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峻陡然意识到什么,寒意袭来,讲他淹没,赶忙捂住一旁儿子的眼睛。
他刚做完这一切,齐文竹的双手已经摁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
齐文竹面目狰狞,发出一声困兽搏斗般充满绝望的吼声,随后双手用力一扭,硬生生扭断自己的脖子,瘫倒在地,当场气绝。
嘭!
啪!
随着两声巨响传来。
季秋风用力撞向对面的墙壁,头骨碎裂,一命呜呼。
章隆则蹬窗跳出包厢,脑袋朝下,落地而亡。
短暂的鸦雀无声后,从剧院内、长街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和惊呼,剧院外的观众们再也控制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拼了命向外冲去,而奉命守在剧院外的兵士们见到上司在落地窗后自绝身亡,无不愣在当场,转眼就被疯狂的人群淹没。
闻讯而来看热闹的居民们,乘坐悬浮飞车前来的记者,还有发现不对劲前来增援的生物调查局……顿时间,剧院外的街面乱成一团,呼声如潮,沸反盈天。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剧院包厢内,全身冰寒的管峻以及刘芸。
旁人或许只会以为齐文竹三人是被当众审判,良心不安,才决定自裁以谢天下。
可同处于一间包厢中的管峻和刘芸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们三个下层首都的“大人物”?
而他们“自杀”前的反应举动,明显很不对劲,尤其是正面朝着他们的齐文竹,脸上那惊讶而恐惧的表情再清晰不过。
他,分明是被人运用念力,控制了身体,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是谁?
管峻和刘芸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紧张而又复杂眼神。
齐文竹三人的修为实力并不弱,可对方却能在同一时间,控制住他们,营造成当众羞愧自杀的假象。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地位再高,官职在大,也如蝼蚁,连死都不能好好去死。
忽然在这时,一股冰凉而无质感的念息附体而上,同时缠绕住管峻和刘芸,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们身体的控制权。
刘芸娇艳的脸蛋已无丝毫血色,双眼通红,颤声哀求:“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管峻脸色大变,试图挣脱,却发现只是徒劳。
怀中的儿子显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开始颤抖。
就在包厢内剩下的三人同时濒临绝望时。
从远处,传来一阵女声,透过剧院外人声鼎沸的吵杂,回荡在包厢中。
“你敢!”
这是那名“少女”宗师的声音,她的声音并不算好听,暴躁的情绪回荡在沙哑的音色中,犹如两块正在磨擦的金属。
可此时落在管峻父子和刘芸耳中,却如天籁之音。
虚空中,响起一声冷哼,过了片刻,缠绕住他们的那股念力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最终连同念息,一起消失在剧院包厢中。
剧院外的喧闹一阵高过一阵。
包厢中,刘芸一屁股坐倒在地,呆呆地盯着前方,大口大口喘着气。
管峻深吸口气,眼中露出劫后余生的侥幸之色,摸了摸儿子大脑袋,触手之处,一片粘糊糊的汗液,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儿子。
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刘芸缓缓站起身:“管大人,我先走一步。”
她刚要走,就被管峻叫住,“刘总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芸长叹口气,苦笑道:“遇到这种事,除了远走高飞,还能怎么办?若非离去的那位仁慈,让女宗师劝退了动手之人,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气在这里说话?”
管峻看了眼抿着唇脸色惨白的管宁英,犹豫片刻,最终没有顾忌:“你刚才也听到了,十五年前的幕后黑手,是何方神圣。哪怕在上层首都,那也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人物……逃?你又能逃到哪去?”
刘芸双肩一颤,叹了口气:“管大人,你又何必说出口。知道了这么一个不该知道的大秘密,想要不被灭……”
看了眼管宁英,刘芸顿了顿,“很难。”
却在这时,管宁英抬起头:“我有办法。”
管峻看着儿子虽然满是紧张却隐隐闪耀着光芒的眸子,心情莫名,低声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管宁英一脸坚定地道:“如果实在躲不掉,那就……找个靠山。爸,刚才走掉的那两人,我觉得他们就很厉害啊。一句话,就让那个幕后黑手派来的人不敢对我们下手。”
管峻惊讶地看着眼里隐透向往的儿子,却是没想到儿子这么容易便能看懂并且接受刚刚发生的这一切,想来也是,自己平日耽于公务对这小子的关心欠缺,都没想到他的见识和心境成长如斯。
“很难。”管峻摇头。
管宁英不解:“为什么?我感觉那两个人都很好啊。尤其是那个比我大不了一两岁的男人,既强大,又正义。”
刘芸看了眼有些为难的管峻,接口道:“管公子,管大人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人的来身份,比你刚才听到的上层首都幕后黑手还要神秘。据我所知,就连首都高层,全联邦权势巅峰的人物,都在试图找出他的来历和真相。可到目前为止,他和他背后的势力依旧是华亚联邦,乃至全球,最大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