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官,那位冯小姐是你的妻子么?”阿娜斯塔问出这句话时想必已犹豫了很久。
梁逸瞥了一眼后照镜里的阿娜斯塔,疑惑的眼神中中还隐藏着一些失落。他回答道:“她是我的情人。”
情人是什么定义呢?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她不幸去世了么?梁长官似乎很伤心。”阿娜斯塔又问道。
梁逸淡淡的忧伤:“她被抓走了。”
“梁长官这么厉害,一定能把冯小姐找回来的。”阿娜斯塔偏头望向窗外,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脸上的失落表情。
“大姐大你呢?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情感问题么?”叶秋笑嘻嘻地问道。
“我16岁就开始计划复仇,17岁加入魔鬼组织,8年来除了戒备就是杀戮,怎么会有情感问题?”阿娜斯塔心平气和,又冷冷回答叶秋:“但你可以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你的。”
叶秋捂嘴笑道:“你是个有深度的女人,我这种粗浅的男人当然配不上你。”
阿娜斯塔轻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
20:30分,沿河岸的道路明显陡峭,汹涌的河水的咆哮声清晰可闻,横跨在圣河上斜拉桥的身影清晰可见。
“行啊,想不到这里穷得叮当响,桥梁技术却这么成熟,是华夏援建的吧?”叶秋用狙击镜观察斜拉桥的概况,“1km远,桥上据点分3段,桥墩收尾两处,主梁中央一处,都有煤油灯的亮光。”
阿娜斯塔道:“喀什尔哪有本事自己建设这么大一座桥?这座桥落成好几十年了,是当年欧罗援建的。”
叶秋疑惑道:“先前我们在喀什尔南路过的几座小镇上,都有欧式风格的建筑,这是为什么?”
梁逸解释道:“中亚联邦如果是一群小流氓,那么东欧就是个大流氓,华夏几十年前远没有现在这么强悍的国力,半个大西北都被东欧所操控,他们打着人道主义救助的口号,兴建桥梁,修火车隧道,把西北的特产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往自己国家运送。”
叶秋恍然道:“噢!我知道,俗称‘剪羊毛’!”
阿娜斯塔道:“梁长官说得没错,欧罗人在喀什尔留下了很多建筑,包括整座‘圣城’建筑风格也是欧式的,如果不是因为军阀的罪恶统治,圣城一定是美丽富饶的。圣城本来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伊卡露斯’。”
梁逸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阿娜斯塔,问道:“你的父亲应该就是殖民者其中的一员吧?”
阿娜斯塔脸色微微一红,点点头道:“其实从我祖父那一带就开始了,他们看中大草原的肥沃,在西北开发养殖业;等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华夏强盛后重新规划了西部,我父亲为了留在西北,就和一个当地女人结了婚,然后就有了我和我妹妹,十几年前莫扎菲在中亚联邦的支持在喀什尔活动,这群强盗掠夺了我们家族的一切!”
梁逸不作评论,只是淡淡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想必你祖父那一辈在掠夺土地上也用了不少肮脏的手段,杀了不少人。”
阿娜斯塔悲叹一口气,大概是被梁逸说中了,她才不言不语,不了了之。
……
皮卡车在距桥口400m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换阿娜斯塔坐上副驾,梁逸到车厢后操作重机枪,能顺利通过自然最好,如果发生意外就只能火拼。
车辆再次启动,可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枪声从桥头处传来——
“突突突……”
守在桥头的两挺重机枪疯狂地喷涌着子弹,很快步枪、手雷、r相继加入战斗!
火舌与轰鸣,彻底打破了黑夜的死寂!
“叶秋,什么情况?”梁逸皱眉道。
叶秋放下狙击枪,揉了揉眼睛道:“不知道啊,特么火力太猛了,硝烟挡住了桥头,但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进攻,不然火力能这么强?”
荒原上会主动发起攻击的东西除了人就是被感染的行尸,桥头阻击的对象已不言而喻。
“梁长官,我们咋搞?”叶秋问道。
梁逸跳下车厢,钻进皮卡后座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也许对我们来说不是件坏事。你把火熄了,车窗摇上,我们静观其变。”
皮卡熄火,四周彻底陷入黑暗,整车人的视野全靠m95的夜视望远镜来探查。
20分钟后,桥头的枪声骤然停止,黑夜再次陷入沉睡,毫无征兆。
“就这么停止了?”阿娜斯塔抢过叶秋的m95,搭上双眼瞧了一会儿,“怎么黑乎乎一片?”
“这么高级的东西你能就用得来了?”叶秋轻哼了一声,夺回自己的爱枪,“不用看了,他们放弃抵抗,往桥尾溜了。”
“桥头小队的火力和弹药储备起码抵过一个连队,怎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被攻破了?”阿娜斯塔表示怀疑。
叶秋摇了摇头,“不知道,夜晚气温骤降,硝烟弥漫难散,估计得等上个把小时才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看向梁逸:“梁长官,你怎么说?”
梁逸道:“夜太黑,潜藏的危险很难发现,等天亮再说,你们先休息,我守夜。”
“得了,困死了,我先睡了。”叶秋百分之百听从梁逸的吩咐,降低座椅,倒头呼呼大睡。
“真是头猪,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觉,”阿娜斯塔瞪了叶秋一眼,回首问梁逸:“梁长官,昨天夜里你都没睡,又走了一天的路,要不你睡会儿,我来守夜。”
“我为你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