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又往通风口里丢了一只燃烧.瓶,高浓度酒精耐燃性极强,这火一时半会儿灭不了。
几人终于能稍稍喘口气。
“我们怎么下去啊?该不会待会儿又往回爬吧?”唐天战战赫赫道。
“你如果想往回爬,我也不拦着你,你现在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叶秋叼了根烟,正准备舒舒坦坦地抽上两口,宋音音急忙制止他道:“叶警官,吸烟有害健康。”
“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警察的,你别得意!”
唐天睁大眼睛,瞪向叶秋搂在宋音音细腰上的手,除去厌恶的色彩,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嫉妒。
“我丢你老母,四眼仔,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
叶秋笑骂着,鼓起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对着唐天吹起:“呼!呼!呼……”像是要把唐天给吹下去。
本就是玩笑之举,可不曾想唐天竟然害怕了,他动也不敢动,只能骂道:“当警察的,你别太过分,我要是掉下去了,第一个扒拉你!”
“那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弄下去,省得待会儿拖后退!”
叶秋起架势真要往唐天身旁靠,谁知他怀中的宋音音没好气劝道:“宋警官,你也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拌嘴?”
叶秋浅浅一笑:“那我就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另一边的梁逸,紧盯着自己的腕表,pm:21:47分,纵使他认为后期逃亡把握得非常紧,但还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时间不等人,表上的指针无时不刻都在跳动。
“梁长官,你这块表价值不菲吧?”顾以诚瞥了一眼梁逸手上的腕表的。
“是邓韵送给我的,不知道价格。”谈起手表,谈起送表之人,梁逸深邃的眼眸中,多多少少也都有些惋惜。
顾以诚笑道:“我想也只有邓韵那种性格的人才能陪你连续下3天3夜的围棋……他出手很大方,所以你这块表应该很值钱。”
“这块表是无价之宝,我倍感珍惜,因为……”梁逸微微摇头,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道:“因为这是他死后唯一留给我的礼物。”
“他……死了?”顾以诚凝眉,悲伤,遗憾,还有……愧疚?
梁逸感叹道:“人终有一死,合乎常理。只是徐哲说,他还有几个月就当爸爸了,我……”他捂着自己的心,即使没有“砰砰”跳动,也感到了疼痛,他又看向顾以诚,真情流露道:“你要知道,我最怕对不起的就是朋友,我太老了,老得有几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以前我和你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我会来找你,不完全是为了组织的任务,更多是为了友情。”
顾以诚更加悲伤,遗憾,愧疚了,他竟然偏过头去,在默默地抹眼泪花儿。
“不至于吧?我也能这么煽情?”梁逸挑眉道。
顾以诚悠悠一叹:“自从我妻子死后,我也变得越来越感性了。”
梁逸笑道:“我倒认为是自从你娶了你妻子后,不知不觉就变得越来越感性的。”
以往空闲之余,梁逸就会静坐思考,至于思考什么他也搞不清楚,但一座就可能是一两天,但现在,他一有空就会幻想冯小艺的模样,她的声音,她的面容,她的胴.体……至少黄维刚是怎么对待自己妻子的,他也要去做到,他认为这些恩爱的事也是一种人生常态,甚至说是技能?
总之一句话,他不会再回列车上虚度光阴了,他要好好出去看看飞速发展的大千世界!
“好了,休息足够,该走了,”梁逸又瞥了一眼腕表,pm21:50,直言道:“10分钟想办法离开这座大楼,30分钟想办法离开华夏大学,最迟90分钟返回华南机场。”
“梁长官,怎么搞?”站在另一侧的叶秋扬手招呼道。
梁逸在休息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好了初步的计划,他道:“现在大部分感染者都被科研大楼里的动静所吸引,我先去门口把军用货车开到楼下,货车顶是绿色篷顶,可以兜住你们不受伤。”
罗光成惊愕道:“梁长官,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你没开玩笑吧?”
梁逸直接没理会这个多事的老头子,要不是看中了他脑子里装得那点儿东西能为国家做贡献,早就给他撩在通道里喂蜘蛛了。
“梁长官,我和你一起去!”叶秋主动请缨道。
“不用,你下不去的。”
15m高的距离,普通人跳下去必然非死即残,就是凭梁逸的人形状态也不敢直接硬来——楼旁就是大桦树林,距离最近一棵也有3m,梁逸很有把握,蹬腿猛然一跃,轻轻松松就攀上了树枝,随之再用巧妙步伐,大概顺着树枝往下跳了5、6步,最后安然落地。
“好轻功啊!”
罗光成忍不住称赞,他这个年龄,都爱武侠小说。
梁逸从楼上满怀期待的众人比了个ok的手势,手握三尺青锋,借着皎洁的月光,边走边割喉、砍头、暗杀,功法之高,行动之快,眨眼睛就跑杀光了偶尔游荡的感染者,跑没了影儿。
科研大楼,彻彻底底成为了“喧嚣大楼”,怪物的咆哮、嘶吼、打砸,像是蕴藏着十万冤魂恶鬼的阎罗殿,连月光都不敢贸然侵犯。
狂暴者虽大部分都被科研大楼的响动所吸引,但还有少部分带有特性的感染者游荡在大楼前“看门”,其中不乏有巨型感染者的身影。
普通感染者挡不住货车碾压,可忽略不计,但巨型感染者