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厨房查看了一遍,杨毅心里一暖。
“姐姐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练力诀能用上的药材。”
在厨房的一角,一排排各种的药材,堆积在一起,每一种都标注的有名字,而且各种药材的用法,禁忌,注意事项等等皆写的很清楚。
“决不能辜负了姐姐这番好意。”
杨毅当即按照练力诀中提到的秘法,挑拣药材,分别处理,然后放入专门熬药的罐子里,装上清水,点火开始熬制。
熬药是个慢活,急不得。杨毅趁着这个功夫,在院子里练桩功。
他现在还是武院的高级学员,并没有学到炼气的内功心法,无法打坐修炼,只能通过现有掌握的桩功,拳法,枪法,一点点积累内力。
三个小时后,厨房里传来浓浓的药香,杨毅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熄灭了炉火,取下药罐,杨毅把里面快熬干的药液,小心的倒进早就准备好的瓷碗中,凉了一会儿,看着药液慢慢变成糊状,杨毅于是脱去衣服,趁着药膏微热,仔细均匀的涂抹在了身上各处。
随后,杨毅穿上单衣,迎着夜风,冲出小院,来到了武院的演武场。
他抓起演武场边上的一块百斤重的大石锁,双手托举过头,沿着宽阔的演武场跑道,如同奔马一般,疯狂飞奔。
举重奔跑练力的法门,比原地举重练力更好,不仅能够均匀的练好各块骨骼筋肉,还能够练习身体的协调性,更可以借助体力的飞速消耗,最大可能的压榨身体潜能。
狂奔一个小时,杨毅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知道药力已被彻底吸收,开始在筋骨皮肉之中发散,要激发身体内的潜能,导引出先天精气了。
杨毅抛下石锁,跳到演武场中央,挥舞拳头,演练形意拳。
一拳拳轰出,劲风呼呼,浑身筋骨齐鸣,爆发出炒豆子一样的噼啪声。
他一遍遍忘我的演练着形意拳,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弱的清凉气息,忽然从尾椎骨某处经脉窜出,顺着脊背大椎骨上的经脉,一路向上流去,并很快窜入四肢百骸,融入全身。
杨毅精神一震,忍不住一拳轰出,蓦然张口,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啸声久久不绝,声传数里。
幸好现在武院放假,演武场又极为空阔,不然这声长啸,不知要把多少人从梦里吵醒。
即便如此,杨毅的这声长啸,还是被武院驻守的某个长老听到。
“中气浑厚,龙吟不绝,不错,不错,这是先天精气被激发出来,把脊背大龙骨炼到了小成才有的迹象,莫非是武者营哪个弟子突破了?”
几里外后院的某个房间里,一名长老被啸声惊醒,坐起后,捋须微笑。
……
“果然成功了!大椎龙骨吸收了先天精气,已经炼至小成,只需再多熬药练上几次,就能接近大成。”
杨毅收声站定,双手握拳,仔细感应一番,脸上绽放笑意。
原来通过常山拳和形意拳锻炼,他的力量,就超过同境界武者,达到七八百斤的程度,如今炼骨小成,力量直接翻了一倍,达到了一千五百多斤。
这正是古代那些名将口中所说的力能扛鼎的境界。现在他随便一拳,即便不动用内力,也能打死一头水牛。
杨毅深怕刚才的啸声,引来武院的长老管事,赶紧悄悄离开演武场。
……
接下来的几天,杨毅白天继续练习桩功,基础枪法,常山枪,形意拳,晚上熬药,涂抹全身,举着数百斤的大石锁,跑出演武场,在城外山野或飞奔,或蛙跳。
连着三四天下来,厨房中的药材,已经全部用完,他完成了练力诀上篇的练习,更深层次的对筋骨血脉,进行了极限淬炼。
他的肉身力量,如今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千斤,甚至超过了一般炼体境七八层的武者。
元宵节到来,杨毅又被姐姐姐夫,邀请去了他家过节。
若是往常,即便没有回家,逢年过节,必然能在常山城内见到父亲杨玄霖,和母亲云柔清。
城主赵云峰是父亲杨玄霖的老上司,逢年过节,父亲自然要来拜会老上司,联络感情。何况两家还是亲家,免不了聚会。
听姐姐说,年底常山镇那边好像出了点麻烦事,作为常山镇的九品武都头,父亲责无旁贷,必须要坐镇解决。
母亲以前是其他府城的宗门弟子,与父亲相识后,来了凌云府定居,逢年过节也要抽空回原来的宗门拜会长辈同门。
在姐姐家吃过元宵,小外甥吵着要去西城外的灵隐山逛庙会。
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小队护卫簇拥下,坐着马车出城,来到了西城数里外的灵隐山下。
灵隐寺庙会,在常山一带非常出名。
山下的大广场上,张灯结彩,各种各样的花灯,挂满了半片山崖,十分的华美壮观。
各种小商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走江湖卖艺的技人喷火吐雾,引来阵阵惊呼。
玩杂耍博乐的小丑,搭台唱戏的梨园子弟,各种精彩表演,引来雷鸣掌声和叫好声。
外甥赵小虎坐在杨毅的肩头,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演,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断叫好,玩的不亦乐乎。
赵华章被山道上挂着的灯谜吸引,一行人跟着他,向山上走去。
杨毅虽然也会猜不少灯谜,不过如今兴趣完全不在这里,并不参与。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