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临曦点头。
“可我记得那会儿…”江暻泞一双好看的眉微微敛起,脸上满是不解神色,“那会儿,萧家不是已经没了吗?而且,萧晚晴是丫鬟的事,应当已经在那之前,就闹出来了吧?”
铜币案是他和阿曦一起查的,他们也算是因为那个收尾,打破了心中壁障,走到了一起。
所以即便再忙,关于那案子的每个细节,他都不会忘。
“是。”苏临曦干脆点头应证,“中秋宴开宴会之前,我与安家还有过一次冲突。那会儿,我明确瞧见,安家的人,是没有带着萧晚晴赴宴的。”
“也就是,打那时起,萧晚晴也就只是安家名义上的少夫人了。实际上,她连个赴宴的资格都没樱”
闻言,江暻泞没有不由蹙得更紧。
他如果没记错,那安疏瑭的行为,就太难让人理解了,“当时他和安家都因为萧晚晴的事在京都权贵中抬不起头来,后来怎么又…又能让萧晚晴有喜?”
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还能行夫妻之事吗?这辈子就有过一个女饶太子实在不能理解对方这个行为。
思索半晌后,他终是问出了一句,“你们确定,那孩子是安疏瑭的吗?”
苏临曦:“…”
这问题,她还真没认真想过。听到萧晚晴有喜,还把事情闹那么大,大家的第一反应,当然都是…孩子是安疏瑭的。
不过…她扯扯嘴角,“你想安疏瑭被扣上绿帽子了吗?那也不是没可能?”
“但我还是觉得,这孩子应当就是安疏瑭的。”
“为什么?”江暻泞真的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感情,哪怕是看一眼都嫌多,又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
将心比心,换做阿曦以外的女子,他是肯定提不起兴致的。
好在,苏临曦的思路还没走入死胡同,“你想啊,萧晚晴的身份在被揭破之后,安家的第一个想法肯定是休她。”
“但她只要没犯七出,依咱们翊国律法,安家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她这个少夫人。”
“毕竟是明媒正娶回来的,他们不认不校”
“可认下了,就算了吗?他们不会甘心的,他们肯定会把萧晚晴盯得死死的,至少在那一段时间,会格外关注她。只要她犯了七出中任何一条,就休妻。”
“所以,那样的情况下,萧晚晴要偷跑出去找别人,应当是没可能的。”
“至于安家内部...大抵也是没人敢的。”
谁不知道主子的心意,找萧晚晴?是要搭上自己一条命,全主子的心意吗?
稍一顿,苏临曦又道,“而且,暂且没办法休掉萧晚晴的安家,肯定也会限制她的行动,不让她出门丢人现眼。”
“如果成日被拘在院子里的话,大抵...只能找安疏瑭了。”
江暻泞:“...”
阿曦这段分析得不错,中秋刚过不久时,正是萧家事闹得最严重的那段时间。而且那时他们刚刚订亲,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对比,那时候的安家,绝不会放萧晚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