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江湖救急,麻烦行个方便。”宋文熙说着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银子递到老伯手里,看着精致的钱袋,再看两人不俗的装扮,心里明白这可能一对江湖人,乐于助人是青城百姓的优良传统。
“请问两位,老汉能做点什么?”他说着话却把钱袋递还给宋文熙。
宋文熙没接钱袋,“我们需要一点吃食和两套衣服,麻烦老伯,我们被仇家追杀,非常紧急。”
老伯听说,迅速的去关了院门,带着二人进了堂屋在八仙桌旁坐下,急忙吩咐灶上妇人将刚蒸好的馒头端上来,自己也打了一壶水给二人倒了一碗。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却没有说话。
宋文熙喝了一碗水,也顾不得什么斯文,抓着馒头就大口啃咬,明月心神不宁的拿着一个馒头,咬一口却看一眼门外。
老伯吩咐妇人找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明月进了里屋,出来时已经变成普通妇人的装束,只是脱俗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宋文熙似乎都被惊讶到了,把手里的小半个馒头塞进嘴里,也跟着老伯去换了一身农夫的服饰。
出来的时候,明月已经将馒头打包好了,答谢了夫妇二人,急忙忙的出门而去。那老伯看着手里的钱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套看上去华贵的衣服在火炉里燃烧着,一股血腥味刺激着老伯的鼻孔,他吸吸鼻子,邹邹眉头,扛着锄头准备出门去。
刚到门口,一队官兵就出现在村头,老头若无其事的站在院门口,茫然的看着带头官兵吩咐士兵一家家询问,就是在找人。
宋文熙二人舍了大路,抄小路往僻静处赶。
岔路口有人骑马慢悠悠的走来,明月飞起一脚踹翻那人,伸手一提宋文熙,二人扬长而去。地上那人灰头土脸的,看上去是个道士的打扮,看着远去的二人,大叫一声:“喂,我的马。”可是并没有人理他。
“大清早遇到强盗,我这是多倒霉啊,师父啊,看来我这次又要迟到了,您老不要罚我扫地了,这事出有因。”道士嘀咕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的向大路走去。
夜色降临,宋文熙二人已经离开青城地界,来到一处小城,找了家小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强买了一位客人的马继续迎着月色赶路。
二人前脚刚走,就有四名黑衣人进了小店,不打尖不住店,在店小二疑惑的眼神中转了一圈又离开了。
朝阳初升,掩盖不了深秋的寒意,沅江岸边,有一对年轻的农家夫妇正要渡河,船家正要解开缆绳,就看到前面有四人飞速而来,一边叫着什么。船家以为那四人也是要渡河,就停下手中的动作。
年轻夫妇回头一看,惊得冷汗直冒,急忙催促船家开船。这年轻夫妇正是狼狈逃命的宋文熙和明月,两个多月来,他们每天都疲惫不堪的逃命,眼看过了沅江就到了东昭国地界,却偏偏在最后关头被奸贼派出的高手给追上了。
四人先后拔剑直奔二人而来,船夫看见这架势扔下缆绳一个纵越就扎进了水里消失了,也不管这深秋的江水是否冰寒。明月汗毛竖起,握剑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眼前四人都是一流高手,尤其是中间那人更是成名已久的将军府第三剑客郑兴友。若单打独斗,明月不一定会输,但是现在一人面对四大高手,明月背脊发凉,就算正常情况下自己都必败无疑,更何况现在伤势未愈,又疲惫不堪。
回头看了自家殿下一眼,明月心里全是愧疚。终究还是保不住殿下了吗,看来大赵国最后的希望也要葬送了。明月缓缓闭上眼睛,手中长剑慢慢抬起,兰月剑发出嗡鸣,强大剑招“月满乾坤”蓄势待发。作为卢月剑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明月是骄傲的,三年前入王府,她的使命就是护二殿下五年安全,这是门派和皇室达成的协议。
猛然睁开眼,明月浩荡的剑意挥洒而出,一时间天空似乎更加明亮了,千万道剑光如明月当空,无处不在照射之下,当真是月满乾坤,剑光直洒下来笼罩着对面四人。四人急忙挥剑抵挡,眼睛却被晃得睁不开,明月一招拖着敌人,急忙催促宋文熙划船。
就在这时候,郑兴友手中另一柄长剑脱手而出,直射宋文熙。明月心中大急,飞身扑向宋文熙,长剑在她左臂带起一篷鲜血,但是她顺利带着宋文熙滚进了船舱里面。
四人急忙飞奔向船舱,却在刚钻进去的时候,又奇怪的倒飞出去,四人口中喷出鲜血,落地时只有郑兴友能勉强站着。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吵了老夫好梦。”一个慵懒的声音想起,一个邋遢的老头慢悠悠的走出船舱,一脸不赖烦的扫了一眼岸边四人。
“你是哪里来的老头,少管将军府的闲事。”郑兴友虽然心中惊恐,嘴上却一点都不惧怕,将军府不是谁都可以惹的,这就是他的底气。
“哦,张俊这家伙动作倒是挺麻利。”老头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既然知道将军威名,那就不要多管闲事,劝你识相点赶紧让开,否则将军府让你没有活路。”郑兴友丝毫没注意到老头对于他家将军的轻蔑,还是气急败坏的说到。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没有活路?”三人刚爬起来,老头轻轻踏前一步,手中薄薄的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喷薄而出,四人奋力一挡,还是飞出去几米远,口中吐出更多血来。
这下没有人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