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再凶一些，她或许，就连揽住他的力气都没了。
想着，苏临曦又抬了抬小臂，尽力让自己与他配合，以至于不太辛苦。
可江暻泞却不仅仅只满足于她的配合，眼见她没了话说，他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面颊，低笑着哄道，“乖，别不出声。”
想了想，他又温柔在她嘴角落下数个浅吻，“阿曦，我想听你叫我。”
叫他？
反应已经慢上了好几拍的人，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终是低低唤了两声“阿暻”。
可这个叫法，却没办法叫江暻泞满意。
惩罚一般地掐了一把怀里人的面颊后，他又给了她一记甜甜的吻，重新哄道，“错了，不该这么叫。”
不叫阿暻？那叫什么？
苏临曦捂眼，就着散碎的思绪想了一会儿后，又试探着唤了一声，“暻泞...？”
“也不对。”江暻泞再掐了掐她的小脸。
“那...江暻泞？”苏临曦再换了个称呼。
回答她的，仍是面上一抹疼痛。
知道这是不对的信号，不用他开口说话，她便赶紧自觉地唤了新的称呼。
只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人，几次都没能叫对。
接连几次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江暻泞的情绪，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
他的眸色逐渐转身，连着力道也大了几分。但念着她这会儿没有精力分心，他还是好脾气地循循善诱道，“阿暻是你平日叫的，但今日咱们成亲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成亲？沉溺于汪洋中的人，终于抓住一根稻草。
有江暻泞引着思路，苏临曦也终于，轻轻唤出了他一直盼望的称呼，“夫君...唔！”
称呼刚一出口，她便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也说不上来他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依旧待她温柔，但她的感受却是完全与之前不同了。
就好像是，表象下深藏的汹涌波涛，即将冲破宁静，将人卷入惊涛骇浪之中。
这样的江暻泞，让苏临曦略微有些不适应。
她掌心轻轻摩挲过他的脖颈，无措唤了他一声，“阿暻，你...”
可后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他强势打断，“阿暻？我不是刚刚才提醒过你，该叫什么吗？”
轻柔的话语落入耳畔，她余光还能瞥见，他浮现在面上的笑容。
但即便是这样，苏临曦也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然后立马改了口，“夫君！”
“嗯。”江暻泞弯弯凤目，愉悦应了一声。
心情大好之后，他方才把注意力放在她将要出口的话上面，“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苏临曦蹙蹙眉头，似乎是在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而苦恼。
半晌，她方才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你今日怎么跟上次不一样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所以她那奇怪的感觉，才会格外明显。
上回的他，也是温柔的。只是那份温柔，是与当下完全不一样的温柔！
不管她怎么闹腾，他都极有耐心。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她有什么新奇想法，他都会由着她，不会有半分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