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少喝点。”唐菀叮嘱他。
“没事,我有分寸的。”唐云先笑着。
“难得一起吃饭,让你爸喝点吧。”沈老爷子笑着,他心底清楚,唐云先就是想探探霍钦岐的底,保不齐能让他酒后吐真言呢,这话明显是支持他的。
江锦上自然是站在岳父这边的,江承嗣属于大病初愈,感冒药还没断,不能碰酒。
形势一变,霍钦岐单打独斗,一挑对面几个人。
唐老收藏了不少酒,霍钦岐又是第一次来,他拿了不少好酒出来,红的白的黄的,轮番让他尝尝。
饶是他酒量再好,也禁不住掺救喝,况且对面还是几人轮流给他灌酒。
“霍大哥酒量怎么样?”唐菀托腮,看向江锦上。
“不清楚。”
出来聚会,他几乎不碰酒,饶是偶尔喝,就他这性子和一张冷面,也没人敢劝他,霍钦岐酒量具体如何,还真的无人知晓。
沈疏词先看不下去了,“姐夫,差不多了,吃点饭吧。”
“你急什么?这就护上了?”
“……”
唐云先本想着把他灌醉,问些真心话,没想到这小子酒量这么好,待他都有些头晕目眩,他似乎还能喝。
一顿饭结束,唐菀与沈疏词留下帮忙收拾餐桌,江承嗣又没喝酒,两人都睡客房,住同一个院子,便扶着霍钦岐回了屋。
“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能喝?今天你们一共喝了多少酒?最起码几斤吧。”
“还想把你灌醉,没想到自己倒是先醉了。”
“以后回京,抽个时间,我一定要把你灌醉。”
……
“我不能喝。”霍钦岐脚步也有些踉跄。
“你少来,你今天这酒量,还叫不能喝?”
“我预料到会如此。”霍钦岐猜到会被灌酒,而且按照他对江家兄弟的了解,没人会帮他。
尤其是江锦上……那小子自小就是忒坏忒黑的主儿。
可以明目张胆灌他酒,这种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这是肯定的,那天我陪他喝得大醉……”江承嗣刚开口,就听霍钦岐又说了句话:
“所以……我提前吃了解酒药。”
“……”
这操作也太硬核,太骚了吧。
江承嗣还能说什么?他以后也要这么干!
霍钦岐从没醉酒过,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如果和祁则衍、江承嗣一样,那他岂不是要丢人了,他必须规避所有风险。
江承嗣扶他回屋,帮他扔到床上,“要不要去给你弄点水洗洗脸?”
他今晚的确喝了不少,平时互怼嬉闹,也不可能真的放他不管。
“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你没事,你可以?”
“嗯。”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唐家这种老宅子,隔音很差,尤其是一个院子,稍微有些响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霍钦岐没作声,江承嗣给他倒了杯水就走了,他想着自己平素醉酒,某人是你怎么对待自己的,自己还能给他倒杯酒,简直是以德报怨。
**
另一边
今天是唐菀做饭,她又怀着孕,收拾餐桌这种活儿,沈疏词揽下了大半,刚收整妥当,出来时,就看到唐菀端了杯茶递给她。
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
“这是什么?”
“解酒茶,我刚给爸和五哥送了一杯,这杯是给霍大哥的,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喝一杯,明早起来会舒服些。”
“嗯。”
江承嗣正靠在床头,翘着腿玩手游,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敲门声,立刻将游戏关掉,耳朵贴在墙边,认真听着。
而后他就听到老旧木门的吱呀声。
“你来了?”霍钦岐的声音被就灼得越发嘶哑干燥。
“你今天不该陪着姐夫他们喝那么多酒,也要适当拒绝一下。”
“没关系。”
“这是解酒茶,你起来把它喝了。”
江承嗣认真听着壁角,然后就听到方才在他面前还能自食其力的某人,忽然哑着嗓子说了句:
“头晕……”
“那我扶你一下,你慢一点。”
沈疏词知道他喝了太多酒,对他的态度比寻常温柔许多。
江承嗣心里暗骂某人死皮不要脸,原来他私底下是这个性子,也太闷骚了吧,霍霍呀,真是看不出来啊。
明明没喝醉,装什么大尾巴狼。
随后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喘息和床板晃动的声音。
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瞬时耳朵涨得通红,该不会是……
在社会上混了太久,他自认为不是什么纯情的人,只是……
动静实在太大啦!
他就是想装死,想无视都没办法,只能两眼无神,呆愣愣听着……
也不知道唐家这床够不够结实,会不会被晃坏了。
他家这床是真的挺老旧,翻身都有些许响动,这要是真的做其他事,吱吱呀呀怕是不消停的。
听了一会儿,对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了,约莫是在唐家,还是不敢太造次,点到即止,后面两人又说了不少话,只是他却听不到半个字。
这两人平时都是挺冷清的主儿,他还想着,两人恋爱,是不是每天大眼瞪小眼,没想到是这样的……
江承嗣端起手边的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