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能在太子这个位子上坐稳当的人,绝不只是“温文尔雅”四个字能形容得聊。
她蹙眉抬眸,仅一个转瞬,便对上了江暻泞温和的笑容,“子不教,父之过,朱琪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与其父也脱不了关系。若是能把他们一起处理了,那也算为翊国百姓造福了。”
“这是我指责所在。”
苏临曦:“…”
对方温柔的笑容忽然撞入她眸中,苏临曦顿时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太子殿下那么温和的人,她怎么能多想呢?
他只是尽力为国办事而已,哪里有什么阴谋手段了?
苏临曦赶紧在心底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
“那殿下具体打算怎么办?”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江幼鸢后,她又抿抿唇道,“若是您针对的意思太过明显,他们应当是能猜到缘由的。”
“我是无所谓,可公主这边,恐怕会有些为难。”
“殿下也知道,有的事情,起来特别占理,但要仔细明白地把事情讲清楚,对经历者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如这姑娘被纨绔围堵的事。
一群纨绔欺负俩姑娘,当然该打,任谁来讲都是这道理。可待一群人翻来覆去地把此事争个清楚明白,两姑娘以后还怎么见人?
“苏姑娘想得周全。”江暻泞对眼前的姑娘又多了一分欣赏。
他微微弯起一双漂亮凤目,露出一抹柔和笑容,“不过,收拾他们,与长乐的遭遇,完全可以是两件事,不是吗?”
“明日早朝,我率先弹劾朱父办事不利,引他们出来争论,再以辈之事佐证,把长乐的事模糊到众多事之中即可。”
“苏姑娘觉得,我这安排如何?”
“这么安排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苏临曦蹙眉思索片刻,又针对流程提出了一点疑问,“可殿下怎么保证,怡宁侯会站出来为朱父讲话呢?”
如果对方不接招,那此事,不就仅仅是一次单纯的弹劾了?
到时候,也就是把朱琪父亲降职或是贬官,半分影响不到怡宁侯。而这,也会使得事情与她殴打萧赋恒一群人,扯不上多大关系。
“朱琪等人,能与萧赋恒玩到一起,必然是因为他们的父辈,是一派人士。”江暻泞弯唇,“既是一派,那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他们必会有人站出来的。”
“这时候,就算怡宁侯不话,也没关系。只要我有意无意地点出,朱琪是跟着他家独子混的,他总会忍不住站出来,哭诉他儿子无辜的。”
“毕竟,他之后还得针对你殴打他儿子的事发言呢。这时候不先哭哭惨,他等下怎么明你的罪过?”
“只要对方不愿吃这个哑巴亏,我们就不担心对方不往坑里跳。”
“当然,若是怡宁侯愿意做缩头乌龟,不想替独子出气,也没关系。”
“怡宁侯府的权势比不上镇国将军府,若是不能在明面上让父皇替他们做主,私下底,他们也奈何不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