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准备什么放人?”
没等周越开口,商颖讥笑道:“小子,别咋咋唬唬装腔作势收买人心了,有本宗师的念术隔音,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齐文竹也感应到隔绝声音的念力屏障,默然不语。
周越笑了笑:“这里是剧院,他们都是来看戏的。而今天的重头戏还没开演,他们又怎能走呢?”
齐文竹脸色变幻不定,问:“什么戏?”
管峻父子和刘芸也都露出好奇之色。
周越道:“当然是你们三人,在十五年前,断送了五百户家庭前途的旧戏回顾。”
齐文竹目光闪烁,没有吭声。
周越笑道:“你是聪明人,得知章隆和季秋风遇袭的第一时间,想来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吧。而你现在心里肯定也在想,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会咬牙死撑到底,对不对?”
齐文竹深深看了眼周越,目光逐一扫过包厢中每一个人。
随后他笑了,笑容肆意。
“你应该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姓周的年轻人吧。没想到你竟然会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我齐某人认栽。”
“可惜的是,当年那件事,早已成为过去时,哪怕是你,也无法再翻旧账,报旧仇。”
“你觉得,华亚联邦,有多少人能够单凭一句话,就压住了五百个下层首都精英家庭的跃迁之路?”
“十五年前,无人敢抗争。十五年后,你也休想再为他们翻案。毕竟这里首都,不是你和你背后的组织说的算。”
齐文竹话音落下。
从包厢一侧的阴影中,响起苍老而冷漠的声音,“话多。”
齐文竹身躯一颤,转头看去,脸上浮起恭敬之色,躬身行礼:“大人。”
一旁的管峻脸色微变,赶忙压住自己儿子的脑袋,鞠躬道:“见过大人。”
刘芸同样毕恭毕敬。
凭空走出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紫袍老者,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他第一眼便锁定住了商颖。
商颖自然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周越开启念力扫描,心中暗吃一惊,对方竟然也是八转境。
周越看了眼齐文竹,“原来齐大人早就准备了救兵,果然考虑周到。”
齐文竹谦虚一笑:“不敢,只不过这么大一件事,光我齐某一个人可担待不起。”
宗师老者看了眼齐文竹:“你做得不错。”
齐文竹再度行礼,口称不敢,脸上并无半点骄矜之色。
周越看向老者,问:“当年那件事,与你有关?那五百个家庭,是因为你一句话,而导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老者凝视着周越,目光中透着审视,半晌微微颔首:“年轻人,你的确很强。老夫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某个说法,你是那个幕后组织暴露出的三个成员中最重要的那个。至于你刚才的问题,呵呵,老夫只是受到委托,出面与你说项。”
这时,商颖传音道:“此人叫鲁道子,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坐镇下层首都的八转宗师。”
周越眉毛轻剔,连商颖都知道此人,看来在宗师圈子里,这位鲁道子也算是一位人物了。
可如此人物,堂堂八转境宗师,却还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十五年前那件事的幕后之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不简单呢。
周越笑了笑:“鲁宗师想和我谈什么呢?”
老者瞥了眼商颖,随后对周越道:“此事,到此为止,可否?”
周越问:“你是指十五年前,那将近五百个下层首都的精英家庭因为上层首都某人的一句话,非但没能跃迁,反而落得家破人亡之事?”
老者眼底闪过复杂,转过身幽幽道:“事实上,当年那五百户家庭,最终真正沦落不幸的,也就一百多户。”
周越问:“这还少吗?”
老者轻叹口气:“我知道,你是为你母亲一家的不幸讨公道。当初出手的那三人,齐文竹,章隆,以及季秋风,如今皆已经落入你手,你想怎么报复皆随你意,联邦不会过问,还会对你母亲一家做出补偿。所以,年轻人,适可而止吧。”
恭立一旁的齐文竹身体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管峻父子和刘芸暗暗吃惊,却是没想到堂堂下层首都的守护宗师,竟会好声好气到如此地步,由此可见联邦高层的重视程度。
周越笑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联邦议会的意思,又或者,仅仅是十五年前那个一句话便毁了五百户家庭的幕后黑手的意思?”
鲁道子微微皱眉:“这重要吗?”
周越道:“重要,也不重要。”
鲁道子凝视周越:“那你的意思?”
周越道:“我拒绝。”
鲁道子脸色微沉:“这三个首都的大人物给你出气,还不够?那你想要怎样?”
周越:“交出十五年前的幕后黑手,此事便揭过。”
鲁道子仰头长叹:“看来这件事是谈不拢了。”
周越道:“所以,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来。”
齐文竹趁机进言:“宗师大人,既然谈不拢,也无需委曲求全。我就不信了,他还敢和联邦开战,与首都千万公民为敌不成!”
说着,齐文竹转向周越,略显疯狂的眸中闪烁着揶揄和讥讽,冷笑道:“你想逞英雄,为了当年那五百户遭遇不公的下层家庭,将我骗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