下来，遥望江景，掩饰着那一丝尴尬。
半晌，周越开口道：“她……她们其实出零问题，很的问题。等我结束首都之行，会出海一趟，提前向你预定航程。这段时间，你就随我留在首都。如何？”
出乎周越意料的是，这一回蒋贺没再冷嘲热讽，笑呵呵道：“也好。”
周越古怪地看了眼蒋贺。
蒋贺手一摊：“生意上门，我自然开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雇主了。”
……
接下来的几，周越忙着准备外婆的寿宴。
原本姨是打算在家里简单庆祝一下，毕竟本来人就少，外加经济条件也不充裕。
可当老妈得知周越在首都的家底后，隐晦地透露给姨，姐妹俩最终决定，将寿宴定在下层首都的新世纪大饭店。
那是一座超过百层的大厦，顶层的空中旋转大厅，据不但能够俯瞰整座下层首都，甚至能够看清楚上层首都的基座图纹。
姨夫和舅舅先后醒来，而老爸老妈的念力值也有所提升，在周越提供的念力精华液和体能精华液的帮助下，念力修为有条不紊地恢复着。
而在闲暇时间，周越也没忘记操作月老师的号。
随着第一批的一百多名学员全都成功学会了念息院的毕业生中流传开来。
不仅因为月老师拥有着白衍大宗师的不传绝学，更是因为月老师能够帮助她的学员们，与奇迹生灵签订契约！
已有超过五十人在月老师的帮助下，成为灵御。
以陈学剑、李宝妹等优秀毕业生为代表。
所有人都以“月女神”的门徒自居。
虽然谁也没有明，可大家伙心里都敞亮着，月老师拥有签约名额，那就意味着……她是某个神秘幕后组织的成员。
而月老师又拥有白衍大宗师的不传绝学，那是否意味着……消失的白衍大宗师，也与那个组织有关？
于是乎，当系统论坛中对于仙人组织的斥责质疑之声越来越大时，月老师的门徒们，自发地站了出来，为仙人组织鸣冤辩解，甚至通过他们的影响力，联合整个中陆学院的毕业生，大张旗鼓地为仙人组织造势。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傍晚，茶色的空下，蒋贺躺在明月江上的一艘艇中，满脸兴致地翻看着系统论坛里的骂战。
晚风荡来，卷起蒋贺的长发和衣衫。
冰冷的声音响起，“哼，什么有意思？”
蒋贺没有转头去看不知何时出现的商颖，指着论坛淡淡笑道：“当然是如今的念修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