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在不在,我来串门了。”
三十三天外,张鸭道人叩响了蜗壳宫的大门。
开门的是伏羲,他略显尴尬的开口道:
“那个,张师弟我在这里是……”
“憋说话,我懂!”
张鸭道人叹了口气道:“想必伏羲师兄又是恰好客居于此吧?”
“嗯,正是如此。”
伏羲板了板脸,点头道:“在你前头还有一个客人来访,女蜗娘娘正在后殿会客。”
张鸭道人微微惊讶,问道:“哦,那真是巧了,不晓得是哪方大能,今日也来蜗壳宫叨扰。”
伏羲笑道:“也是一位紫霄宫听课的道友,小师弟你不如一同来见上一见。”
……
还没走到后殿,张鸭道人便晓得来的客人是谁了,那股浓烈的奶香扑鼻,想猜不出来也难。
女蜗正在与冥河老祖虚与蛇尾,见张鸭师弟来了,顿时喜上眉梢,连忙站了起来,拉住张鸭的手,道:“小师弟,快来认识一下你八师兄。”
“八师兄?”
“便是我曾与你说过的,远居北俱芦洲的冥河师兄。”
“哦,原来你就是号称乳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冥河师兄?”
张鸭道人朝着灰衣老者拱手行礼,一副久闻大名的样子。
“见过道友!”
冥河朝着张鸭道人毫不走心的一拱手,然后转头看向女蜗,面色并不是很好。
“女蜗圣人,你们几个圣人,得到鸿钧老师厚爱,添为前六,我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可将我放在老八,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那行七的又是哪个?”
女蜗微笑道:“那自然是李庄的藏团子大仙了。”
“老师不过是送他一本地书,怎就排到我先头去了?”
冥河老祖今日有求于女蜗,也不敢朝她撒气,只是恨恨地道:
“先前有那防御至宝地书相护,我不敢动那肥仔,如今我荧光乳神遁大成,有朝一日定要和他做过一场。”
说着,冥河老祖周身翻涌起滔滔乳海,同时莹莹闪烁着光芒,看起来有几分凶狠,也有几分可爱。
这荧光,乃是当日后羿射杀九只金乌,冥河老祖趁机夺了其中四头金乌的尸身炼化之后所得的。
而张子凡功德飞升后,则是脱胎于金乌后人,成为张鸭道人的。
照道理来讲,张子凡与金乌一脉,当是有大因果的。
不过贵为真神的分身,张子凡消耗了一些功德值,将这因果散去了。
即便如此,当冥河老祖闪烁起莹莹乳白色光华的时候,张子凡也下意识的亮了起来。
冥河老祖一看张鸭道人的脑袋,心中大为惊讶。
卧槽可真亮,这小子是在给我下马威啊!
于是他也加强了自己的亮度。
一时间,一大一小两个电灯泡在蜗壳宫中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同在三十三天上的紫霄宫中,猫仙人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猫眼,望了望远方亮堂堂的蜗牛壳,转了个身,把脑袋垫在肉掌上继续睡觉。
而身处真神殿的鸿钧却皱了皱眉头,伸出两只枯瘦向前那么一探:“清修之地岂能喧哗,米粒之珠,也放光辉?”
冥河老祖被掐着脖子,身上的荧光乳神遁也灭了,扣着喉咙连连告饶。
“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鸿钧警告了一声,收回了手掌。
接着,冥河老祖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不公平,为何道祖掐我的脖子,却只是摸了摸你的脑袋!”
张鸭道人摇摇头,叹曰:“虽然是掐你的脖子和摸我的头,但抡起罪过,可是不可同日而语呢!”
张鸭道人取出小本本记上了一笔:“某年某月某日,不孝弟子鸿钧摸了我的头。这份仇,我张傲天记下了!”
冥河老祖当然不知道张鸭道人在本子上写的是什么,更不晓得张鸭道人说的“不可同日而语”的真正含义。
还当他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呢。
冥河老祖面色稍缓,道:“没想到小师弟你的光明之力也如此出色,虽然比起本座还差那么一丢丢。”
“光明之力?”张子凡吃了一惊,这玩意好像有点不对劲。
冥河老祖点头道:“洪荒大陆极西极北之处,乃是九幽之界,此地有一海,无波无浪,一海之水皆为天地正气,浩然无比,实为天地间至阳至明至滋补之地。
此海名乳海,乃是混沌开辟之时,真神大人所遗落,既不归天,亦不沉地,化作一团,日夜流转,吸纳天地间最为滋补的精气。
斗转星移,日夜交替,也不知多少年岁,终于形成了那茫茫然不知亿万里的乳海。
老夫尝思,此等纯天然的滋补之物,却无神灵诞生,只有老夫一人,化作亿万分身,好生无趣。
一千多年前,吾见女蜗圣人以血土造人而天地感应,煞是羡慕,亦想效仿之。
然老夫尝试以奶与土造人,历经千年不成。
老夫多方打探,才知女蜗娘娘造人用的土,乃非凡土,乃是真神大人所赐的九天息壤。
此等灵宝,世上恐只有这一份,故而今日上门叨扰,欲求蜗皇造人之法宝。”
女蜗闻言,有些犹豫,心道:那九天息壤乃是真神大人赐下的宝物。
先时造人用去大半,之前赐给人皇治水,又少了一些,如今就剩下那么一丁点,怎能舍得?
见女蜗踟蹰,似乎不想借宝,冥河冷笑道:“圣人娘娘,莫非忘了当日是谁助你登上蒲团乎?”
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