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白被带到冥界,周沐旸把她丢到一个类似于刑场的地方。
冥界的构造果然别有一番韵味,抬起头来日月星云皆处在同一片天空上,日光不扎人眼,月光不够亮堂,星光寒芒大放,整体冷暗压抑且透着不真实感,这就是一个有点冷色调的世界。
她脚下好像是一片岩浆,有模样怪异的鲤鱼跃出,落下后溅起的岩浆会开出地狱之花,红的摄人心魂绿的极致妖艳。但脚踩上去又不会出现陷落的失重感,给人一种踏踏实实踩到地面上的感觉。
楚君白心里直犯嘀咕,这是还没死就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了吗?
“知道这是哪吗?”周沐旸忽然偏头问她。
楚君白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都被你抓来了还管他这是哪?既来之则安之,好了,废话不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你到时随意的很。”周沐旸轻蔑一笑自顾自道,“这是昔日鬼王在域外呆过的地方,你看看这与人间差不多。”
差不多?楚君白猫着腰随意环视了一周,啧,什么眼神?这也差太多了吧!电影都做不出这种暗黑特效,再说人界的天空中会同时出现日月星云吗?
“鬼王尚在域内,他把这儿送给我了。”周沐旸像在炫富似的介绍她的新领地,“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所以我今天是请你过来做客的。”
呸,你就是这样请人的吗?楚君白暗暗腹诽这睁眼说瞎话的主儿,自己分明是被虏来的好吗?
“呵,鬼王对你可真好。”楚君白不咸不淡的来了句,算是礼貌性回话。
“是吗?”周沐旸盯着她逐字逐句道:“可惜没有江九歌对你好啊!”
话毕,身上骤然浮起一抹杀意。
嗯?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楚君白反应过来,周沐旸忽然重重的推了她一把,楚君白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岩浆溅起的地方倒去。
“扑通”一声,楚君白坠入岩浆,然而随之而来的不是灰飞烟灭般的烫熨而是刺骨入髓的冰冷,冷得她险些晕厥过去。
岩浆里居然比万年寒冰湖还冷,简直神乎其神,然而她根本没有这份感叹的闲心,此刻刺骨的岩浆很快淹到她脖子处了,她会游泳,可在这诡异的岩浆里她根本游不起来。
“救——救我——”生死存亡之际,她心里只有两个字“救命”。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楚君白感觉肺已经快要憋炸了,脑袋严重充血,而且这不是水,谁知道强行被灌下一口会不会立马翘辫子呢!
“救我——”楚君白还不想死,她还有一堆试卷没考,她还有一堆可爱的亲人与朋友,人间值得她留恋的还有很多,最关键的是还有个江九歌,那家伙总是有忽冷忽热的毛病,她觉得自己还没看透这个人,所以怎么可以这样就死了?
“哈哈哈——”周沐旸看着岩浆里扑棱个不停的楚君白心里觉得特别爽,不觉间笑出大反派的奸邪之意。
一旁的吞贼看不下去了:“非毒,够了,她还不能死,鬼王还要用她逼那个人类亲自交出龙渊剑魂。”
如果是在十万年前,龙渊魂剑一体只需凭实力硬抢就完事了,而现在龙渊剑魂与剑身一分为二,剑魂藏在江九歌体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已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强行剥离出来的剑魂就像没开刃的水果刀一样毫无用处。
除非江九歌这个剑魂主人愿意让出剑魂,龙渊剑魂所蕴藏的神力才能发挥到极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沐旸就来气,用楚君白来逼迫江九歌交出剑魂,这不扯淡吗?她这一生都只在做一件事——保护江九歌。
任何对江九歌不利的人或事都将成为她周沐旸的眼中沙,见之必除之。所以,杀了楚君白就没人能威胁到她了。
“你以为江九歌真会为了她甘愿交出龙渊剑魂?”周沐旸冷冷道。
“据说江九歌是灵界十万年前就定下的灵主,而这楚君白作为她的守灵使,想必江九歌没理由不来搭救她。”吞贼条分缕析道。
“那可未必。”周沐旸眸中寒光一闪,倏地甩出一条蓝色光波卷起岩浆里快要扑腾没气了的楚君白,将其重重的甩在地上,旋即蓝色光波变成一条长鞭,眼看周沐旸又要甩出第二鞭了,吞贼踏前一步荡开杀气腾腾的长鞭。这一鞭要是落下,楚君白还剩三分之一的小命估计也要去掉三分之零点九九,不可谓不凶险呐!
“吞贼,滚一边去,就你多事!”周沐旸怒了。
“非毒你够了,就你老是把鬼王的话当耳旁风。”吞贼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哼!”话不投机,周沐旸拂袖而去,所过之处尽是煞气。
她这副入了魔的样子其实不难看出一个事实,江九歌早已不是她心里的阳光了,这份美好其实早已潜移默化的变了味,成为她更加难以脱身的心魔。
物极必反,不是没有道理的,鞠一捧水,手越紧水便会越少,故自然万物皆应遵守顺其自然之道,不可太执着,情深不寿,执着无益。
有些事,莫做;做了,莫过。
江九歌顺着前面透过来微弱的绿光走去,但总是走不到尽头,绿光好似就在前方五米处,然而走过去又向前延伸出无数个五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虽然不爽,但是没有办法,身后的路消失了,两旁的路灯也早已变成烛台,火苗呈淡紫色偶尔冒绿光,说不出的幽深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